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兄台是性情中人,孟某最乐意与兄台这类人相处,委实自在舒坦。”孟东星摇了摇扇子,温文尔雅地一笑,问林芷若道:“初次见面时未能知兄台姓名,今日再见,孟某厚着脸皮再问一次,不知兄台可愿告知?”
“在下木止,木秀于林的木,高山仰止的止。”林芷若对孟东星淡然一笑。
林芷若这淡然一笑,本是充满着敷衍和算计的,可一旁的秦子墨看见,却楞是读出了暧昧的意味。在他看来,林芷若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是在对孟东星搔首弄姿,他们两个人含笑交谈活像是在互相调笑。
不成体统!秦子墨皱着眉头,分外嫉妒别的男人能在林芷若那里得到比他更多的温柔和笑容。
“那日在京城东湖上,我谈的是《湖光水色调》。这首曲子并不稀奇,只是我在洞庭湖游玩时随兴而作。不过曲谱却是从不外传的,孟兄就不必向我要曲谱了。”
“随兴而作竟也能作出如此佳曲,木兄实在是才情高深啊!”孟东星对林芷若竖起大拇指连连点头,“听说木兄还会验尸?”
林芷若愣了愣,“确有其事,孟兄是从何得知?”
“一位故友相告。没想到木兄不仅精通音律,竟然对验尸也有研究?实在令孟某佩服!”
“实不相瞒,我不单会验尸,还会医术。”林芷若一点也不自谦地说道,还故意卖弄起来,“看孟兄的面色便知,孟兄近日可是有些上火,有口舌生疮,双目肿痛的症状?”
孟东星看着林芷若,瞠目结舌了一阵,“木兄竟然还懂医术?实在厉害,厉害!”
林芷若从袖中摸出银针包来,对孟东星一笑,“我的针灸术不错,正好今日免费替孟兄你降降火,当是赠你的见面礼,如何?”
“你还会针灸?这在大越可是失传已久的秘术啊……”孟东星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林芷若真的是个活人了。
“来几针?包你明日就能康复!”林芷若得意地捏着银针在面前比划。
“来!”孟东星放下扇子,张开双臂一副我为鱼肉的样子,看起来他对林芷若十分信任。
“好,那有劳孟兄解开衣服先,有几个穴位在身上……”
“行!”孟东星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过身就开始解衣带,林芷若则按着他的皮肤寻找穴位。
于是在一旁看着他俩的秦子墨,被鸟叫和蝉鸣吵得什么都没听清楚,只看见林芷若对着孟东星媚笑和搔首弄姿,然后孟东星脱下衣服,林芷若抚摸着他的身体,还亲他的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反了她了!秦子墨忍无可忍,顺着桥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今日天气真好,本王也出来赏赏花!”
林芷若听见秦子墨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扎完最后一针,这才说道:“搞定,再坚持一刻钟就好了。”
孟东星望着秦子墨笑道:“王爷也来了?这位木公子也真是令人惊叹,除了会验尸还会治病,王爷是从何处找到这样的得力助手,真让人羡慕!”
回头他又冲林芷若说道:“似乎有些作用了,木兄真是好本事!”
秦子墨无语地看着孟东星,原来是在针灸,他差点想歪了。可是林芷若她竟然看别的男人的身体?死的也就罢了,这可是活的!
“你想多了,她之所以会验尸,也是因为治死的人太多所以有了经验而已……”秦子墨瞪着林芷若说道。
孟东星震惊了,“啊?不会吧!”他有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王爷午饭吃多了大可去青楼逛逛消消食,来吓唬人家孟公子做什么?”林芷若白了秦子墨一眼,转身几下取走孟东星身上的银针,收起来说道:“孟公子的病没什么大碍,就不必浪费时间了,我的针消毒一次还挺耗工夫呢。”
秦子墨看着孟东星严肃地说道:“你胆子也是真肥,随便什么人都敢给他下针,出了事看你如何。”
“可他是王爷的人,王爷的人难道还靠不住?”孟东星一边说一边穿起衣服,见林芷若走了,他又去追,“木兄……”
秦子墨拽住孟东星,一本正经地道:“你忘了我们大理寺从来只管要死人和已经死人的事吗?就这样你还敢让她给你看病?往后离我的人远点,性命要紧。”他拍拍孟东星的肩膀,跟着林芷若走开。
“哎,可是……”孟东星刚开口,秦子墨已经消失在路口了。
林芷若走着走着又发现秦子墨在后边跟着,忍不住作诗一首:“人在前边走,后边有条狗,打狗它不走,骂它冲我吼。”
秦子墨攥起拳头,沉声道:“本王是狗,你是什么?”
“我说了,我人在前边……”林芷若假模假样地转身看着秦子墨,“王爷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我念顺口溜玩呢……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前边走,请吧。”
秦子墨阴沉的眸看得林芷若有些冷,她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今后本王不准你再为任何男人诊病,听见了吗?”秦子墨在她身后警告她道。
“好。”林芷若顺口敷衍一句。
“你敷衍本王?”秦子墨语气略不满。
“没有。”林芷若继续敷衍。
“你还在敷衍本王?”秦子墨皱眉。
“没……”林芷若眼看到门前,考虑到秦子墨的泰迪属性,要是进屋的话保不齐会被他强行啪了,于是机智地转身拦住秦子墨,“王爷别误会,我现在已经学聪明了,不会再做令王爷不高兴的事,王爷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