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轻声道:“刚刚得到消息,皇上……皇上从朝中大臣的府里选了十名闺秀,下旨赐入璃府给您……做美人,怜惜夫人一个人侍候不了世公子子,如今二公主领了旨意,带着人向璃府来了。”
妙手公子面上的温柔之色瞬间收起,温柔的眸光也霎时一沉。
素景脸上的红色慢慢褪去,心中冷笑,公孙景远到真是不想让她心里痛快地与妙手公子安心歇几日,她偏头对妙手公子恼道:“这回好了,你不必苦着了。十名美人呢,啧啧,怎么侍候你啊轩辕公子?你满意了吧?”
妙手公子面色一沉,忽然他翻身将素景推到床脚,低头下去……
他的气息不再温柔缱绻,而是带着铺盖地的狂怒。
素景一时承受不住,伸手推他却推不开,挣扎的时候被他紧紧锁住,她暗恼,一时间逞口舌之快,惹恼了这个人。
锦被滑下,青丝散开,本来未着锦衣的素身露出雪华之外,昨日留下的红梅印记还没淡去再添新色,如水温滑的身子在他有意的狂乱抚弄之下如层层莲花绽开,只为他一人绽放。
不出片刻,女子便喘息不已,如靡战许久一般。
妙手公子却不放过她,手里继续煽风点火,大婚以来,他太熟悉她的一黔…
许久,他似乎要将她点燃,却偏偏不进入关键。
素景终于受不住,双手抓住他,软软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妙手公子不理她,依然继续做着手中的事儿。
“好夫君……我真……嗯……错了,真错了,你让我出去,我一定将那十个……什么女人给杀了。”素景双手抱着他作乱的是手臂,软软地喘息不能自己地求饶,声音娇娇软软,低低泣泣,眼波盈盈,泪水似乎要从她媚色的眼中溢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美。
不再是清丽脱俗,而是柔媚入骨。
那从来清清冷冷,笑意盈盈的眸子,染上醉饶媚色,便如一个芳香四溢的酒坛,将人吸进去。她自己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才是穿肠毒药,即便在她身上的是世间最冷静克制的人,也难以承受她如此娇媚,只甘愿沉沦在她的情潮深海里。
妙手公子本来是惩罚,却不由自主地在这样的声音里陷进去。
素景尤不自知,只软软喘息地央求,似乎要将好话尽。
妙手公子狂怒的眸子染上浓浓火焰,任被火焰吞没,他凝视着素景娇媚如烟霞的脸,满满的令他不能克制作罢的娇怜神色,他有些咬牙切齿地道:“素景,你就是个妖精。”
“轩辕璃,你就是个混蛋,我都……求了你这么半了,知道错了,你还……啊……”她话了一半,他一用力,已经再无她话的余地。
妙手公子声音沉沉的道,“我本来逗逗你,没想将你如何,是你要惹我。”他话落,微恼地道:“既然你惹恼了我,今日就别想着种什么牡丹了。”
素景心里一灰。
“在家里,夫纲怎么能不震呢?”妙手公子温雅如画的容颜忽然先出一抹魅惑之色,“就该让你有个怕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给我胡言乱语。”
素景不出来话。
菱绡华幔,翠羽软帐,挡不住绵绵无尽的春意。
半响之后,素景声音带着微微哭音,“轩辕璃……我死了……”
“死不了。死了我也陪着你。”妙手公子声音低哑。
素景半丝翻盘驾驭的能力没有,只能任他施为,昏昏沉沉中难得还能想起最重要的事,她喘息地道:“我不准那十个女人进府……”
妙手公子眉头皱了皱,身子微微一顿,似乎想了一下,对外面吩咐,“诗情,去沈府告诉二皇子,皇上送的十个美人归他了。”
“是!”诗情早就躲开了主房,此时闻言连忙应声,足尖轻点,急急向沈府而去。
“如今满意了?我们继续工作……”妙手公子吩咐完一句话,低头继续。
素景自然宽了心,软帐华幔,道不尽焰火重重,染不尽点点春红。
素景于昏沉中睡去,最后残留一丝意识似乎听枕边这个男人喃喃了一句,“如今养伤,是不该过分,嗯,应该考虑分房,这样下去的确受不住……”
她想骂一句,却是耐不住通身疲惫,昏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妙手公子抱着她清洗一番,之后她沉沉地睡去。
这一日,阳光晴好,春日风暖。可惜不止素景昏睡不能去种桃花,妙手公子也昏睡不起。
两个人毕竟是身体元气大伤,适当运动可以无碍,但过度运动是对伤势百害而无一利。
正如昨日的玩笑话一般,两个人真的发起了热。
两个人睡了半日还不起,诗情在外面连喊数声,觉得里面不对劲,便连忙推开门进来,这才发现二人发了热,她医术不精,跑出去喊了府医来,府医来了之后踌躇地不敢下药,她连忙跑去血府找蔺铃兰。
蔺铃兰来了之后给二人号脉,之后“噗嗤”就乐了,“我让他们多歇歇,最好歇出个喜脉来,但也不能是这般带伤不知节制啊。璃到底是年轻,又是新婚燕尔。啧啧,折腾得发热了。”
诗情脸色忽红忽白地心翼翼问,“王妃,公子和姐会不会有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照着前几日义父给开的方子里面加一剂退热的药让他们继续服用,歇两日别再折腾了就好。”蔺铃兰笑着道。
诗情这才宽了心,连忙去煎药了。
转眼一日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