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与岸,有着一丈见方的廊檐。
水榭有的四面开敞,也有四面、窗。
窗也是景的一部分,大窗可随意开合,避风雨,更主要是避视线。
此处本是偏僻,赵琮璜又不怕人看,但、丫鬟也只关两扇。
正好把附近视线关了,从湖对面看来、几人能看清?
靳澄湛在檐下、放鸭。
三位总算被救上来,哆嗦着。
靳澄湛喝:“既然知道公子在这儿躲清静,还像鸭子叽叽喳喳,平康坊来的吗?”
一个仆从叫:“你是谁?”
靳澄湛挺巧的往赵家大哥身后躲。
赵家护卫顶前边又如何?将这些打头阵都认下。
第一个叫表弟的,狼狈又猥琐,犹说:“牡丹宴,我请表弟去吃酒。”
靳澄湛应:“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牡丹宴吃花酒,还想带坏公子,其心可诛。”
于是,靳澄湛将表兄又踹下水。
一人、将救上来的、主仆都扔下去,鸭群在壮大。
赵家护卫看着噗通噗通,除有点脏、臭,还是挺热闹。
吸引不少人来。
那些本就盯着赵家,不过赵家手段如此干脆,看来、不妙啊!
终于来个、有点脸的,韩家公子。
靳澄湛抓着他金钩玉带、往湖里一扔。
噗通!水好像溅所有人一脸。
韩家公子也扔?这是不给长庆公主面子?那赵公子来做什么?难道一人挑衅全京城?
有人嫉妒、起哄,赵琮璜太不给面子了,脸都不露。
靳澄湛踏水而过、又从牡丹飞过,抓住那公子。
公子还与人说:“恒王妃亲自来,便是世子来了,也不能如此孤傲,目下无尘。”
靳澄湛将他扔进湖里:“尘多了就是脏,快洗干净些。”
啊!公子惨叫,他不会水!扑腾扑腾格外惨烈。
靳澄湛又穿花、一脚踩公子的头、飞回檐下。
赵家护卫看他骚,这是孟家的、或者说平王府一伙。
有些纯粹围观,看出名堂。
针对赵公子?赵公子极少出现,听说今儿来了,然后针对他?玩的挺大。
赵家背后只要有陛下,一般人动得了?就是所有人扔湖里,赵琮璜就在里边、能怎地?
孟公子救上来,快没气了,韩公子也惨着。
第一波退。
水面的味儿淡去,水波、像轻抚飘着的新荷,生于水归于水。
水榭内,乙元芕与赵琮璜谈兴浓。
靳澄湛不打搅他们表兄妹,一杯茶一卷书坐在一边看。
赵家的丫鬟都安静,看着大橙子几分好奇。
湖边不远,一大群,有的闹哄哄,一个重要人物没来!
悍仆进牡丹阁,上楼回禀王妃:“乙元芕跑了!还打我!辱骂王妃!”
恒王妃挺老,凤冠朝服,朝服是最隆重,才能显出她是王妃,压下所有莺莺燕燕。
恒王妃的老脸怒气:“跑哪去了?立即抓来见我!”
悍仆领旨,去抓人。
一群人围着恒王妃,说乙元芕。
韩家骂、蒋家骂、綦家骂、一片的骂。
恒王妃更怒:“一会儿不用见我,先杖责三十。”
一群人夸,恒王妃真仁慈,那种村姑,就是要教训,那是为她好。
韩家一叹,看牡丹,说起宋家三姐妹。
挺多人不吭声。宋琴君与驸马,宋画君与平王,实在没什么说的。村姑,那是被整个不容。
年轻的都去赏花了,谁在这儿奉承一个老女。
恒王妃才更怒,连村姑都敢不听。
小姐们赏花、作诗、都难以静下心。
赵家、赵琮璜、多少人想嫁!
有人说,赵家比做王妃还、清静,赵家的门槛总比王妃低一点。
不少人沿湖边,往水榭蹭,有胆大的,作为小姐……
小姐丫鬟水边嬉戏,有的吟诗有的抚琴,各种花样。
水榭偶尔有个丫鬟向外看一眼,无上的优越感。
赵家丫鬟可能不觉得,但外边的愈发想进去,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一个小姐拿着手帕,进廊檐。
靳澄湛出来,一脚。
噗通,下水了。
有些小姐看着她,就有胆大的,过来训斥大橙子。
靳澄湛一脚,噗通!一脚,噗通!
通通水花乱溅,这鸭子比刚才的公鸭、能溅,不深的水,藕都刨上来。
蒋沉涴、韩香滢、綦嵋等一群,算不得最贵的,这么乱跑就不贵了。
乙元芕在水榭内,停下喝茶,看一眼。
綦嵋很美,韩香滢华丽的堪比公主,公主赏她的都戴上了?
崔婄、靳娥影戴着面纱也要来,许王府、反正多。
人多势众,蒋沉涴一头往水榭冲。
靳澄湛一脚往湖里踹,噗通噗通,扑腾扑腾。
比公子们热闹,公子落水,又臭又脏,小姐落水,各种风光。
天已热,一个个要争牡丹,都是穿的薄又美,不经水,有不小心裙子扯开胸露出大腿。
男子与女子的品味不同,那些fēng_liú或猥琐,把这当一场戏水。
赵家护卫扶额,赵家背锅了。
靳澄湛不在意,他干的。
这都是想爬赵公子那张榻的,给点教训,有什么?
告到皇帝那儿,顶多说赵琮璜胡闹。
平时赵琮璜是不胡闹的,那么谁请赵琮璜来的?
有人匆匆跑去恒王妃那儿告,恒王妃就考虑这问题,所以不管。
还有正事,这些小贱货得了教训,甭坏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