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晚歪头浅笑，“殷哥哥，拜托啦。”
殷哥哥。
嗯，绝杀了。
殷黎川眼神决绝的上战场厮杀了。
走之前还不放心的拉紧披在顾向晚身上的外套，叮嘱：“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顾向晚眼看着殷黎川的出现让原本拥挤的奶茶店更加热血沸腾，远远地还能听到几声欢呼。
这些年身处高位，在娱乐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杀伐果断的殷大总裁面对随性自然奔放的女性同胞毫无招架之力，囧态百出。
顾向晚心里如蜜糖，眼里都是星光闪耀，拿起手机记录下殷黎川的窘态。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何不两清，作回甲乙丙丁……”
悠扬的音乐，细腻的男声，清缓的语调，似曾相似。
顾向晚回头，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寻找歌声的源头。
中心广场的花坛路灯下，白衣少年抱着吉他，纤细灵秀，靠着灯柱，轻吟低唱，悲伤的歌词被他演绎的入木三分，顾向晚都忍不住掀起些感伤。
少年身边停驻的人越来越多，吉他盒子里的钱也越来越多。
顾向晚看着举着手机不停拍的女生，听着她们压抑的惊喜呼声，倒也忍不住细细打量这个少年，
少年的脸，是好看的，就算按照娱乐圈严苛的标准，这张脸也是平均水平线以上的，而且少年生的那双猫眼，俊秀脸上的点睛之笔，灵气难得。
顾向晚定论，倒是块好料子。
可塑之才。
少年抬头，他们的目光恰好对接，少年目光澄澈，似有点点讶异，讶异过后，点点星光闪耀，他浅浅的笑，干净通透，又低下头安静的歌唱。
那瞬间的对视就像没有发生一般。
顾向晚眉心微动，却不动声色。
少年换了首英文歌。
那原本是首劲爆的英文歌，却被少年唱的缠绵婉转，听闻的人所有的情绪都忍不住跟着他走，心也随着他歌里面的情绪起伏。
这个掌握歌曲的力度真的很厉害，很惊人，许多圈子里的艺人不如他。
然而，顾向晚很平静。
她知道，这个少年在告诉她，他有着极高的天赋。
顾向晚站在那里，听了很久，直到结束。
“请问你是顾向晚吗？”
两个脸红彤彤的女生怯怯的问道，眼眸里是看到偶像的兴奋，从顾向晚出现，就算遮了大半的脸，她们也能看的清楚，只是怯于殷黎川的气场不敢上前。
顾向晚回眸看她们，眸色平静，轻松的否认：“不是。”
两个女生欲言又止，悻悻的走开了。
少年正在收拾吉他。
顾向晚走进，看着他安静的收整，掏出一张纸币放进去。
少年手顿住，抬头看顾向晚，清澈的眼眸明镜一般无害，轻声道谢。
顾向晚蹲下，正好与少年平视，她的眼平静且带着压迫感。
“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少年眼神茫然，“你说什么？”
顾向晚耐心又说了一遍，“你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少年眸中诧异一闪而过，眉眼间的茫然荡然无存，坦荡直言，“不久。也就个把小时。”
这个少年就是之前蓝调唱歌的少年。
顾向晚单刀直入，“想红？”
找上她的人，无非就是这般。
少年点头，“想。”
“为什么？”
“赚钱。”
很直白真实的理由。
顾向晚看着他，直言不讳，“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用错了地方，我只拍戏，帮不了你。”
少年低头拉好吉他箱的拉链，抬起头的瞬间，看着顾向晚笑，笑容阳光，“既然你说我聪明，那么我怎么会容许自己犯错呢。我选的人，就是你，顾向晚，也只有你能帮我。”
语气清缓，态度平近，眉眼间却极其笃定。
顾向晚被他小小的惊讶到。
他选她？
这个主次顺序没有错？
她唇角轻轻牵动，很认真的评价，“你很优秀。”
如此明目张胆的算计，真的很优秀。
可惜，顾向晚并不喜欢这种优秀。
因为，不好掌控。
她需要好掌控的棋子为华天降低风险，创造更大的价值。
顾向晚起身，垂眸看着少年光洁的额头，“再说吧。”
少年背着吉他，认真的对她说：“顾导，我是季斐然，请你记住我。”
随后帅气的离开。
顾向晚看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没有什么表情。
季斐然？
文采斐然，如玉如琢？
嗯，人不如其名。
正想转身的时候，顾向晚眼前出现一杯奶茶。
“晚晚，你不乖。”
殷黎川的怀抱随着他的声音如期而至。
顾向晚转身，反手抱住殷黎川的腰，“黎川，想你了。”
“想我跑这么远？”
顾向晚蹭蹭他，“嗯。很想你。”还有就是谢谢你。
殷黎川用下巴轻揉她的发顶，“我也想你。晚晚。”
锦城的夜晚，很美。
顾向晚吸着奶茶，眼珠子瞅着殷黎川，将奶茶凑到他嘴边。
闻到甜腻的气味，殷黎川蹙眉，满脸的拒绝。
顾向晚一本正经诱骗，“尝尝，挺好喝的。”
殷黎川带着怀疑尝试性的喝了一口，俊逸的五官有瞬间的凝滞，很艰难的咽下，受不了般的把奶茶推回顾向晚的面前，“为什么你喜欢这种甜得发腻的东西。”
顾向晚对着他，笑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