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晚回到家，躺在沙发上，灰团子凑上前，绿瞳盯着她，满满的幽怨。
“喵！”
顾向晚很想装死。
灰团子的爪子就要上去搓他的脸。
“喵！”
顾向晚握着它的爪子，瞅着它，很无奈。
阳台上。
顾向晚蹲着看灰团子吃鱼干，忍不住戳它拖在地上的肚子。
好像是挺肥的。
“喵！”
灰团子对于打扰它进食的顾向晚很不满，爪子顺带刨了一下。
呵？
顾向晚嘴角微挑，毫不犹豫伸手继续戳灰团子的肚皮。
长的肥还不准说了？
“哈哈。”
熟悉的声线，爽朗的笑声。
顾向晚抬头，季斐然漂亮的面容印在她的眼眸中。
季斐然是在家的休闲装，松松垮垮的，露出精致的锁骨，双手懒散的搭在阳台围栏上，就是风情微动、初初成长的少年。
他笑迷了一双猫眼，“原来众人眼中魔鬼般存在的顾导，私底下是这般招人的模样。”
顾向晚蹲着看季斐然，眼神透着浅浅的光，跟猫儿一样。
季斐然瞧着这样的顾向晚，突然想到他家里的那只猫咪，总是这样安静的看着他，他摸它的时候，它每次都用毛脑袋蹭他的掌心，乖巧可爱的紧。这样想着，眼神可跟着温柔起来。
顾向晚瞅着季斐然，是真的觉得他好看。
然而，她问他：“这次是因为失眠？”
半夜1点过，穿着风骚的出现在她家对面的阳台？
季斐然厚着脸皮，笑眯眯的点头，“对啊，失眠。”
顾向晚撇了他一眼。
“喵？”略微吃饱的灰团子仰着肥脑袋望见季斐然，激动的喵喵叫，努力掰直肥硕的身躯，扒拉着围栏，比看见顾向晚回家还叫的起劲。
顾向晚：“……”
这只喵？
风骚之如季斐然略微有些得意，“顾导，看来你家的猫非常喜欢我啊。”
顾向晚面无表情，“我不认识它。”
“喵？”扒拉围栏的灰团子像是有心灵感应般回头，实力演绎猫脸懵逼。
季斐然略微一愣，随即笑的更欢，“顾导，你真的是要笑死我，继承我的花呗遗产。”
顾向晚：“……”
顾向晚起身，红色绸面衬衣闪动波浪般的暗光，放下的长发顺势落在她耳边，唇红齿白，波光应照，季斐然看着，想起方才剧本里描写的月光美人。
“顾导，你为什么不演戏？”
面对季斐然的发问，顾向晚眉头微挑，眼皮都不抬一下，“我演戏，他们还有什么饭碗。”
季斐然，“！”
这样的回答真的很顾向晚啊。
想到之前听到的：顾向晚，最难做的采访，没有之一。
季斐然突然能理解到，媒体为什么对她又爱又恨了。
灰团子绕着顾向晚喵喵叫，顾向晚被缠得头疼，顺手将灰团子抱起来放在阳台围栏上，方便它对着季斐然神情凝望。
“顾导，我开始接戏了。”
顾向晚应付得不咸不淡，“不错。”
季斐然拖着顾向晚不想让她走，“顾导，你指导指导我呗。”
顾向晚问：“谁的戏？”
季斐然答：“王元生导演。”
顾向晚蹙眉。
季斐然见状，问：“怎么了，不好指导吗？”
顾向晚摇头，看着季斐然的脸，“王元生的戏，不需要我指导。靠脸就行。你演技再差也销售得出去。”
噗——
真的需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
季斐然哭笑不得，亦如他初拿到并且读完剧本时候的哭笑不得。
真的是妥妥的泡沫流量偶像剧。
“顾导，你能在娱乐圈坚挺到现在还没有被打，真的是奇迹般的存在。”
华天。
从那天之后，殷黎川没有像以前那样密集的联系顾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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