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霖有心想给霍临渊打个电话,只是回青城的这几天都太忙了,一忙起来,他就真的给忘了。
现在临时想了起来,电话拨了一半,又按下了挂机键。
听说霍临渊在乐安县人民医院里躺了十天才苏醒过来,观察了两天已经转回了帝都家中静养,虽然九死一生,但大概已经没有了大碍。
这电话打还是不打,似乎也没有了什么意义。
但鉴于自己对天喜的喜欢萌生而出的罪恶感,电话虽有迟滞,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喂,表姑!”
当军属大院的私人座机里传来焰玉芬的声音时,焰霖这么称呼。
“焰霖啊!听你妈妈说最近你都忙的不着家了,怎么今天还有时间往我这打电话?”
焰霖的脸上带着讪笑,“表姑,我妈又跟你告状了?”
“告状?你回青城多少天了?自己想想,回去看了你妈几回?你说我们养大你们容易吗?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焰玉芬这明显是移恨了,将对霍临渊的不满尽数发泄到焰霖的头上。
半个小时后,焰霖终于等来了焰玉芬的一句,“你表哥睡下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这结尾转折的不同往日,让焰霖嗅到了些许的不同寻常,老大,这是被人软禁了?
不、不至于吧?
霍家和自己家虽有远亲,但是家风完全不同。
霍家素有军功,家里又出过司令,有的是军中的前程需要继承,自从他的姑丈出事后,这一份事业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霍临渊头上。
而他家,则完全不同,之前参军也是自己偷偷去的,三年前,硬是被自己的老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强制退伍了。
他也一气之下从帝都跑来了青城做了刑警。
刑警依然是个高危行业,他的妈妈也依然不放心,这不,硬生生的跟来了。
挂了电话,略略叹了一口气,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胳膊,将挂在脖子上的绷带给拆了下来,心中默默替他老大哀告了一回,就挺身迎接自己的“不幸”去了。
焰霖是摸着黑上楼的,虽然回旅馆是看他老妈的,但毕竟太晚了,他老妈的美容觉有时候比他更要紧,于是直接从侧门上了楼梯,摸了一把裤兜,没带钥匙,于是又撑开窗户,直接跳了进去。
刚一进屋,以他退伍特种兵以及刑警的警觉,立刻就意识到情况不多。
房间里有人!
即使房间里的人的呼吸微弱,在他的耳朵里也格外的清晰。
瞬间的反应激发爆发力,让他只用了零点一零一秒,就将床上的人一把制住,然后单手将人给拎了起来。
房间里有些黑,他看不清床上人的面容,不过这份量,着实有些轻。
一个女人?
会是什么人?
这个念头窜进他的脑海里让他愣了半晌,不会是……他老妈嫌弃他太久不着家,一气之下将他的房间给出租了吧?
算了,可别把旅客给掐死了!
“啪”的一声响,他拉亮了电灯。
焰霖一眼看到被自己拎在手里的小女人,身上裹着一件碎花裙子,纤细的胳膊和腿从裙子里伸了出来,像是不折都会断似的。
更要命的是,这女孩似乎为了睡觉方便,裙子里面像是没穿内衣,肩膀处有些松垮,胸前的幅度很是明显。
冷静自持的男人眼神瞬间变得暗沉,房间里顿时陇上一层寒意。
“放……放手……”郑天喜在睡梦中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的感觉迎面而来,大脑因为缺氧一片空白。
她……她这是真的住进了一家黑店吧?
来人是想谋财还是害命?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开,郑天喜瘫软回床面上,她还来不及将面前的一切看清楚,电灯“啪”的一声又黑了。
心中闪过一抹茫然,现在强盗都这么强悍了吗?
半夜进门,还敢开灯寻找东西。
现在是找到了,所以才又将灯给关了。
双手撑着床面往后退,伸手摸了摸枕头下的两个包裹,东西还在,那这个人想干嘛?
莫不是……劫个色?
靠!
靠!
焰霖几乎是同时在心里唾了声,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压着声音问,“你什么时候来的青城?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孩,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这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我……”郑天喜一时没有想通是该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听这男人的声音,貌似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毕竟自己两世的记忆着实有些混乱,手摸上被男人掐过的脖子,**辣的疼,这男人下手可真狠。
“咳咳,你是谁?半夜三更的想做什么?”
差点就被这莫名其妙的人反客为主了!
焰霖的眼中已经有了一抹笑意,基本上能够判断出,这小丫头是被自己的活宝亲娘连哄带骗的弄进房间的,还有,刚才的灯光明灭里,她没有看清楚自己。
要不要吓唬吓唬她?
“问你的问题为什么不回答?什么时候来的青城,来干什么?”
呃……
“救命啊!抢劫啊!啊!啊!”
焰霖一个松懈,郑天喜已经扯开脖子囔了起来。
尖锐是嗓音,在这大半夜的寂静里格外的有穿透力,隔壁的房间立马亮起了灯光,而且越亮越多,通过一楼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