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沈昭赞道。
公孙羽偏头问向素景,“素景姐姐,我做得好不好?”
素景笑着点头,“可以唬人一把。”
“素景姐姐,你这可不是夸我。”公孙羽不满,推了她一下,转头看向妙手公子,“璃哥哥,你我做得好不好?”
妙手公子温润一笑,“风卷残云一粒沙不对。”
“嗯?哪里不对了?素景姐姐是素景,云潜了月藏了,还不是风卷残云就剩下一粒沙子了嘛!”公孙羽看着妙手公子。
妙手公子摇摇头,温声道:“不是,她该是云破月来花弄影,水碧海无一尘。”
素景垂下眼睫,隔着袖子的手轻轻来回地摩挲了一下手炉。
公孙羽恍然大悟,拉长音,“噢”了一声,揶揄地看着妙手公子笑道:“原来在璃哥哥的心里,素景姐姐是这般好啊!”
妙手公子笑了笑,不再话。
“哥哥,你觉得我做得好不好?”公孙羽看向公孙景毅。
公孙景毅哼了一声,“你将自己比喻成俗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就知道从你嘴里吐不出好话!”公孙羽愤了一声,看向沈昭,“沈公子,该你了!”
沈昭点点头,清声道:“月影花移春暖长,芳菲颜色尽人间。净澄明昭日月,乾坤九州谱经纶。玉湖光影应紫霞,红梅灼颜披雪裳,俗子功名尘和土,江山千载论华章。”
“好!”公孙景毅大赞,“好一个俗子功名尘和土,江山千载论华章。”
“好一个净澄明昭日月,乾坤九州谱经纶。”侍月也大赞。
“沈公子,你果然大才呀!怪不得能得轩辕夫人慧眼识珠,如今又得璃哥哥青眼相看。”公孙羽眼睛晶晶亮地看着沈昭,拍手称好,“比我刚从那首胡诌的诗强多了。”
众人纷纷对沈昭再次抬高了眼光,虽然这些日子他名扬下,也得妙手公子青眼看待,但有些人还是对他有所保留,不以为然,如今这般一首诗,自然对他正视起来。
沈昭不骄不躁地道:“二公主谬赞了!”
“哪里是谬赞?是真的极好!”公孙羽看向素景,问道:“素景姐姐,是不是很好?”
沈昭闻言抬头看向素景,似乎等着她的评价。
素景抱着手炉微微偏头看着沈昭,眸光温而静,笑着道:“沈公子腹有经纶,我听得自然是极好的。”
沈昭收回视线,看向妙手公子。
“就知道素景姐姐一定会好!”公孙羽偏头问妙手公子,“璃哥哥,你呢?”
妙手公子看了沈昭一眼,须臾,偏头看向素景,眸光有着谁也解毒不懂的颜色,浅浅一笑,摇摇头,“玉湖光影应紫霞,红梅灼颜披雪裳。这句不对。”
“璃哥哥,我看这句已经很好了,素景姐姐穿紫衣,就像紫色的云霞,而我穿白衣,像是一团雪,玉湖应紫霞,红梅披白雪。这多应景啊!”公孙羽立即道。
妙手公子看着素景,眸光似乎有什么拂过,融化了他清淡的眉眼,他摇摇头道:“只是应景不成。她该是冰心一片如玉湖,九洒出胭脂色。”
公孙羽闻言顿时大呼一声,“璃哥哥,你将素景姐姐夸得上少有地上无了。让我们在坐的这些女子情何以堪啊!”
“她本来就是只此一个。”妙手公子收回视线,微微一笑。
素景低垂着眉眼,看不出她的情绪。
“那我呢!你刚刚解了素景姐姐,也将我解一下。”公孙羽看着妙手公子。
妙手公子笑着摇摇头,“我只能解得出她,别人解不出。”
公孙羽微微哼了一声,“璃哥哥喜欢素景姐姐,才如此偏心。你不是解不出我,而是不愿意解出。”
“嗯,我只喜欢她。”妙手公子颔首,直认不讳。
“你喜欢素景姐姐我们都知道啦!”公孙羽挪了挪屁股,拉长音,转向低眉敛目的素景,好奇地道:“素景姐姐,我在暖城就听你听璃哥哥的事情了呢!你是怎么将他弄到手的啊?暖城的人每日茶余饭后都在你们的事情。我听了没有八百遍也有一千遍了。”
素景抬起头,眸光浅浅,看不出喜色或者别的情绪,淡淡一笑,避而不答,问道:“沈公子的赋诗做完了,该下一个了吧!”
“不行,不行,你怎么能就这么混过去?”公孙羽不干,把着素景的胳膊,“你既然不好这个,就改为对璃哥哥赋诗一首。让我听听璃哥哥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
“死丫头,搅什么局?”公孙景毅扒拉开公孙羽的手,喊道:“下一个。”
公孙羽嘟起唇,不满地瞪了一眼公孙景毅,“我好奇嘛!”话落,她看向妙手公子,“璃哥哥,你想不想听听素景姐姐给你赋诗一首?”
妙手公子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一下,如玉的手摸着面前的水囊,没出声。
众人都看着妙手公子,这副模样,以及刚刚他那两句诗,无疑在不少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以前不少人都对他和素景两情相悦甚是不解,觉得他是被素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
明明一个温文尔雅,云端高阳,才华冠盖,一个纨绔嚣张冷酷无情,任性不羁,本不是一路人,可是偏偏爱得轰动地。
如今看他二人和众人坐在一起,身边围坐了数人,两人中间隔着人和木桌,但依然身上共有着一种东西,那种东西无形,却是强烈地存在着。
尤其是妙手公子已经如此坦言自己的喜欢,可是素景却没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