“徒儿前日从清涛河带回一溺水女子,看她穿着不似我朝之人,血玉就是从那女子出现之时开始发出微温。”冷寒天恭敬的对师父据实回道。
雪矶子听罢,取出龟甲在石桌上卜了一卦:“咦!”雪矶子惊讶的盯着卦象看。
“怎么了,师父?”冷寒天虽然也盯着卦象看,无奈不通此道,也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意,天意啊!”雪矶子抚着白须,沉思的抬头看着天空。
“师父?”冷寒天略显焦急的唤了一声。
“玉心已归,血泪幻化,天意,天意啊!寒天,回去吧,好生对待那位姑娘,她对于你来说应是百利而无一害,回去吧。”雪矶子语含深意,对冷寒天挥了挥手。
“师父,可是你并没……”
“为师知道你要问什么,但为师言尽于此,不可透露太多。”雪矶子打断冷寒天的话。
“徒儿知晓了,那徒儿告辞,改日再上山探望师父。”冷寒天朝雪矶子行了一礼,知道师父不肯再多说,于是起身告辞。
“去吧。”雪矶子朝冷寒天挥了挥手,看着他离去后,才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桌上的卦象。
按卦象显示来看,血玉缺失的那一部分已然出现,那么寒天口中的女子,不该是存在于现空间的人。
当初赠‘泣血古玉’只为化去冷寒天身上的暴戾之气,以减少他的杀戳。如今玉心已现,古玉升温,也该是时候融化他这大弟子如寒冰般的心。也许过不了多久,翔龙堡将会是另一番景象,雪矶子抚着花白的胡子难得的露出一抹微笑。
四天了,已经是第四天了,书静优花了一天时间拖着冷寒月逛遍了整个翔龙堡,花了一天时间用她三寸不烂之舌让冷寒月对她讲了冷氏三兄弟的事迹,又发了一天时间的呆。冷寒月每天不是绣花就是弹琴,而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实在是太闷了,本想出去走走,可冷家的笑面虎却吩咐门房不让她踏出大门一步。闷啊,太闷了,难得来古代一趟不出去逛逛怎么行啊。
于是在今天早上天还朦朦亮时,趁冷家兄妹还没起来,书静优就偷偷的溜来堡后的一块草地上。
第一天冷寒月陪她逛翔龙堡的时候,她就注意到靠大松树后面有一扇小侧门,只是从里面拴了一根大铁棍,并无上锁。今天她偷偷摸摸溜过来,想从这边溜出去,正门那边是不可能的,只能从这边出去了。
轻手轻脚的猫着身子走着,眼睛东张西望,一步一步摸到侧门边,拿下铁棍,轻轻的推开门闪身而出,又轻轻的把门关上,动作一所呵成。
就在书静优得意自己逃脱成功之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后面早已跟了一条尾巴——冷寒星早从书静优摄手摄脚的出清风阁时就有人通知了他,之所以没有唤住她,就是想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出门前没看黄历,合该书静优倒霉,就在她闪身而出,自以为成功之时,另一位冷家的正主也刚好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身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雪山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冷寒天。
冷寒天示意紧跟而出的冷寒星,翻身下马将缰绳交于冷寒星,便亦步亦趋的跟上了书静优。
出了翔龙堡的书静优一路欢蹦乱跳,在问了n个路人后,终于看到前方喧闹的市集。
“哗,好热闹啊!”书静优发出一声惊吧,兴奋的瞪大双眼,一路东摸摸,西瞧瞧,一个人玩得是不亦乐乎。
“咦!”书静优突然发现前面围了一圈人,不知在看什么热闹。一向是好奇宝宝的她拼命跳起来想看看里面在干什么,怎奈海拔不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给她挤进去了。
尾随而至的冷寒天见状也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旁边看热闹的人见是翔龙堡的堡主,全无声而自觉的给他让了一条道。可惜书静优并没查觉,她目前的注意力全在前面的一对男女身上。
看了一会她大致明白了,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是那个书生打扮的男人的妻子,因书生连日留宿妓院,荒废了学业,妻子找上门求他回家,反倒被书生教训。
“哎,可怜啊,成亲不到一年,每日里起早贪黑的做女工养活婆婆跟相公,还得忍受相公在外拈花惹草,哎!”一旁的老婆婆摇摇头。
“夫君,请跟芸希回去吧!”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啜泣着恳求。
“本秀才回不回去何时轮到你这贱人来管,你若识相马上回去,如若不然,休怪本秀才翻脸无情休你出门。”自称秀才的男子对跪在地上的妻子无动于衷,抬腿又想进翠云苑,据说这是本地最好的妓院。
“夫君,求你回去吧!”年轻女子上前抱住秀才的腿,苦苦的哀求。
秀才恼羞成怒,抬腿踢了妻子一脚,手也跟着扇了下来。
“喂,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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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努力,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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