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天开始下雨。
成府让人送来请帖,请郎府、蒋公子等一块去做客。
成府牡丹开的正好,又有樱桃、枇杷等,请大家去品尝。
成府,在平丘府算顶尖了。
成府如今的太夫人,她母亲是寿光县主,她就是成王的外孙女、太宗的曾外孙女,陛下表妹。成府的成与成王正好碰上。
玉华长公主,而成家的太夫人、与玉华关系似乎不错。
在平丘府这地方,代表天家似得。
成府的请帖,也有点像圣旨,能得成府的请帖,断然没有不去的。
郎府烦,成府掺和……
乙元芕表示,太夫人想玩,就去玩玩。
姜妧、姜陶煦在京城都不怎么接,今儿去就去。
打着伞,慢悠悠走到成府。
成府大门关了,又打开:“怎么才来?”
乙元芕接话:“晚了?刚路过醉仙居,闻着就醉,去那儿喝酒。”
郎府表示惹不起成府,乙元芕、不存在惹的问题。
成府懵哔,真走?
乙元芕走一截,一大群人在街上走,特别的欢快。
大家都敬畏成府、太夫人,不过,热闹都不嫌的,成府请人还关门,八成帮褚别驾。
有人更同情郎家。逼郎家退亲?
退亲就好好退,非得整这整那,郎家的客人也有意思。
成府、成蹊、是太夫人最宠爱的小儿子,出来、很有些不客气:“怎么来了又走?”
乙元芕应:“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你这脸色,还不赶紧走?我又不欠你,平丘府又不是你家的。”
成蹊看一群人、一个小姑娘说话,怒。
乙元芕就说:“皇帝还有不孝子,你都不知哪个亲,把自己当皇亲?皇亲怎么地,仗势欺人?”
成家的仆从喝:“哪来野丫头!”
乙元芕应:“见了君子我为淑女,下田我是村姑,到这儿成了野丫头?”
成府差点气翻。
有人叫:“你就是那个村姑?”
乙元芕问:“哪个?”
那人真听说:“气死恒王妃那呃……”
靳澄湛怒斥:“胡说!恒王妃是恒王与宠妾逼死的。这年头,王不王,夫不夫。”
平丘府一时得了大新闻。
恒王妃是恒王与宠妾逼死的。不是小道消息,是站大街上大声说的。
敢这么说,好像,真能气死恒王妃,也就无惧成府太夫人。
成府虽然在平丘府,但在大夏,也算不得、总之对上了、或许比褚别驾更热闹。
成蹊气的,给乙元芕涨气势,气死恒王妃?他不信。
成家的仆从喝:“果然是野丫头!”
乙元芕望成府:“我看见一片野草,飞出一群野鸡野鸭,还有野驴。”
太夫人让人出来,怎么还没请进去?
成蹊纠结,请不请?
成蹊只要对郎家下手。
乙元芕嗤笑:“请帖说的是请我们一块,这会儿要反悔?我来过了,别说我架子大。下回八抬大轿我也不来,在野草丛,玩蛐蛐?”
成蹊把人往府里堵,关上门看怎么收拾她!
乙元芕叫:“绿豆糕再来二十斤!怕没送到家路上吃完了!”
平丘府的人皆笑。
有人喊:“二十斤够吃不?”
乙元芕:“那就三十斤。”
郎夫人觉得,可以送一些,绿豆糕又不算什么。
郎泽钧摇头,乙小姐没准想在清食斋卖,告诉她怎么做好了。
成府内,非常气派,天家的范儿,不伦不类。
不是太夫人没见识,而是、身份决定了有些想用又不能用,改来改去骗外行。
成蹊问:“你能看懂?”
乙元芕说:“太宗一生征战,创下大夏的基业,所以麒麟鼎有着征战天下的气势,又有着安天下的仁心,怕后代不孝,有亲自化鼎镇大夏之至德。岂是这软趴趴两只狗、侮辱太宗、就不怕太宗跳出来!”
成蹊一愣。
乙元芕爆发:“你不姓萧,还敢想麒麟鼎?”
其他人都镇住。
麒麟鼎只听过,没见过,觉得成府、这鼎挺威武。
现在好像真有点像狗?成王府或许可以仿造,成家、不姓萧。
成蹊问:“你怎么知道?”
乙元芕鄙视:“你都没弄清楚?”
郎泽钧表示都不太明白,王小姐知道?姜小姐呢?
姜陶煦自然见过麒麟鼎,太祖、太宗,其实高宗若不被废后毒杀,都是少有的圣人。
高宗为太宗所爱,当今又是太皇太后亲指。
成蹊看姜陶煦,知道姜家的,没什么兴趣。
姜陶煦脾气好,让人想挑毛病也挑不出。大约都挑乙小姐。
靳澄湛帮乙萝莉拉拉仇恨,见到太宗曾外孙女了。
乙元芕没笑出来,与恒王妃好像。
别人行礼,乙元芕无礼。
太夫人身边媳妇叫:“哪来的野丫头?”
乙元芕看见太夫人与褚小姐说话:“哟野鸡!”
靳澄湛实力帮忙:“哪只?”
乙元芕恍然大悟:“我说哪来的底气去败坏郎公子名声,昨晚伺候那客人,有赏吗?”
太夫人拍桌。
乙元芕还说:“有人扔一张画给我,说褚小姐tuō_guāng了与那人打架,什么蒋十一头顶绿油油。”
乙元芕看郎泽钧。
郎泽钧装没听懂。他只是没退亲,王八是蒋十一。
褚小姐大叫:“贱!”
乙元芕真拿出一张画,给来成府赏花的另一位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