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是皇室隐卫,还是叶玉儿自己的人?”素景看着遍地尸首问。
“都检查了,不是皇室隐卫,是以前大帝师府的隐卫。”暗一道。
“这么些大帝师府的隐卫聚在这里,若没有人背后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如此隐秘筹谋,又如何让你提前没察觉一丝风声?”素景冷笑,“我今日等在宫门口,所有官员都出来了,就只落下了一个你,这是将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择了出去,特意对你下手。公孙景远,他好算计,借用叶玉儿和沈昭之仇,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真正却是对你下手。先将你招去乾阳宫,之后落隶让那两个老东西对你动了手脚,之后不等你发觉,便在这皇宫最近的地方成全了叶玉儿对你下手,真是一切配合的衣无缝。”
妙手公子淡淡一笑,“你刺他一剑,险些没命,本来是你来我往之事,找回来也没什么。”
素景绷起脸,面色冷然,他那一剑险些要了公孙景远的命,公孙景远转眼间便利用叶玉儿找回了场子,他们与皇室已经水火不容,刀锋猎刃,这一回没有输赢,但不代表永远没有输赢。她目光看向皇宫的方向,“还没有人来吗?”
“这就来了!”妙手公子目光也看向皇宫方向。
果然二人话音刚落,似乎远方宫门打开,冲出一队人马,踏踏马蹄声向这个方向而来。
不多时,那一队人马便来到了朱雀大街,这一队人马大约百人之多,当前一人是公孙景毅,他身后的皆是清一色的御林军。
公孙景毅来到近前,勒住马缰,看到这一条街遍布死尸似乎面色一暗,须臾,他目光落在角落里坐着的妙手公子和素景身上,二人衣不带血,只是面色有些白,静静地坐在那里,与这一条街浓郁的血腥味极不相符,他看了片刻,翻身下马,向二人走来。
“毅王是来验收成果?还是见我们没死,来补给我们两剑?”素景看着公孙景毅挑眉。
公孙景毅脚步一顿。
“不知道毅王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素景又道。
公孙景毅停住脚步,眸光深邃地盯着素景扬眉的脸看了片刻,又转向妙手公子。
妙手公子淡淡一笑,“毅王该是满意的吧?这朱雀大街一直有些脏,这回用血给洗了一遍,该是干净了些。”
公孙景毅眸光缩了缩,片刻,沉声开口,“皇上被院首夫人刺伤,如今卧病在床,朝事都是本王在处理,本王方才得到消息来晚了。城主昨日喝醉了酒,今日失职,得到消息时我已经吩咐人将他革职查办,妙手公子和院首夫人受惊了。”
“是城主喝醉酒误事失职,还是有人早就下了旨封锁了这一条街,连个行人也无?”素景挑眉,“是否该喊落月城的百姓来看看,这个落月城是如何固若金汤的?青白日之下,如此大规模的刺杀,皇上和毅王是真不容我们二人活了吗?”
公孙景毅面色不动,淡淡道:“今日之事,有因才有果。至于因如何,果如何,我相信妙手公子心中清楚,院首夫人也更是明白。”话落,他冷静地道:“院首夫人刺杀皇上,皇上宽厚不怪,下人有目共睹,皇上如何会容不得你二人活?如今这不过是有些人暗中含恨刺杀而已。至于原因吗?难道院首夫人愿意将你是轩辕夫人惹了叶玉儿仇怨的事情公布于众?”
素景眯了眯眼睛,“落月城固若金汤,轩辕夫饶仇怨能插翅飞进来的吗?”
“落月城固若金汤那是皇上没受伤时,皇上未登基前,一直掌管落月城内外四十万兵马,才使得落月城固若金汤,可是如今皇上受伤,军机大营有冷云飞在还稍好,但是城主难免有了松懈,这也实属正常。”公孙景毅道。
“好个有了松懈!毅王对这里面的事情倒是清楚明白啊!”素景冷笑。
“本王明不明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重要的妙手公子性命无忧,院首夫人精神很好。”公孙景毅淡淡道。
“这些人光化日之下刺杀朝中重臣,如今毅王来了,打算如何处理?”素景问。
“这些人收监,我会禀明皇上,听候处置。”公孙景毅道。
“毅王好重的官腔!”素景嘲笑地看着他,“收监后是否就大事化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了?”
“妙手公子是院首,若是院首夫人嫌弃本王无用,可以让妙手公子亲自处理这件事情。不过这也得妙手公子亲自写奏折上表,获得皇上批准再彻查。”公孙景毅道。
素景大怒,腾地站了起来,“少拿皇上出来压人!他公孙景远有本事……”她话到一半,妙手公子忽然拉了她一下手,她转头看向他。
妙手公子对她一笑,温声道:“气大伤身!”
素景皱眉。
妙手公子转过头,对公孙景毅道:“今日的事情不如今日了,毅王觉得如何?”
“哦?妙手公子打算如何今日的事情今日了?”公孙景毅挑眉。
“该抓的人抓了,该死的人死了,该送走的人也送走了。如今新皇刚刚登基,朝纲不稳,百姓们也不安稳,委屈了我一人,安稳了朝纲百姓,何乐而不为?”妙手公子淡淡道。
“哦?”公孙景毅眯起了眼睛,“妙手公子如此,打算如何委屈自己?”
“就此时,此刻,将这些尸体都在此火化,不必收监了。”妙手公子道。
公孙景毅看着他,一时间并没答话,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妙手公子也不待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