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后生,有脑子好使的。
乙罗彦,是族长三子、乙明诗三哥,十八岁,正是精力足。
乙罗彦长得像俊彦,收拾很体面,与白焱起说:“就是个意思,身上没有,银子还有吧?现买一个。”
现买、和玩儿似的。
乙元芕觉得主意不错,看见乙罗彦亲姑、乙枚、头上一支银簪不错。
银镀金福寿簪,戴着参加寿宴,不是随便应付。
乙枚一愣。
乙元芕与她说:“这也算件喜事,也当枚姑送与她的。”
乙枚点头,卖了还能当送礼。
乙元芕接过银簪又说:“枚姑别介意她是妾,白小将军前途无量,你看正五品媵妾三人是从八品,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比;若是正三品,媵妾六人从七品,能赶上知县夫人。”
妾自然分高低。
宫里三妃九嫔是妾,皇太子的良娣正三品、良媛正四品。
妾都不是村姑随便能当,乙明凤要扒着白焱起。
事情有点诡异。
乙枚觉得乙元芕的意思还是介意,妻与妾是不同的。
再说正三品哪是那么容易,天底下又有多少?
白焱起看着乙元芕,拿二十两银票。
再拿他就要没钱吃饭了。
乙元芕心想萧博谦总不能饿着他,成亲、纳妾都是个事儿。
白焱起不敢想六皇子,送过银簪,赶紧走,雨毛灰天会黑的早。
乙支杨拿着银簪,女儿就这么定给人家做妾了。
一些人向他道贺,虽然是妾,没准比知县夫人还高,乙明凤定的早,长得又好,是白小将军喜欢的。
事就这么着。
乙支松命打邬权二十大板,打谢婵娟二十大板,送回家去。
乙明凤闹到半夜,人都懒得伺候她。
她再闹腾,乙支松夫人、让人压着她跪祠堂。
跪祠堂外不好,还有客人,就在一间歇息的屋子。
乙罗河关这儿,几人唬他,让他认真盯着乙明凤,否则两人一块锁里边。
乙明凤命去了半条,哪里跪的了。
乙明凤是谢婵娟女儿,落魄了、就这么来。
乙罗河抱着一条薄被,冷的睡不着,听着乙明凤呜呜哭,烦躁。
乙明凤哭、不死他,只得喊:“罗河哥。”
乙罗河打个喷嚏,鼻涕甩乙明凤脸上。
乙明凤顾不上:“我冷。”
一会儿乙明凤又说:“呜呜我热。”
乙罗河心里想着梅香,那是谢婵娟做主不是乙明凤,他也唬人:“再说话他们拿抹布堵你的嘴。”
乙明凤一头昏倒。
乙罗河不管她。梅香病倒,她是怎么做的?
乙罗河有这机会替梅香报仇。
挨到第二天下午,才将乙明凤送回家,好了继续来跪祠堂。
乙明凤家里,剩乙支杨和乙罗士好着了。
梅香看谢婵娟和乙明凤都倒了霉,干脆装病。
谢婵娟骂她,梅香手滑,一碗药倒被子上。
谢婵娟竟然气昏。
乙支杨到时,谢婵娟醒了,天上地下一通骂。
乙支杨说:“还不能消停点?要不是顾着清溪村面子,昨天就送你去县衙大牢了。”
谢婵娟、还能骂乙支杨,要不是他没用!
乙支杨说:“我就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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