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沈长山带着沈长坤归来。
客厅一片狼藉,沈长山倏然黑脸。
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
齐芳菲模糊着眼睛才看到进来是谁,脸上一骇,低声问,“你不是说你大伯和你爸都没在家吗?”
沈若兰也皱着眉头,额头冒汗,“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个时间回来啊!”
齐芳菲心一横,捂着脑袋哭诉,“大哥,您快管管这个女儿吧,一大早的请来个道士,在家里折腾,您看把这房间弄的,我说了她还不听,还用香炉砸到我的头上。”
沈若兰急忙附和,“是啊大伯,堂姐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的,妈妈说她两句,她就一脚上来,踢翻了香炉正好砸在妈妈的头上,您看我妈眼睛通红的,不知道会不会被香灰伤到眼睛!”
沈安安简直无语,这母女两个没脑子外带不要脸,这种倒打一耙的事干了不止一次了。
本来是背对着沈长山站着的沈安安,慢慢转过身来。
刚刚冷里非常的眼神忽然盈满了雾气,委屈的啜泣道,“爸爸,您还是把我送回风云街吧,这个家根本容不下我!”
演戏,谁不会?
沈长山因为沈长坤的事一个晚上没睡,此刻本就头疼欲裂,本来想回来休息一下,没想到又遇到这种事。
“到底怎么回事?安安,你又折腾什么?”
有昨天的迷信言论,沈长山自然是将眼前看到的事怪在沈安安的身上。
沈安安一脸冤枉,“爸爸,我不过是回来拿一趟衣服而已,一进门就被泼了一盆脏水,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齐芳菲抹了两把脸上的灰,气愤不已,“安安,你这孩子怎么不说实话呢?装神弄鬼都弄到家里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安安冷哼一声,“您的女儿在学校诬陷我作弊,您呢,在家里诬陷我打您,二婶,您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沈若兰不服气道,“谁诬陷你了?刚刚就是你伤了我妈,你敢不承认?”
“证据呢?”沈安安冷冽的眸光犹如利刃一般射过去,让沈若兰不禁眼神一慌。
“所有人都看见了!你抵赖不了!”
沈安安神色委屈,眼底隐忍泪水辩驳,“爸爸,我知道二婶一直不喜欢我,说我是风云街长大的,不配做沈家的女儿,可再怎么讨厌,想诬陷我,也得编个像样的事儿吧,我又不会武术,那香炉小还重,我竟然可以一脚踢飞,还不偏不倚的砸在二婶的头上?退一万步说,我要真是想拿香炉砸人,那用手直接扔岂不是更准?”
齐芳菲脑袋突突的跳着疼,被沈安安这么辩白,更加气愤,“你少耍嘴把式,这的人都看见了,还有监控……”
不对,监控被她关掉了。
想到这里,齐芳菲眼神越发阴沉。
原来刚刚沈安安套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动手!
“好啊,二婶,那咱们就看监控,我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承认!”沈安安自然是有恃无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你!”齐芳菲脸都绿了,哪里可能有什么监控录像?
正好李嫂过来禀报,“先生,监控是关掉的!”
沈长山目光沉了几分,声音也说不出的严肃,“你们谁看见大小姐打了二太太了?”
李嫂坦然言道,“先生,我并没有看见!”
“好啊李嫂,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齐芳菲指着李嫂斥责。
沈安安则将挡在了李嫂前面,“二婶这话说的不合适了吧,难道不向着您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那我们这一屋子姓沈的不都成了外人?”
齐芳菲脸色铁青,忽然转头。
“还有他,他看见了!”齐芳菲给了那道士一个警告的颜色。
这是她花钱请来的,一定会帮她说话。
那道士疼劲没过,狠狠咬牙言道,“对,我看见了,就是你打了那位太太!”
“是吗?”沈安安讽笑道,“既然二婶说你是我请来的,不是应该帮我说话的吗?”
“那是因为我分得清是非,这是修道之人最基本的。”那道士理直气壮。
“哦?道长明辨是非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知道您师承何处啊?”
“……白云观!”道士一愣,没想到会被问及这个,随便扯了一个。
沈安安眼睛一眯,“诸神百家谱道长可知道啊?”
那道士脸色一僵,故作镇定道,“这位小姐是不信贫道?诸神百家谱身为道家人怎会不知?”
沈安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看就知道是个假道士,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真是可笑!”
“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那道士急了。
“身为道士,不自称贫道,而自称我,如若是我请你来做法事,你应该称我为‘斋主’,而非‘这位小姐’!”
道士慌乱辩解,“我……贫道那是口误!”
“口误?那我问你是否知道诸神百家谱你却说知道,这也是口误?”
“当,当然不是!那个贫道确实知道!”
沈安安再一次摇头失笑,“那不过是我随口编的,你怎么会知道?还说你不是假道士?”
“这……”
“想诈骗骗到沈家来了?什么钱你都敢赚?等着坐牢吧!”沈安安目光锐利,气势夺人。
道士一下子吓傻了,赶紧冲着齐芳菲求饶,“沈太太,您得帮我说话啊!”
齐芳菲脸色尴尬,眼神躲避,“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