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起了小雪,从昨天开始天气预报就说沧海市有可能会下雪。台风“黑天鹅”因为某些难以预测的原因,改变了原来预测的行进路线,它原本按照气象局的预测会经过台湾海峡然后袭击杭州和福建,但是现在却朝着黄海方向前进,浙江和上海首当其冲是第一批受害者,其次就是沧海市。
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面,沧海市不仅仅要面对外面恐怖的撕裂者,还要面对极端的恶劣天气,寒冷、下雪、粮食紧张、供暖系统问题……这些东西他光想想就觉得很可怕。
盛开的野花啊请你告诉我
人们为何相互伤害争执不休
凛然绽放的花儿啊
你在那方看见了什么
人们为何不能选择原谅
曹孟杰这几天见到的丑恶嘴脸可不少,两天前还有一个发了疯的看起来像是流浪汉的人冲进中央大厦,手里拿着枪一边叫嚷:你们这些臭当兵的断了我们的后路,我的老婆孩子都被宪兵炸死了,我不想活了,你们也别想活!
万幸的是这个家伙显然是从黑市上面买的枪,而且本人也是完全不懂枪械的样子,连保险栓都没开,当时在场的路景贤很快就制服他了……路景贤、路景贤,这几天曹孟杰总会时不时地在楼道里遇见这个人,美其名曰“为了保证墙壁安全每天必须递交一份关于玄武之墙的安全报告”,但其实谁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惦记着什么呢?曹孟杰每次路过李娅楠的办公桌,总会发现莫名其妙多出许多东西,比如说相册或者某本特别文艺的那种小说。
——你是不是担心她身边有我这个安全隐患所以每天要来这里看看?生怕我对她干什么不好的事情?瞎扯淡,路景贤你太高估我曹孟杰的脸皮厚度了,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早就追到李娅楠,而不至于暗恋她整整三年。
曹孟杰一边想着,一边将注意力放到右侧的橱窗中,里面放置的是许多有关圣诞节的装饰品,或者用来送人的礼物,有那种会发出皮尔庞特《圣诞快乐》的水晶球、还有那种能够塞下至少一个篮球的红色袜子、冒牌圣诞树、精美的巧克力……缥缈的雪花也着实应景,天空与橱窗内的光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美轮美奂的冬日夜景。他以前看过一个电影,叫做《查理的巧克力工厂》,里面的小男孩就是生活在一个类似他眼前这座街道的地方……
雨后夏空重归蔚蓝
融为一体微微摇曳
在我面前不言不语
渐渐凋零的友人啊
你此刻想着什么
用无言的叶传递着爱
夕阳西下微风荡漾
我将吟唱生命之歌
为无名者们
歌声停止后,曹孟杰拍手鼓掌。
“你唱的是夏怡最新的专辑《生命之歌》,没错吧。唱的还挺好,和本人有几分相似。”
“咦?你居然知道啊。”身边的女孩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简直像极了万圣节里的小孩看见糖果一般开心。
“你以为我是某某山村走出来的老大爷吗?当红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知道夏怡这个人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地方吗?”
“值得注意的地方,我想想……”曹孟杰根本不喜欢夏怡,或者说他对流行音乐从来不感冒,听陈逸峰说夏怡演出的时候总会戴着一副只露出眼睛的面具,有些像是“v字仇杀队”里面那种面具,目前为止除了那些经纪人之外没有人见过夏怡的真面目,这增加了演出的神秘感,也让更多人喜欢上她。心理学上将这一种现象归为人本能的窥视欲。
“什么都没有吗?”
“你这口气,你难道也是她的一个脑残粉吗?”
“不是,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这算是回答吧,曹孟杰心想。
“哇,你看,这个窗花好漂亮。”
“那是雪花,窗花是红色用剪刀剪出来的,这点常识都不懂。”
“我没有见过窗花、也没有见过雪花是什么样子啊。”
曹孟杰有些无语,他等待着女孩在橱窗旁隔着玻璃惊叹完以后,继续向前走去。路上的行人徐徐冉冉,偶尔会出现一个穿着荧光服的扫地大爷,行人们看到曹孟杰和女孩在街上走着,只要女孩好奇地四处猎奇然后发出蠢萌蠢萌的声音,路人们总会躲起来发出银铃一般的窃笑声——他们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吧。
也不知道陈逸峰和李耀辉现在怎么样了,从刚才他们在机场分别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多,他们电话也不来一个,曹孟杰发了消息也不回,两个人在qq上的头像都是灰色的。以前曹建林说过一句话,说做人要活在当下,别人的事情没有必要插手,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当时曹孟杰反驳说熊大熊二是我的兄弟,这件事你别管。后来曹建林就说,你就这么为别人着想自己迟早有一天被别人害死。
——你还是让我死吧,活着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