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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教授好。”安弥和陈澈终于找到了深居简出的张教授。
正在低头画图的张教授抬起头,看见安弥这个天赋异禀的学生,笑了。
放下铅笔,张教授唤两学生坐。还给他们沏茶。
安弥和陈澈受宠若惊。
“有什么事吗?安同学?”张教授似乎还沉浸在古建筑图中,神情有些许恍惚。
“张教授,我想请教您一件事,就是省内知名的风水大师,除了来给我们补一些课外知识的雷道长,还有哪位吗?尤其是在绿色植物风水学上有建树的。”
张教授有点惊讶地看着安弥。
安弥诚恳地微笑着说:“这位大师曾经以嘉宾的身份,上过电台的一个家居节目,就是专门给听众讲绿色风水的。”
张教授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陈澈。
陈澈忙自我介绍说:“张教授好,我是大二摄影系的学生,学校通讯组当摄影记者的陈澈。”
“哦……有听说过,陈澈同学很优秀。”张教授伸出手,分别跟陈澈和安弥轻轻握了握。
两个孩子感觉受到了教授的重视,十分荣幸。
“他在省城,很久没出现过了。”张教授想了良久,终于说,“你们找的,是不是稀林。”
“稀林?”安弥问,“电台节目主持人总是喊他林教授!原来叫稀林。”
“呵,应该是随便弄个称号方便上线吧。他名字叫稀林。不是教授。他喜欢人家喊他稀林大师。全名叫林稀林。”
“林稀林……原真名吗?”陈澈好奇了。
“不知道了。”张教授摇摇头笑了笑,他们只是有几面之交,以前交换过名片而已。因为彼此的名头都大,故记住了对方。
正所谓不同道不相为谋,张教授从来没有跟林稀林来往过。
“电台有规定,不能以大师称谓任何嘉宾的。称教授也需要是真正的有学历有职称的教授才能称呼。”安弥把贴在电台走廊的纪律条文记得一清二楚。
“呵,他不是教授。”张教授再次强调,然后有点警惕地问:“你们找他?”
“不……是电台好像有一笔稿费这位嘉宾还没领,我去电台当兼职了,他们让我找找他。”
“哦?你去电台当兼职了?”张教授颇为惊喜。
“是的,张教授。”安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样的。我把稀林的电话号码和地址给你。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假如没变,应该能的到他的吧。”
“谢谢张教授。”
拿了电话号码跟地址,陈澈和安弥兴奋击掌!
他们不敢拖延了,马不停蹄地趁着下午大家都没课,12点一放学便冲进地铁,一直奔往省城方向去。
城市虽小,可跟省城是地铁相连,顾既比省城安静,也比省城舒适,却一点也不封闭。
不到一小时,便来到烈士陵园附近一个很旧的楼盘。
这一带对于在小城住惯了的安弥和陈澈有点太旧太杂。小城近年来因为摩天大楼和亚诺星际引领起新中心城区的繁华,经济腾飞的速度甚是惊人,某方面的经济实力即使是在国内屈指可数的大省城也是比不上的。
走进发黑的石米旧楼房,一阵陈年的老城生活的味道扑面而来。
上了三楼,有点像霍全家那样漆黑一片的楼道,一梯八房十分拥挤。辨认了好久才找到了307,这就是张教授给的地址,稀林大师住的地方。
陈澈左右看看找不到门铃,便轻轻敲门,不有人回应。
安弥再轻敲几下,依旧没有人回应。于是打开手机,依了张教授给他们的号码,拔了林稀林的电话。
当安弥的手机显示电话拔通时,屋里竟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陈澈与安弥对视了一眼,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手机一直在响,就是没有人接。
安弥再拔一次,里面的手机再响起来,这一次听到里头有东西掉地上的声音,还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艰难地呻吟。
安弥拍了门,说:“请问里面有人吗?我找稀林大师,林教授!”
此时屋子里面一阵咳嗽,真的有人!
“林教授,林教授,请开门,我们有事找您。稀林大师。”安弥再次拍门。里面“啪”地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陈澈示意安弥安静一下听听里面的动静。两人耳朵贴着大门,只听见里面似乎有病人的喘息声,和艰难的挪动。
“不会稀林大师有什么事吧?”安弥看着陈澈说。
“林教授,您不方便开门的话,能找谁开开门吗?”陈澈对着门缝说。
里面一阵咳嗽和呻吟声,窸窸窣窣地忽然一串钥匙扔了出来,撞到门缝跌在地上。
两人兴奋地趴下来,可是底下门缝太小了,根本看不到。安弥看看周围,看到隔壁一户人家门口放着一把鸡毛掸。于是拿了过来,用藤柄便往里捞。
陈澈小心翼翼地,碰到钥匙时,清晰听到里面哼嗯一声。
趴在脏兮兮的地上拔了好一阵子,一点一点像修图似的小心谨慎,终于一串系着三条的钥匙串给弄了出来。
门打开,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两人不禁都低一低头。又不好意思捂鼻子。
屋里,一片狼籍,厅中一张沙发上躺着一名垂死的老人,脸面浮肿难分,肤色暗黑,眼袋何止双重,简直是三四五重黑黑重重地挂在眼下。
老人伸出一只浮肿的手,向安弥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