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心慌,这玉佩从来未曾这般热过,这玉佩是院首的,牵引了他的心血,一定是他出事了,我才能感应到。”素景脸色发白,抿唇道:“不行,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去找他。”
沈昭立即点头。
素景再不多,伸手拽住她,飘身冲出了停尸房。
她的动作太快,如离弦之箭,转眼间就从一众官员的头顶上飞过。
赵穆本来见沈昭和他这个侍卫低声耳语,心下疑惑,不动声色地看着,此时见二人竟然一句话不就离开了,而且转眼就没了影,他一怔,喊了一声,“沈大人!”
众官员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没了沈昭和他那侍卫的身影,齐齐一愣。
赵穆连忙向外走去,须臾就冲出了门口,只见哪里还有沈昭的影子,他连忙喊了一声:“来人!”
一人现身,一身黑色锦衣,显然是隐卫。
“刚刚那二人呢?”赵穆问。
“似乎是出了刑部向皇宫的方向去了。”那人立即回话。
赵穆皱眉,不明所以,须臾,他压低声音吩咐,“速速去王世杰禀告老帝师,就沈昭和他的侍卫进了停尸房不到一盏茶时间,便急匆匆离开去皇宫了,一切未曾来得及出手。”
“是!”那人身影一闪,离开了刑部。
赵穆见那隐卫离开,回身看了一眼众人,摆摆手,“今日就先这样!”
众人也是不明所以,点点头。
素景拉着沈昭冲出了刑部之后,凭借感觉,直接向皇宫施展轻功而去。
重重屋脊从她身下闪过,她感觉心口的玉佩越来越烫,似乎要将她灼烧,妙手公子和她娘为林抗那日两位祖师做法破除那个孩子代替公孙遗的定术,受了伤,若是有人对他不利的话,她忽然不敢想象。
一直被他保护在怀里,遮风挡雨,几乎让她忘了也会有人对他不利。
他不是神,不会强大到没人奈何得了!
袖中的拳头攥紧,脑中一团乱麻,只凭感觉他就在皇宫方向,恨不得插翅飞过去。
暗一似乎也察觉出妙手公子出了事,紧紧跟随在素景身后,声音罕见地焦急,“夫人,主子在皇宫方向的朱雀大街。”
素景点头,强自让自己镇定,对沈昭道:“快,用你的咒术探知,看看他是如何情形?”
沈昭连忙点头,闭上眼睛,须臾,他脸色一白到底,骇然道:“不好,有人在对院首大人用死术,他……他……”
“他如何?”素景脸色已经白无血色。
“他……岌岌可危。”沈昭道。
素景看着前方,眸光似乎碎成了冰,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叶玉儿!”
“是,就是她,她……她不是要杀我?为何会去杀院首大人?”沈昭骇得语不成句,“如今在朱雀大街距离宫门五百米处。她……她似乎要和院首大人同归于尽……”
素景忽然伸手将沈昭甩给身后的暗一,清声道:“你保护他。”话落,她身形突然快了一倍,如一阵疾风向朱雀大街距离宫门五百米处而去。
暗一白着脸接住沈昭,带着他拼力往前赶。
“我试试看能不能用血术阻止她。”沈昭忽然将手指头咬破,在手心画了个圈,念了一句口诀,一丝血光尾随素景身后而去,须臾之间和素景并齐赶往朱雀大街。
“那么点血不够!”暗一忽然抽出刀剑,在手臂上一划,顿时鲜血横流,他对沈昭道:“用我的血!我的血曾经和主子的血定下了终身契魂。”
沈昭点头,就着他的手臂画了一道奇怪的符号,须臾,一长道刻着画符的血光向朱雀大街而去,他口中同时念念有词,这道血符自然快过了他先前的血符,带着一道破红光而去。
沈昭不敢放松,暗一紧紧盯着那道血符。
须臾,远处也同样来了一道血符,瞬间与那道血符相撞,“砰”地一声,齐齐破碎。
暗一顿时喷了一口鲜血,沈昭身子晃了晃,二人齐齐从半空中栽下。
在即将栽落地上之际,暗一抽出腰间的宝剑扎在霖上,宝剑轻轻一弹,他和沈昭身子弹了一丈高,借着这个缓冲之际,暗一带着沈昭安全地落在霖面上。
沈昭还稍好,暗一倒退了数步,握着剑单膝跪在霖上。
“你怎么样?”沈昭看向暗一。
“我无碍,继续用我的血做血咒。”暗一冷硬地命令。
沈昭看了他一眼,点头,将他手臂的血沾到了自己的手上,迅速地画了一个符号,须臾,双手一推,口中念念有词,那道血符再次向着朱雀大街而去。
与刚刚那道血符同样的位置时,远处又同样来了一道血符,瞬间再次相撞,齐齐破碎。
暗一再度吐了一口鲜血,沈昭眼前一黑,一阵眩晕。
“不行,走,我们过去!”暗一支撑着拖起沈昭。
沈昭摇头,制止他,勉强克制住眩晕感,急迫地道:“这样不行,我们去了也是无用,她的死咒太厉害。快,带我找有水的地方,我要用水咒。”
暗一闻言点头,带着沈昭飞身进入了就近的一家院落。
这一家院落正是刑部尚书府的院落,但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暗一和沈昭翻墙而入,刑部尚书府的隐卫顿时齐齐冲了上来。
“我是沈昭,都住手!”沈昭先报出名字。
刑部尚书府的隐卫闻言仔细一看,果然是沈昭,二人身上都是血,数十隐卫一时间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是否该出手拦住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