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见状,这才松了口气,沉声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劳烦各位皇子都尽快回去准备吧!”
“本座提点两句,一是各位皇子,除大皇子外,其余人都必须参与,不得以任何理由退却。”
“二是诸位皇子在探查案情,制定方案时,一定要全面考虑,不能任人唯亲,要任人唯贤,在案子没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这个案子的背后推手,可都记住了?”
众皇子纷纷点头应诺。
皇太后与老帝师见国师全然无要与他们协商的意思,忍不住心里狠狠诅咒了起来。
国师大人这会儿即便是用脚趾头想事儿也能知道皇太后与老帝师气红了眼,指不定在心里怎么诅咒自己呢!
介于心里的猜想,他临离开座位前,扭头看了一眼老帝师与皇太后,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怒从心起。
原来皇太后那张平日里慈祥和蔼的面孔,此刻已经扭曲得如五颜六色的调色板差不多了。
再看看老帝师,他也不遑多让,脸色的表情生动得如夜里的大戏那么精彩。
素来高贵神秘的国师大人这会儿也顾不得施用术法后身体的不适了,他强忍着怒火,望着太后与老帝师道,“太后娘娘与帝师大人如若无事,亦可回宫了,想必两位还有很多要紧的事儿需要协商,就无须陪本座耗在这里了。”
说完,他一甩长长的国师袍袖,顿了顿声音又补充道,“不对,本座也不耗在这里了,准备回府熟悉熟悉十年前的护国公冤案及霍氏灭门案了。”
老帝师被国师的明嘲暗讽气得直喘粗气,忍不住在心里狠狠诅咒起落月王国最初的立国之君来,想那马背上的英雄都是胸无点墨的大老粗,立国之初也不知那根筋没搭对,居然会想出立国师且让其位高权重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因为这破逼规矩,几百年下来,导致后辈们不仅越来越迷信国师,而且让国师的权位高于了皇权,虽说历代国师并未作出什么危害国家的事儿来,可这弊端还是显而易见的。
就像如今,皇上薨逝,太子被废,一国群龙无首,国师则顺理成章地上了位。
也不知道这国师姓什么名什么,先皇只公布了他的官职,大家也就那么尊称国师大人了,如今他居然开始威胁太后与自己。
老帝师转念又想,这家伙看着不仅玄术神鬼莫测,据说武功也是天下无敌。
也不知道将被人誉为蓬莱仙人的妙手公子与国师放到一起,两人玄术与武功谁更牲畜一筹?
想到这里,国师突然发现,似乎自从妙手公子从先皇那里坑走了自己的旧府以后,就再没露过面。
虽说他是太医院之首,可似乎皇室无大疾,落月无大灾时他都会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样一想,老帝师顿时觉着有点不大妙了。
自己这一段时间来,似乎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了落月皇室的皇权争斗上,以至于忽略了很多事儿。
自从妙手公子出了蓬莱,这落月的怪事儿如雨后春笋一般茁壮发展了起来。
虽说自己暗中也使了不少绊子,可那都是有计划可控制的。
然而,现在一切隐隐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不行,得回老巢看看去了。
瞬息之间,诸多念头打老帝师的脑子里溜了个弯儿,留下了些许印记。
鉴于情况不明,篱落目前尚无计划与皇太后和老帝师撕破脸,所以,在老帝师各种念头自脑中升起时,国师大人就那么一脸坦然地看着他表情如天边的云朵一般变化莫测。
待老帝师回神,他依旧带着黄金面具,双眼幽深地望着他,无任何多余的字眼。
老帝师被他盯得心里有点发怯,如果不是平日里和国师解除不多,他都差不多以为国师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呢!
皇太后见老帝师眼底有些许的怀疑与怯懦,忍不住从旁帮衬道,“哀家与帝师也无甚大事要商讨,况且如今有国师大人主持朝事,想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哀家只负责替未来的新皇管好这后宫即可,老帝师也只负责训练好他的白虎与朱雀,能在关键时刻替公孙家护住这落月就是了。”
“所以,新皇人选以及十年前的两桩案子就有劳国师大人了。”
“哀家一直不知国师年纪,但从外形看着似乎大人身体很是单薄,万望国师素日里尽量少事操劳,新皇及落月的未来还得仰仗国师照看呢!”
“如若国师大人因先皇薨逝,国事繁重累坏了身子,想必哀家往后见了落月历代先皇,大约要被他们怪罪了。”
篱落从来都没想到太后会这么能说会道,看看她这一串话说下来,不仅滴水不漏,还悄无声息地替老帝师解了围。
更甚者,她居然给自己暗暗扣了个把持朝政的罪名出来。
再看看老帝师,居然眼底有宠溺与爱慕在飘闪。
国师大人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那可怜的母亲大人来。
她当年被老帝师这老王八强占了身子,不得已之下生下了自己。
因为自己是儿子,嫡母生怕自己抢了她儿子该有的东西,生生让人悄悄将自己带出府远远发卖了才安心。
接着,以自己母亲没有看好孩子为由头,生生打了她五十大板后仍在柴房任由下人害死了她。
就对面这老家伙回来以后,居然听信了那妖妇的话,以为自己真的走丢了,就那么勉强在落月城找了找,见下人没找着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好在玄门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