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乙元芕准备去。
郑昕要跟着。
乙元芕笑:“你太小了,让人跟好了。”
郑昕小圆脸不满意,要小大家都小,她又不上前,只在后边。
乙元芕想想,拉着小姑娘,其他人都避让。
乙杻正过来,挤不进去,手里端一碗药很怕洒了。
乙元芕让她先进。
其他人都看乙杻。邬权是护着谢婵娟母女,乙杻是来报仇?
端一碗毒药?开玩笑。
吃酒总会准备一些消食之类,人多,随便喝又没事,若有事再煎药就慢了。
饭铺有时也煎药,乙杻算比较熟,虽然毁容,现在还有谁比乙明凤丢脸?
乙明凤不肯沉塘。
族长问乙杻:“你端着药做什么?”
乙杻冷静:“邬权前天买回的药,说绝子的,叮嘱我今儿煎好,出事就端来给她灌下去。”
族长也镇定:“邬权怎知会出事?”
乙杻冷:“这得问他了。”
抓乙明凤的媳妇喊:“邬权为谢婵娟母女考虑这样周到,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难道还让她生个孽种败坏清溪村名声?”
一片喊:“灌下去!”
族长挥手。
又来几个媳妇抓着乙明凤。
谁都知道邬权不是为她,但邬权不为她能为谁?药煎好了岂能浪费?
乙明凤拼命挣扎、哭喊:“白哥哥,这是你的骨肉!”
媳妇抽乙明凤,死不悔改,没救了。
白焱起没说出底细,却也暴走。
发狂的狗一般人是制不住。
白焱起一脚踹一个媳妇。
一片尖叫!小竖子!
一道人影晃过,正好白焱起空门大开,一脚踹的白焱起满地滚。
几个后生扑上去又压住白焱起,发狂就踹,踹他肚子。
白焱起吐血,恨极。眼看着听着乙明凤惨叫。
几个媳妇一起灌药,乙明凤叫不了。
乙杻不是粗狂,反而很细心,一点不叫乙明凤浪费。
谢婵娟尖叫着冲过来。
乙杻灌完了,有什么报复比这爽快?
谢婵娟大骂:“丑鬼!邬权要打死你!”
乙杻空碗砸谢婵娟头上,丑自带狰狞:“邬权去买药,能与你无关?”
从地上拿起碗片,在谢婵娟脸上比划,乙杻手不抖:“我不毁你容,你哪来的脸?你这事完了我再说。”
谢婵娟顾不上她,扑向乙明凤,头一昏。
乙明凤倒地上,薄薄的衣裳,冷冷的地面,流着血。
不是谁心狠,是乙明凤和谢婵娟狠,开口就死。
这叫罪有应得,希望能长些记性。
乙元芕到。
风吹着罗裙,吹不动她身。
风吹着黑发,吹不动她眼。
这一种冷、硬,绝不是被白焱起伤心,却完全看不起他。
乙元芕素净,十三岁、稚气未脱,却有着、难言的气势、令人敬畏。
这样的她,白焱起那种畜生,拿什么配?
白焱起看着乙元芕,有点、似曾相识?
呵,清溪村的人想说,救命恩人啊,真不认识?
不是,白焱起不知在哪儿见过,何时又这般陌生?
好像他是粪土,她只需素色、本色、就足以、胜却无数。
乙明凤急、哼哼:“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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