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回府之后听说了薛紫瑶院里出现刺客的事,当即怒不可遏,“什么?竟有人胆敢在本王府中行刺于你?这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薛紫瑶挽着秦子墨的胳膊,劝他道:“王爷休要气恼,我这不是没事吗?只是姐姐她恐怕往后要万分小心才行了。”
秦子墨有些疑惑地看着薛紫瑶,“这有林芷若什么事?”
薛紫瑶一五一十地将林芷若如何来替自己治病,又是如何在她刚刚离开时就来了刺客告诉了秦子墨。
“本王有众多眼线暗卫在月华庭内外盯着,为何林芷若一进来,这刺客也跟随而至,难道是她……”秦子墨听了薛紫瑶的话暗自思忖,但随即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林芷若向来对他是不屑一顾的,还时常巴巴地赶着和他和离,想来她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争风吃醋的生意,她对薛紫瑶没什么可以怨的,更不像是个会因为吃醋而对薛紫瑶痛下杀手的人。虽说她身上的确有着如此众多连他也解不开的疑团,不过秦子墨的确对林芷若怀疑不起来,反正两人已经和离,能够少些矛盾便最好了,免得日后想起对方连半点情意也无。
秦子墨握着薛紫瑶的柔荑,忽然发现她手上又重新出现了那只镯子,他凝神看着那只镯子,莫名地高兴不起来。
为何他总是觉得,这镯子戴在薛紫瑶的手上,总有一种不大符合的感觉,反而是林芷若戴它时看着却分外合适。
秦子墨又疑惑起来,当初为何会决定让李妈妈将镯子给林芷若,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挂名王妃?可依自己的性子,这不大可能啊……
“可是……”秦子墨忽然眼中流露出些许的疑惑,“头七还魂,魂不是夜里才出来么,你大清早的就跑到本王的马车上,想做什么?”
林芷若浑身一僵,她也是够了,怎么能把这个给忘了。便嘴硬地说道:“我当然知道魂晚上才会出来,这么早跟出来当然是要王爷你先做好准备,那么到了时候我们就可以事半功倍了不是吗。”
“做什么准备?”秦子墨悠然问她。
“简单,王爷让随从到萧家找一套萧月山平日穿过的衣物首饰,一件也不要少,告诉他们查案有用。”林芷若说完看着秦子墨上下将他打量一番,然后又说道:“王爷就照着那萧月山的样子扮上就行,到了夜里我们两个去金风苑晃悠一圈,我把燕燕带出来,让她有机会跟随你到我们约定之地,王爷再随机应变把戏给演足了……”
林芷若话说到一半,耸了耸肩,“不用演,王爷就本色演出挺好,改改台词就成,不怕那个痴情种不上你的当。”
秦子墨眉一横,略有些不快,“你胆敢讽刺本王和萧月山一样?”
林芷若茫然地看着他,表示自己根本就没这个意思,“王爷和萧月山一样吗?哪里一样?”
秦子墨看着林芷若,冰冷的眸子里晶莹闪烁,剑眉微挑,他问她:“你觉得呢?”
林芷若很不正经地倚着车厢,拿手上的折扇凌空将秦子墨比划了一阵子,摇头晃脑一阵,这才说道:“哦!这个嘛……很明显,王爷和萧公子,都是男人啊!”
秦子墨仍目光不移,盯着林芷若,“可本王怎么就是听出了你还有别的意思?”
林芷若眨巴眨巴眼睛,“嗯?有吗?我有别的意思吗?我怎么不知道。王爷倒是说说看呗,我还有什么意思?”
秦子墨脸色一沉,“你是想说本王像萧月山,始乱终弃,负心于人?”
“呃,有吗,我可没这么说!”林芷若无语地翻翻白眼,“还负心于人呢,王爷对侧妃娘娘如此用情至深,哪来的负心之说,我看王爷是在讽刺我负心呢吧?嗯?”
林芷若往日听一起玩的朋友说,霸道总裁跟女主说话的时候就喜欢在后面加一个“嗯?”这样一来显得性感而且非常的个性。因此她一时控制不住就学着秦子墨的语气“嗯”了一下。
于是秦子墨愣是从林芷若这个“嗯”里面听出了撒娇和暧昧的意味来。秦子墨抬手趁着林芷若东张西望的当儿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你也知道你负心于本王了,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林芷若抬手打开他的爪子,一脸嫌弃地坐到对面去,“我不过就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王爷还就势得寸进尺了,王爷恐怕是对‘负心’这个词有什么误会吧?王爷知道‘负心’是什么意思吗?”
林芷若一本正经地跟秦子墨解释道:“‘负心’的意思是无情之人辜负了对其有情之人,可我虽然对王爷无情,王爷也对我并无感情啊,所以我跟王爷之间无论如何也谈不上什么负心不负心,王爷这么说是不对的。”林芷若别过头去,顺手撩开窗帘看着窗外。
“你非本王,如何敢如此断定,本王对你无情?”秦子墨看着林芷若的侧脸,似乎想起了某段过往,心头莫名悸动。
“道是无情却有情,反过来说,不也可以说作道是有情却无情吗?其实也就说明了一个道理而已,世间万物,聚散离合,都不会一成不变,如果王爷非要说对我有情只是在此一时而已,谁能知道往后又会如何?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么无聊的问题了吧,纯属浪费生命。”林芷若放下窗帘,回过头给秦子墨一道冷漠的目光。
“世间万物不会一成不变,是吗?”秦子墨淡然反问林芷若。
林芷若点了点头,“对,没错。就比如王爷,对侧妃娘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