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离开后。素景让琴书为自己送了一盘梅花糕和一壶紫夜茶,然后打发了屋里的一众丫鬟婆子,安排诗画在门外守着,告诉大家无召唤不得入内,这才拿出《落月王国皇室秘史》认真研读起来,她先翻看了秘史大纲,发现自落月建国以来,皇室发生的大小事儿赫然在列,不由得在心里对历代先皇及编撰者点了n个赞。
随后,素景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边喝茶边认真阅读书内信息,待她看了一部分之后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若文字信息与落月以外的哪个国家有关,起内容就使用哪个国家的文字记录。这个认知让素锦有点愤怒,如果按照这个规律推算,那么茭白国的相关内容,必定是用茭白国的文字记录的。
素景除了语言天赋不咋地其余各方面都好。五国文字中,她只精通落月文字,其余四国的均是文字认识她而她不认识文字,就连最基本的阅读都不能进行,更别说理解那些文字的蕴意了!这一情况让素锦有点抓狂,她苦着脸将书翻到茭白国相关的记录上来,只见上面的文字如蝌蚪一般游曳漂移,似乎在游走的同时还回过头来对她嬉笑,而她一脸懵逼地看着却不懂那些微笑什么意思。
盯着书发了一会儿呆,她起身快步来到书案前,研墨润笔写了两份消息,拉开门递给诗画,让她马上传出去。而后回到座位拿起羊皮卷,将自己认识的部分内容悉数看完,根据自己的理解绘制了一副落月皇族人物关系图,待笔墨风干之后,卷起里。
鹤景年收到素景的飞鸽传信时,正在落月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庄子上品茶。该庄子外面看似有点衰败,但进门后则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院内白玉铺地琉璃雕墙,抄手游廊描金着彩,廊檐亭台雕梁画栋极尽豪气,庄子前半部分是一座四进院落,后半部分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大花园,花园里假山湖泊交相辉映,碧波荡漾的湖泊边上矗立着一株苍翠的千年凤凰松,古老的大树下有个精致的小凉亭,凉亭中央放着一张紫玉圆桌,桌上摆着一整套盘龙金云茶具,鹤景年满脸惬意的坐在桌边自斟自酌,一位银发白袍、面容威严的老者站在他身边,远远望去,老者身上隐隐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只见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正苦口婆心的对鹤景年劝谏着什么,只是鹤景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边悠哉悠哉的品着自己的茶,边面带微笑地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信鸽飞进庄子,绕着鹤景年试探着飞了两圈,而后缓缓的落到了鹤景年早已伸出的手心,歪着头看着他,嗓子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鹤景年伸手戳了戳小信鸽的头,声带欣喜的道:“小家伙,你怎么来了,她又想让我干什么?”
信鸽倒是颇通人性,它低头啄了啄腿上绑着的竹筒,扑腾着翅膀扇了鹤景年一下,而后飞离他的手掌,落到凉亭的桌子继续咕噜着嗓子歪头看着他。
鹤景年苦笑了一下,边伸手解下信鸽腿上的竹筒边对老者道:“您也看到了,就连她养的信鸽都如此聪明伶俐,她又怎会是简单的人呢!我这条命是她救的,如今她需要我的帮助,我怎能忘恩负义不管不顾呢!”
老者皱眉道:“我并没有说你不能帮她,但绝不允许你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来帮她。你要帮她也可以,但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能做到吗?”
鹤景年翻了个白眼道:“您这不明知故问嘛!如果我能做到,您又怎会纠缠不休的跟我念叨这半天呢!”
老者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时气得心肝脾脏俱疼。鹤景年看着老者阴沉得滴水的脸,走过去扶着老者的肩膀安抚道:“好了啦,快午时了,您且去安排午膳吧!我处理完这个消息,咱们就该用膳了。”
老者想着如果没有自己的协助,即便鹤景年想帮助素景也无法达成所愿,遂冷哼了一声扭头离开了凉亭。待老者离去,鹤景年从竹筒里抽出信息看完,单手握拳将消息碎成粉末顺风扬了,而后脚尖轻点凌空御风而去。
午时一刻,在前厅久等不见鹤景年前来用膳的老者,以为鹤景年又忙碌别的事儿忘了用膳时间,强忍着怒火来到后花园找他,怎知后花园里居然空无一人。老者以为鹤景年回了自己房间,遂跑去房间查看,只见房间里一切归置得整整齐齐,不曾有人来过的样子。出门问了问管家是否看到了少爷,管家摇摇头说上午未见少爷的影子。
老者气急之下,很是狂躁的抓了后花园的园丁问:“你是否今天上午都在这里?”
老园丁怯怯的点点头道:“是的,老奴想着今日天气不错,就稍事修剪花园的花草。”
老者连忙问道:“那你可有看到少爷去了哪里?”
老园丁想了一下道:“老奴前不久看到有人御风打这里飞了过去,但不确定是不是少爷。”
老者顿时气得脸色铁青,黑着脸回了前院。
鹤景年看到消息匆匆赶回天宫阁,守在门口的诗画看到他,知道自家小姐正在等他,于是没有通传径直放了鹤景年进去,他一进门就看到素景正拿着一本看似颇为古老的羊皮卷低头研究着什么,精神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鹤景年进来。
鹤景年边蹑手蹑脚的凑过去边轻声嘀咕道:“嗨……这么认真,竟然连我进来都没发现,我看看是啥东西这么吸引人呐。”及至他看了一眼书上的内容,嗖的一下从素景眼前抽走了书。
素景被鹤景年下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