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什么眼神最可怕?
不是失望绝望,不是凌厉或阴森。
而是有个女子崇拜的看着你,一瞬间热血沸腾,不就是单挑、两只虎?
靳澄湛被那么多人崇拜过,加起来不如萝莉一个。
就好像别人一百万两银子,不如自己兜里十两。
因为这十两是自己的,耍流氓去抢别人的不算。
认真考虑一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石虎、石熊、都跟着。反正是要死一块死的事儿。何况两只虎还要不了大家命。
风从虎,一声虎啸,一阵大风,人差点摔下山。
这山陡,还一层浮沙,容易滑,风刮着沙打到脸上,打到树上,有些树都打死了,所以树少。偶尔两棵老松,松树下有松茸。
靳澄湛采回来给萝莉带着,山里都有好东西,就看采不采的了。
虎啸,离的近,又不过来。
论聪明,虎比狗聪明多了,石虎就比石猋聪明。
石猋小名狗子,石骉叫马三,石犇叫大牛。
都没有虎子威武,还带一股憨,石犼看着也有点憨。
又翻到山顶,大家找地儿坐下,累。
太阳晒着,山背面,流沙如瀑布,风卷起沙如烟,很是奇特。
风不会把沙都吹走,还会吹来,这样撩拨着,沙瀑中几棵树就更奇。
靳澄湛觉得:“很适合风力、风车。”
乙元芕问:“像水车?”
靳澄湛点头:“牛马驴都属于畜力,水力量大,风力量大家都感受过,建一个大风车,拉磨什么的。有些山路,这条路人多,可以利用风力,上坡拉上去。”
有些听不懂官话,只能当聋子。
石犼大约能听,说的口音重,石虎的官话还可以。
石犼拧着舌头要练官话:“风风风有时候乱吹。”
靳澄湛说:“有乱吹的风没有乱的脑子,就像肉大块小块吃到肚子一样。有的可能好消化有的不好消化。风车有很多种,立轴、横轴。”
乙元芕一想,可以让七王兄搞,要银子要什么都有。
哪怕他弄着玩,还有那马,有风力是不是可以不停走?
靳澄湛笑:“风车、可以织布。”
乙元芕看着他,好崇拜。
靳澄湛被风一吹,护着萝莉的脸,别给沙刮坏了。
乙元芕觉得,像伞和桌,小一点的风车也能移动?有风就能用。
以后再不为刮大风烦恼了,万一风车被风刮跑,233333
石虎脑子一转:“我们风垭县不是什么都没有?”
靳澄湛点头:“没有,只是没发现。”
石虎相信了。别人抢他们的不愿意,他们去别人的地方人家肯定也不愿。风垭县,还不错。
确实不错,有山有水,有沙、又不是大沙漠。
吃饱了,继续翻山越岭。
山坡一片沙子,往山上爬也难,风刮着,人像闹着玩。
靳澄湛将萝莉安顿好,拿着绳,提一口气,一路飞奔而过。
石犼学他样,一路飞、风一刮往坡下滚,下边深,还是乱石堆。
石虎冲过去将儿子拉住。两人踩在沙里,上不得下不得。
靳澄湛又拿一根绳过来,叫石犼先爬上去。
石虎看他飞上飞下,好不潇洒,一声虎啸,硬生生爬到原处。
靳澄湛收着绳上来。
石熊带人先过去,这地方不如他们村,在山里走惯也未必走得过人家。
石犼觉得橙子是高手,他要拜师!
石虎在最后,靳澄湛背了萝莉,走。
乙元芕知道他小心,心想要好好练不用他这么辛苦,背个人,可不是难一点。
这边却一片树林,野花野果,一片草甸,虽然有沙子。
甄纬立即有发现。
姜家护卫、石虎、石熊都发现了。
靳澄湛让大家衔枚,然后列队。
乙元芕也排进去,四排每排十个。
靳澄湛站好,叫大家学他,挺胸收腹,风吹不动,雨打不倒。
乙元芕个儿小,站的直,橙子现在是首长,军威。
其他人大约也不错,一路上靳澄湛就有意识教了一点,没有太蠢的。
就这么站,夕阳照,什么功夫都是时间熬出来。
一阵风,刮来马蹄声,又刮来喊叫。
好像上了战场,这边都紧张、站的更笔直。
好像跟着良将,就能打胜仗。
这是士气,靳澄湛强,兵必然强,孬的、没来。
村子里,一个猥琐的,摸进祠堂,看着姜妧流口水。
流口水就罢了,又来一个,脱裤子。
姜妧拿着刀,猥琐的就是猥琐的笑。
姜妧拿刀冲过去,那提着裤子跑,姜妧一刀刺进他肥腚。
嗷!村里的狗嗷嗷!
祠堂,姜妧气的,有几分委屈。
王舞、湖光、云嘟都安慰。
那就是畜生,这地方……
不算安慰了。比起那种下流地方,或者真遇上这种事,也算安慰?
姜妧心里也明白,有太守的家眷被贼掳走,贼都是不算人的。
从贼窝逃出去,活着还是死,有时候就摆在眼前。
王舞比较镇定。读书人的气节,好比心有圣贤。不是那些见了狗就腿软,真正的气节。
过得一会儿,一群人闹过来。
姜妧不去,护卫去,拔刀剃两个,其他人吓住。
石虎老婆提着刀过来,砍那几个猥琐流氓。
谁敢动石虎老婆?等石虎回来打断腿?
流氓就有没脑子的,对石虎老婆也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