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相信音乐可以作为桥梁拉近双方的距离,现在这个年代存在太多可以引起共鸣的优质音乐,而所有热爱音乐的音乐人,他们之间有些东西是共通的,甚至有时无需言语交流就能从对方的歌里明白其表达的意思,这不就是最好的论证吗?/p
“当然,音乐之间存在共『性』,每一个歌手都有自己需要表达的情感,而人都是活在这一方土壤中,所以感情大同小异,平日里不能用语言交流的,一首应景的音乐就显得格外重要,这大概就是常说的感同身受吧?”/p
杨嫣点了点头,十分认可我所说的这番话,于是一副认真脸的和我说道:“所以啊,你以后不要再认为会弹吉他就觉得很意外了,只不过是学会了另一种表达的形式而已!”/p
我愣了足足3秒才反应过来,随即苦笑着对杨嫣说:“你其实可以再直接一些和我说,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固执,所以你不用这么委婉的提出来。”/p
杨嫣听罢,摇了摇头和我说道:“正因为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所以我并不觉得你有多么随和”/p
我赶忙抬手打断,喝了一大口扎啤悄悄郁闷了一下,但心思却不知何时落在了杨嫣身边那些种类十分齐全的乐器上,心里不禁想,如果让我去经营一家音乐餐厅,这样齐全的舞台设备会不会成为餐厅的噱头?/p
这种想法一旦开始就无法收拾,按照我刚才的想法,音乐既然是人们沟通的桥梁,那么作为这座桥梁的载体,齐全的乐器不就是一种所谓精神的象征吗?/p
思维发散间,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这样一番场景:在一间不大的餐厅里,陌生的过客站在小小的舞台上唱着“你好,再见”,一群热爱音乐的落脚客在台下喝着同样的啤酒,听着同样的音乐故事,这是一个没有约束的,无需保留的地方,或放松,或感伤,或是喜极而泣,也或是痛心疾首,无所谓,只要可以让那疲惫的灵魂歇歇脚,便好/p
可能这不是一家传统意义上的餐厅,也不是酒吧,更像是已经被市场所淘汰的火塘,但我不能否认的是,这的确是我现阶段最想创造的世界。/p
每当我心里有所想,总希望身边有个人可以分享,我便赶紧掐灭已经燃尽的烟蒂,凑到杨嫣身边说出了这些想法,杨嫣很耐心的听完,却没有肯定也没有立即否定,反而很理『性』的做出短暂的思考后,抛出了一些她的问题:/p
“我有一些疑问,首先是前期资金的投入,相比于餐厅或者酒吧,这个模式的前期投入将是传统模式的两倍以上,做为空之境模式的塑造者,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如何解决餐厅和酒吧这两个相互冲突的营业模式呢?消费群众不同,服务对象不同,这样定位的餐厅又怎么能做到盈利呢?”/p
杨嫣虽然说的足够委婉,但我不是傻子,依旧能听懂她话里的否定,我当即就想找到证据否定她,但却怎么也想不到那该死的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的确,仔细想想便不难发现,我的这个想法中存在了太多不可能执行的『操』作,所以许久后也只能抱怨一句:“那空之境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虽然营业模式上有些差距,但空之境肯定也存在服务群体不明确的难题吧?”/p
杨嫣看了看我,片刻后却摇了摇头:“空之境当然存在这样的问题,但我却不想告诉你解决它的具体方法,我希望你可以在空之境中自己发觉,并且更有针对『性』的处理这个难题,因为适合于空之境的,不一定适合你”/p
我凌『乱』嘴,不管是谁,这么三番五次的吃瘪都难免会沮丧,所以不满的说道:“还处理什么啊,我今儿个算是看出来了,杨嫣你就是特小气,特小瞧我,不想教我窍门就直说呗,还说什么靠我自己处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或者是你怕我学会你的经营之道盗版你的风格?不可能!我们北京爷们儿最不缺的就是骨气!”/p
“沈毅,你先冷静一些行吗?我其实真的没有否定你的意思,反而觉得你的这个思路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在一些想法上还不够成熟,做为一个优秀的创业者,仅凭一腔热血和不错的思路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足够灵敏的商业嗅觉,如果连这些都不具备的话,我并不看好这个创业想法。”/p
我忍住了继续发作的想法,但心里却还是堵的慌,于是下意识的想抽一支烟,可当拿出烟盒的一瞬间,又想起了在苏大和杨嫣那些关于吸烟的不愉快,所以又只好放弃吸烟的念头,换作把烟盒拿在手里反复转动这一举动,以此来取代我的焦虑。/p
杨嫣耐心的等待着,给我营造了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但我的思路却像是走进了死胡同,无法控制的重复着杨嫣的话,然后在这些话中看到了这样一幅失败的画面:一群没有素质的客人在台下吆五喝六,两耳不闻的倒卖着八卦,尽管台上的歌手非常专业,但那些优秀的音乐却不能被赏识,所以这家店里不再有自由和随『性』,反而被粗鄙的酒桌文化所填满/p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这样一个充满失望的地方不配称为灵魂的港湾,这是一个彻彻底底失败的垃圾!/p
我摇了摇头,对身边满怀期待的杨嫣说道:“算了,不要再谈论这些了,我脑子有点『乱』,反正就算解决了服务对象的问题,资金还是挡在我面前最坚固的铁壁,就我现在这个衰样,还是少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