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帝师以为如何?”公孙景远沉声问。
“自然不能动匕首,更不能开膛验尸。”老帝师做好了拼死阻拦的准备。
“那老帝师想办法吧!连院首大人从外表都看不出祖师被如何所害,下间还有何人能看出?”公孙景远冷沉地道:“总之这里的所有人,朕是看不出,毅王也看不出,钦监看不出,皇室里培养的暗人仵作也看不出。试问,还去哪里找人,能够看出?”
老帝师顿时一噎,没了声。
“今次祖师被杀,主要是当先明白真相,朕相信两位祖师也不想死不瞑目。查找真相才能真正告慰亡灵,以安死者之魂魄。”公孙景远又道:“老帝师和众位爱卿若是一心阻拦的话,那你们将两位祖师的尸体带走吧!朕看你们如何能找到能人,给出个交代。”
这回不止老帝师没了声,刑部尚书和跪在地上的几位朝中老一辈大臣也都没了声。
“可是……可是哥哥,他们是祖师啊……”公孙羽忍不住流下泪来,哭道:“他们是祖师啊,难道就只有这一种办法了吗?”
公孙景远沉默不语。
“而且素景姐姐也了,她验尸结果也不一定有结果,万一真没有结果呢?那岂不是白开膛辱鳞师尸体?”公孙羽哽咽地道:“璃哥哥也了,下智者能人多得是?我们可以贴皇榜,可以招揽人,可以等着有人来给两位祖师验身,验明死因啊,不一定……不一定非要开膛破肚的。”
“如今春日将暖,尸体放不长。”一直没开口的公孙景毅此时道。
“冰库里有冰,可以用冰镇着。”公孙羽道。
“用冰镇着能镇多久?”公孙景毅冷静地道:“十日,二十日,还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半年一年,或者两年?皇上看不出,院首大人看不出,这下间若是贴皇榜也无人来看,或者看不出呢?就一直就样下去?”
公孙羽一边摇头一边道:“不会的,一定有别的办法。”
“凶手还是尽快查尽快了结。祖师是公孙氏的神话,即便有能人,也等不了那么久。况且人人都知道落月城璃府有个妙手公子,他都看不出来,还有多少人赶来,奇人异士大都早已经不理俗世,即便能来者,也是微乎其微,一拖再拖,只会让祖师永远沉冤,不得昭雪”公孙景毅沉声道:“京城连番动乱,皇上遇刺,院首遇刺,祖师被杀,三件大事之后,你以为如今的百姓不恐慌,难道还能太平度日?目前的京城和下,早已经不堪重负。比起来朝野动荡,百姓难安,祖师不得昭雪,你认为开膛破肚还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公孙羽后退了一步,眼泪汹涌,“可是两位祖师教导之恩,我……我不忍心啊!”
“不忍心就退后别看。”公孙景远沉声道:“不敢看的人都别看,敢看的人就仔细地看着。看看祖师到底是怎么死的。”话落,他对素景道:“开膛!”
“确定?”素景扬眉。
“朕下旨,再有阻拦者,杀无赦!”公孙景远扫了群臣一眼,冷声道。
几位老臣一哆嗦,老帝师自然也是睿智之人,被公孙景毅一番话得也没了赴死的主张。众人再无人应声,不再阻拦。
素景手起刀落,极为痛快地划开了祖师的身体,两具尸体,顷刻间被她开膛破肚。
所有人无一人躲避,都睁大眼睛,想看看祖师到底因何而死,好奇战胜了惧怕。
只见两位祖师的心口空空。
素景扔了匕首,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摘了口罩,用嘲讽的语气笑道,“原来公孙氏的祖师也养这等巫咒,被咒虫反噬,餐食了心。心没了,人自己活不了了。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还找什么凶手?可笑!”
素景话落,满堂皆惊。
群臣忘了惧怕骇然,一时间只不敢置信地看着两具没有心的尸首。
“这不可能!”公孙羽当先大叫,打破沉寂。
“怎么不可能?事实俱在,从哪点能反驳我的不对?”素景清冷地看着公孙羽。
“两位祖师……祖师……咒怎么能反噬餐食心……他们一直都好好养着的,从来没有任何反常过……”公孙羽喃喃地道。
群臣听到公孙羽的话,证实了祖师果然养巫咒。
素景冷笑,“大千世界,因果循环,向来如此。这种东西寻常人碰都碰不得,看他们的情形,养了也不是一日半日了,控制不住,餐食自身,有什么稀奇?”
公孙羽摇摇头,眼泪横流,似乎犹不相信这是真的,“祖师很厉害的,这等东西……一定有什么不对,怎么突然就餐食心了……一定是别人害他们……”
“到底是不是别人害的,还是如何害的,这就不是我的事儿了,我只知道这种是自食恶果。”素景褪了手套,揭开披风,对公孙景远道:“尸体已经验了,结果也出来了,皇上带着人是不是该走了?我夫君距离皇宫五百米被人围剿暗杀险些丢了性命,那时候没一个人出来解救,皇室有了事情了,才想起忠心的臣子来了?硬将人从病床上拖起来。未来的日子再不让我夫君好好养伤,带着病帮你硬找自食恶果之后的什么凶手的话,未免不近人情,寒了人心。我夫君虽然仁善,顾念下百姓,但也不能任凭别人搓扁揉圆,不顾身体。从我这里就别想。”
公孙景远目光冷沉地从两位祖师身上收回视线,盯着素景。
素景一番话落,不再看他,也不理会这些人,伸手拉上妙手公子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