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畜生!”王成大怒,上前一步揪住冯耗子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冯耗子还没叫出声,沙包大的拳头就砸在了他脸上,王成这一拳下去,把冯耗子鼻子都打歪了。
“成爷!”几个士兵赶紧上来想拦住王成。
“让开!”王成一吼。
“老子这就让你去下面陪胡全!”冯耗子有气无力的骂着,拳头如雨点般砸向他的脸,丹阳和道远看见场面已经失控,丹阳示意道远上去帮忙拉开王成。
道远跑上去抓住王成的拳头,“王大哥,别冲动!他快被你打死了!”
“我就是要打死他!让这畜生知道我的厉害!”王成已经失去理智,他甩开道远,拳头继续砸在冯耗子脸上。
那冯耗子被打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他嘴里低声地骂着,“王成,老子,,老子,,,不放过你。”他将手插在腰间,突然拔出一把刀来刺向王成,“你先下去吧!”
丹阳早看见冯耗子拔刀,马上大喊,“王捕头当心!”
“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光一闪,冯耗子的刀已经刺来,王成猝不及防,赶紧抬起手臂去挡,冯耗子这一刀力小,被王成一挡,只刺到王成肩膀上,王成一声大叫,抬脚踹开冯耗子,可怜的冯耗子被一脚踹出几步远,一头撞在大门槛上,那刀当啷一声掉在台阶上。
“你这腌臜的畜生,敢阴老子。”王成捂着肩膀,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刀。
丹阳看着那把刀,正是那刺客插在将军胸口的短刀。
“死耗子,纳命来吧。”王成提着刀走向冯耗子。
“住手!”从门槛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黑衣的年轻人冲了出来提刀围住王成,从门后走来的正是刘县令。
刘县令骂道,“王成!光天化日的你竟要行凶!你身为捕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老爷!是冯耗子害死了胡全。。老爷,你要明鉴啊。”王成指着冯耗子说。
“今天反贼作乱,衙里死了不少人,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也不是冯捕头一人的错,胡全不该死!衙里别的汉子就该死吗!”
几个士兵赶紧抬起奄奄一息的冯耗子离开院子,那张瘦瘦的脸此时变得异常肿胀,道远在旁看着不禁笑出了声。
刘县令接着说道,“王成,接下来将军在咱们这儿的安全全交给你,你只要好好完成任务,尽职尽责守护镇子治安,将功赎罪,这次的事儿我就不再计较了。唉,今天出了那么多事,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王成啊,你要朝前看。”
“大人,我,,”王成捂着自己的伤口,腿脚已经站不稳,“我有些晕。”
只见他双膝跪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王大哥,”道远赶紧过去扶起王成,只见他脸上青筋暴起,眼珠外凸,肩膀的伤口上正在嘶嘶冒着热气。
“师父!”道远大喊。
丹阳挤过人堆,伏在地上查看着王成,那肩膀的伤口此时就像开水一样冒着热气,“快抬进屋里,”他向几个士兵喊道。
众人赶紧抬起王成往前院走去,丹阳又命令道远,“道远,你去客栈里把咱们的药粉符纸拿过来,要快。”
“诶!”道远答应一声,一溜烟的跑出门去。
几个士兵把王成抬到屋里,用两张大桌拼在一起,再将他放在大桌上。
“黑,,,黑,我的眼睛。。”王成嘴里在胡言乱语。
“道长,成爷这是咋了,”一个士兵问。
“中毒。”丹阳看着那道黑色的伤口,神色凝重。
“那把刀上有毒,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蛇毒,”丹阳手里拿着那把刀,刀身在阳光下能明显看到一层白白的膜。
丹阳心急如焚,“道远,要快!”
道远在路上狂奔着,有很多人在街上洒扫,道远一路只好左蹿右跳,那远来客栈离衙门并不算太远,不一会儿就看见那个远来客栈的幡子了。
道远风风火火地闯进大堂,没去理会议论纷纷的人群,直接钻进院子去。院子里有一堆士兵正在挨个盘查住客,站在一旁的胡大娘紧张地搓着手。
士兵看见道远闯了进来,指着道远喊,“那个道士,过来!”
“诶。”道远乖乖走了过去,“各位军爷,我是王捕头的朋友,”他满脸大汗,气喘吁吁。
“成爷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啊。”
“千真万确,”胡大娘说,“这小道长和他师父真是成爷派人来定的屋子,钱都是成爷付的。”
“真有此事?那你这满头大汗得是准备去干嘛?”
道远抹抹额头说,“我,,,我赶着拿东西去衙门,救人。。王捕头受伤了。”
“啊?成爷有事儿!你在这守着,我们回去看看!”那几个士兵留了个人守着,舍了院子里的几人,从客栈里跑了出去。
道远进屋举起竹篓,把家什全倒在炕上,拿起装药品法器的包裹背在身上就出门去了。
“你不能进去!诶!你干嘛!”刚出门就听见身边的士兵大叫,道远一看,原来一个大汉向进一间客房,被士兵阻拦住,大汉正和那士兵推搡。
那汉子没答话,用举起的右手一打士兵的后颈,那人直接瘫软了下去,吓得胡大娘大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道远看着那人的背影,还有那手上红色疤痕,恍然大悟,“又是他!”
那汉子把士兵扶在墙边,一脚踹开客房的门走了进去,道远把包袱背紧,悄悄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