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诗情连忙跑到门口,拦住蔺铃兰,压低声音道:“夫人,公子和姐喝了药歇下了。”
蔺铃兰“嗯?”一声,看向窗子,只见帘幕遮掩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她看向诗情,诗情对她眨了眨眼睛,她了然,忽然呵呵笑了,“行,我知道了,那让他们歇着吧,最好多歇些日子,歇出个喜脉来,我就是过来告诉他们一声,那两个老东西死于他们自己的符咒反噬,查不到谁头上,让他们放心。义父和慧能大师受零儿轻伤,无大碍,已经离开了京城回去酿酒了。”
话落,她果然如妙手公子所,很高胸离开了竹院。
蔺铃兰离开,素景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脸上红如火烧。歇出个喜脉来?这是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和妙手公子在房中做什么了。
妙手公子伸手拉她入怀,温润的声音带着浓浓笑意,“就这点儿胆子?这点儿脸皮?”
素景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啊,璃公子,我没你胆子大,没你脸皮厚。”
妙手公子轻笑,“这个慢慢培养就好了,我们时间长得很。”
素景伸手拧了他一下,闭上眼睛不再话。
妙手公子看了她一眼,也笑着闭上了眼睛。
房中幽香馥郁,帷幔内春意暖暖,不多时,两人气息均匀成一线。
半个时辰后,诗情在门口轻声道:“公子,皇上的玉辇从宫里出来了,带着已经死去的两位祖师,似乎向咱们府而来。”
妙手公子“嗯”了一声。
素景皱了皱眉,要睁开眼睛,妙手公子伸手拍了拍她,“先睡,别理会。”
素景当真不理会,疲惫地睡去。
又半个时辰后,大门口传来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高喊声一连喊了三声,震耳欲聋,从大门口一直传到竹院。
袁琉等人稀稀拉拉地从府中出去,到门口迎驾。从璃府建立以来,府内生活的只有妙手公子的一众随从和属下,连侍候的丫鬟仆从,也不过几十人而已。与其他府邸接驾哗啦啦出来几百人差地别。
“恭迎皇上!”几十饶声音到不是不。
圣驾来临,仪仗队甚是庞大。不止帝王驾临,毅王和文武百官随扈,御林军铁甲银枪,皇家威仪半分不输。
公孙景远坐在玉辇上,他的伤害没好,不能走路,但养了几日这般坐着已经是没有问题。他淡淡看了璃府迎出来的几十人一眼,难得偌大的璃府,只有几十个人身单影薄,但也不显得清冷空荡。
“院首呢?”公孙景远目光看了一圈,定在当前跪着的袁琉身上。
袁琉抬起头,看了一眼庞大的仪仗队和随行文武百官,不卑不亢地回话,“回皇上,公子受伤太重,早先发了热,喝了药,如今在睡着。”
公孙景远点点头,吩咐左右近侍,“抬我进去。”
左右近侍连忙从他从玉辇上扶下来,放在四个人抬的单辇上。
孙景远坐稳,声音微沉地吩咐,“将祖师带上,随我入府。”
有人立即用担架抬了两名祖师上前。
公孙景远看了一眼,不再话,抬着他的近侍迈入府郑两位祖师的担架走在他身后,毅王和文武百官跟随,公孙羽走在队伍的最后方,一行人浩浩汤汤入了璃府。
袁琉待人进入,站起身,跟了上进去。
一行人来到竹林外,诗情自己等在那里,见子仪驾她自然要跪的,声音亦是不卑不亢,“皇上万岁!”
公孙景远看了诗情一眼,“嗯”了一声。
“我家公子伤了心脉内腹,险险捡回一条命,早先明太皇太后来时,在公子屋中坐了一个时辰,屋中开着窗子,吹了冷风,公子发了热,不久前喝了药,不能迎驾接待皇上。皇上恕罪。”诗情道。
“院首夫人呢?”公孙景远问。
“夫人为了救公子,急血攻心,伤了身,如今太过虚弱,比公子强不了多少,也睡着了。”诗情道。
“朕进去看看他们。”公孙景远道。
诗情开口拒绝,“皇上身体不佳,以防过了病气,还是……”
公孙景远挥手打断他,吩咐左右,“进去!”
左右内侍立即抬了他向里面走去,毅王和文武百官跟随。
公孙羽来到诗情身边,仔细地看着她,“璃哥哥当真发热了?”
诗情点头,“是发热了!奴婢不敢拿公子的病开玩笑。”
公孙羽不再话,跟着走了进去。
诗情知道拦阻不住,也不拦着,站起身,也跟着进了去。
一行人穿过竹林,来到竹院。
东暖阁主屋内此时窗子开着,没有帘幕遮挡,下午的夕阳射在窗子上,红霞辉映。
来到院落正中,公孙景远一摆手,内侍止住步,后面浩浩汤汤的队伍自然也止住步。
“院首可醒了?”公孙景远看向主屋,帷幔内隐隐有两个人影,似乎正在起床。
“醒了!皇上来了舍下,自然不敢不醒。”妙手公子往日温润的声音带着几分大病的沉哑。
“若非事情重大,朕也不会前来打扰院首大人养伤。”公孙景远沉声道。
妙手公子声色淡淡,“皇上稍等片刻。”
公孙景远不再话。
文武百官看不到屋中的情形,公孙景远被人抬着坐着单辇上,隐隐能看到,只见那二人起了床进了屏风后。他抿了抿唇,静静等着。
公孙氏祖师毙这么大的事情,朝中的百官们自然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进了宫。今日来的人包括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