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袭黑衣黑袍,满面烧伤的人,不是琼楼是谁?
他不是应该寻宝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西辞的寝宫里?
“若不是我去替他破了那迷阵,估计他早被困在那山坳里饿死了。”
西辞抚着聂仙的手,略带了一丝安慰,“放心吧,他已经反省过了,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抢也抢不来的。”
“你们……”
聂仙终究是听出了西辞话中的猫腻,这话怎么那么像个管家婆子同丈夫说的呢?
看着聂仙那暧昧的眼神,琼楼便只是轻轻咳了一声,随即走到西辞跟前,那看起来有些可怖的脸上,如今竟是让聂仙看出了一丝笑意。
“仙儿,好久不见。”
依旧是那有些沙哑的声音,依旧是那熟悉的黑袍,可聂仙却只觉得有些眼花,霎时便拖着西辞往里走去,抚着额,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一定是被你们满身的银片晃了眼了,刚刚那个不是我师傅……”
聂仙那一副夸大的模样终究是逗笑了西辞,随即拉了琼楼来,细细说了关于那个山坳的事情。
原来,琼楼那日拿了玉佩离开之后,便同琼楼其余杀手去了那处地方,有一位师弟身先士卒,还未靠近那山坳便莫名的死在了众人跟前。
琼楼心下骇然,不敢再往前走去,便停在了那片林子里过了一夜。
可第二日又有一名师弟莫名死亡,身上无伤无痛,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同昨日那位突然暴毙的师弟一模一样。
接二连三的出事,终于是让琼楼察觉了不对,正要抽身离开那座林子之时,这才察觉,他们一行人已经走不出那片林子了。
林子再往前便是那日思夜想的山坳了,琼楼不甘心,终究还是协同还活着的众人往前走了两日。
可兜兜转转,终究是没能走出去,眼看余粮不多,随行而来的十多人,如今也只剩下寥寥数人,琼楼终究是有几分慌了。
庆幸西辞当初送的坠子还在身上,西辞手腕上的珠链受到阵法的影响,早已察觉琼楼出事,便在外面破了阵法而来。
几番纠葛之下,那些琼楼的师兄弟们便都纷纷各回各家去了,而琼楼将要深入那满是浓雾的山坳之际,终究是被西辞拦了下来。
说是那边的阵法,她也破不了。
终究是被困在那林子之中好几日,也许是被吓着了,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琼楼终究还是放弃了,同西辞回到了西琅国。
旧情复燃,终是成了西辞的驸马。
琼楼容貌尽毁,西辞便替他打了一副面具,身份尴尬,便替他伪造了一个身份。
就这般,琼楼感受到了这一生所追求的的,也不过如此,便也安分下来。
唯一的执念,便是要将龙凤佩还给聂仙。
前些日子听西辞说聂仙要来,他便也安了心。
“所以我现在是要唤你师娘?”
听完这般弯弯绕绕,聂仙终究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眸子里都是惊疑和猜忌,仿若琼楼会同往日一般,不停的算计着她。
“你若是愿意,我倒是不介意……”
“你可想的美!”聂仙打断了西辞的洋洋自得,随即转而望着一身黑袍的琼楼,眸子里有几分探究,“师傅,如今你也放弃了,不如告诉仙儿,那山坳里,究竟是什么?”
“浓雾,浓的看不清路。”
琼楼的回答很简洁,可聂仙却不可置否,“若不是十分可怕的东西,师傅你不会那般容易便放弃的吧?”
见两人之间有几分诡异的气氛,西辞只觉得是瞒不住了,给琼楼使了个眼色,随即拉着聂仙做在了软塌上,眸子里带着些许担忧。
“仙儿,那浓雾确实不可怕,可那浓雾中,有刀光剑影,阵法千变万化,若稍有不慎,便会失了性命,依我看来,琼楼他之前遇到的那个林子,便是那个山坳给所有人的警告,那浓雾一旦进去,便真的出不来了。”
聂仙愣愣地听着西辞说完,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浓雾中又没有人,哪里来的刀光剑影,最多不过是机关罢了……”
“谁说浓雾里没有人?”
一旁的琼楼接过话,随即也将那两枚玉佩丢给了聂仙,那双藏在死皮下的眸子,有微微惊惧,“那些人穿着银色的衣裳,同那浓雾混为一体,便是本尊……我也抓不住他们任何一个人。”
“有人?!”
聂仙接了玉佩,随手塞入怀中,眸子却是一亮,“那便是有商量的余地了!”
“商量?他们的商量,便是手中的刀剑,还有他们诡异的阵法。”
西辞没好气地打断聂仙的幻想,随即吩咐人上了些晚膳,三人说说闹闹之下,终究了入了夜。
聂仙来到西琅的消息也终究是入了另一个不速之客的耳朵里。
那便是嫁给西凌志的那个东启公主,姬风灵。
虽说不上是聂仙将她害的嫁给了傻子,可终究是聂仙见死不救,更何况,她如今在东启的倚仗已死,这西琅的帝后自是不会给她好脸色。
便是那西凌志傻呵呵的模样,也从不曾让她好过。
“皇嫂远道而来,怎么不同灵儿说一声呢?”
聂仙方在西辞安排的屋子中收拾了一番要歇息,明日再问那荒漠的事情,这不,门外的姬风灵,便顶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进来了。
并不通报,也不敲门。
聂仙心下一顿,这一声皇嫂,便说明了眼前这位女子的身份。
哪怕是没见过,也该是要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