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听见“银子”两字,顿时来了精神,把毛笔交到紫妩手里,嘱咐她说道:“来,你自己练一会儿,我回头就来。”说着走向秦子墨,心情不错的她还礼貌地跟秦子裕秦亦可也说了一句:“二位先自个坐会儿,我一会就来。”
秦子墨已经转身走了出去,林芷若慢慢地跟了上去。
“我正打算过会儿去找王爷要,没想到王爷还挺说话算话的,竟自己来送了?出乎意料啊。”林芷若跟着秦子墨走到花架下,带着窃喜笑说道,还手闲地把路边的一朵夹竹桃给折了下来,捏在手里打转转,模样俏皮可爱。
秦子墨没说话,也没停下脚步,只是悠悠地走在前面,似乎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再把银票交给林芷若。
林芷若看着秦子墨挺拔潇洒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别扭,这货怎么看怎么帅,可惜啊已经被薛紫瑶那个贱人给污染了,她现在一看见他就想起薛紫瑶那婊里婊气故作可怜的模样,特想把他几耳光打醒,问问他是不是瞎了怎么会喜欢上薛紫瑶这样的贱人,你哪怕喜欢一个像秦亦可这样的傻白甜也好得多啊!
林芷若就这么卧着,一直跟着秦子墨走到了后院的假山边上,眼看着秦子墨停在她的秋千边上,然后转过身来用两只寒星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林芷若毫不畏惧地把自己无所谓的眼神投回去,然后伸出手去要钱,“一千两,王爷说好的,我也尽力配合过了,不接受赊账和分期。”
秦子墨倒也爽快,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来,轻轻地放在林芷若的手心……不对,还没放下来他就又飞快地抬高了手臂。
林芷若知道他有可能会耍她,因此老早就盯着他手上的银票,准备见到银票就主动伸手去抢的,可是没想到秦子墨动作这么快,而且个子太高了她根本就没法够到,反而丢脸的像只小狗似的蹦了两下,然后失望地抬头瞪着他,“王爷想反悔吗?”
秦子墨微微低头看着她,似乎在用他的眼睛试图看透她的一切般,但这眼神莫名让林芷若觉得似乎比先前温和一些。
他握着银票,冷淡地对她说道:“本王说过的话自然不会食言,不过在你得到银票之前,得回答本王几个问题。”
林芷若嘴一撇,不满地说道:“王爷有什么事是要问我才知道的?难道王爷想打听我的信期?”
秦子墨被林芷若这毫不知耻的言语弄得脸一黑,“你身为本王的王妃,怎么几次三番地口无遮拦?”
林芷若不以为然,“那王爷身为我的夫君,问问妻子的生理问题有什么不行吗?我这已经够含蓄的了,还没叫你满足我的生理需求呢,嗯?”
秦子墨无奈地眯了下眼睛,接着只好转移话题,问林芷若:“近来本王总觉得似乎忘了一些事,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些事情似乎和你有关,你可知道?”
林芷若愣了愣,云里雾里地扭过头去看着刚刚发芽的藿香,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王爷忘了别的什么重要的事去找人问我倒想得通,可若是问关于我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话,恕我直言,没必要啊,反正早晚有一天我会离开端王府,王爷也迟早会忘记我,早忘晚忘都要忘,何必多此一举呢?”
秦子墨竟觉得林芷若说得没什么毛病。可是他的好奇心也是有些重的,容不得半点的不清楚。虽说他的确对林芷若没什么感觉,可是这是他自己的记忆,他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成了一个记忆残缺的人……
他也很想知道,他和林芷若之间到底发生过多少事,他又为何要对她下那样的狠手,最重要的是,他也想看看林芷若在告诉他那些事时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你说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可本王就是容不得沙子,半点的不清楚都必须要弄清楚,查案是如此,做事也是如此。”秦子墨重新对林芷若问道:“在大理寺时,本王和你都有过些什么?你最好如实说,不要有半点的隐瞒。”
林芷若被秦子墨这一问,整个人傻了,接着又觉得生气。这个死秦子墨,他们两个在明镜阁做过什么?既然对薛紫瑶如此深情,为什么还要占有她?为什么狠心伤了她答应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之后还要用旧事来调戏她?他不是脑子有病吧!假装失忆?他不如装死,她肯定亲手把他那颗花心给剖出来看看!
“过去的事还提来做什么?没意思的,王爷难得休息一日,不如回去月华庭陪伴妻儿,问我这个闲人的事做什么?”林芷若不冷不热地说着,坐到秋千上自己悠悠地摇着,听秦子墨还未回应,她便又补了一句:“王爷若是还有许多类似这样的问题,我觉得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一千两王爷愿意给就痛痛快快的,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是才穷了一天两天。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秦子墨转过身看着林芷若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想到她和秦子裕说话时那从容俏皮的神态,就觉得心里莫名不舒服,便又换个问题:“你和惠王相处时显得很是淡定自如而且似乎神色愉悦,可一到本王面前就变得淡漠无礼。本王有些好奇,在你心里,本王究竟是在什么地位?”
林芷若忍不住皱着眉头,这人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想扯开话题反过来套路她?没门!林芷若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又扯开话题,王爷对那一千两是不是很不舍得?我这个人比较耿直,王爷要是不给钱我就回去另想办法,这么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