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回应,闻人璟见状,只能又抬脚走到柱子后面:“腓儿姑娘,出来吧。”
音落,一个红衣女子陡然出现在他面前。
“长生?!”
闻人璟面露惊讶,不过转瞬刚又冷声质问:“你是谁?”
苏长生微怔,随后又道:“你眼睛还是脑子出问题了?方才不是还叫了我名字么?”
“……你真是苏长生?”
“我若不是,那还有谁是?”
苏长生因没有方才被‘操控’的记忆,故而此刻只觉得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殊不知听见她的回答,闻人璟比她更加莫名。
毕竟半个时辰前他走的时候,苏长生还在昏迷,怎么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
不过余光落到她还有些臃肿的红唇,闻人璟才相信眼前的女子,的确是苏长生。
伸手将她拉着朝里又走了两步,着急询问道:“你这么快就醒了?身体可有异样?不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闻人大人,您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便不要讲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苏长生不耐烦的打断,望着闻人璟也是越发的厌恶。
不仅如此,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似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
苏长生脸色微变,难道她又要被‘控制’了?
未免不再失控,她立即暗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疼痛之余,胸口的异样终于消失不见。
闻人璟不知就里,见她额头冒出的冷汗,着急询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苏长生轻摇了一下头,余光瞥了一眼台上还在冒血的头颅,轻声道:“闻人璟,我要参与调查这个案子。”
“不可。”
闻人璟想都没想,直接一口拒绝。
“为何?”
“你的身体不行。”
“我的身体没有大碍,你就说让不让?”
闻人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拧眉的看了她几眼后,才道:“给我一个非答应不可的理由。”
“……你方才不是问我,我为何会出现在这么?若我说我方才梦见了陈靖的死法,你会相信么?”
苏长生说完,不等闻人璟回答,自己就先没了底气。
毕竟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但无论闻人璟答不答应,她都要参与,她虽不知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但仅凭这两次她都做了类似的梦,而梦里的发生的事情,转瞬就成了现实。
若只是简单的预知倒也罢了,但直觉告诉她,事实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陈靖的案子,她一定要跟着一同调查才行!
“自然相信。”
苏长生有些意外,“你真的相信?”
闻人璟点头:“你说什么我都相信,而且退一万步讲,你与陈靖并无仇恨,没有必要杀他。”
若是怀疑,她也不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昨日便被抓进大理寺了。
苏长生轻唔了一声,“也是,那你答不答应?”
“我可以答应,但是你必须跟着我,不可乱跑。”
苏长生勾唇:“好,一言为定。”
“……”
闻人璟瞧见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不禁有些后悔方才的决定。
不过既已答应,也不可再反悔,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定要紧紧的将她看在身旁,护着她,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闻人璟,你在想什么?该不会是想后悔了吧?”
“不是,你几时过来的?”
“没多久,只比你先快一步进来罢了。”
虽然她在梦里做了类似的梦,但长安城的茶楼太多,一时间不知晓是哪一间,所以在查找的时候耽搁了时间。
等她想起关键并且找到正确的茶楼时,还是晚了一步。
进来时,陶俑的头颅已经被割下,而若非她会轻功,怕是就要被那些受惊的民众推倒了。
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又陡然改口念了隐身咒,隐了身。
闻人璟原本不解,但在瞧见不远处走过来的仵作后,便了然了。
若无其事的从柱子后走出来,仵作瞧见他立即作揖道:“大人。”
“不必多礼,快查验一下头颅。”
仵作会意的点头,随后便提着手中的箱子大步上了台上,小心翼翼的查验起来。
不过查验需要点时间,故而闻人璟并未一直盯着仵作,而是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而众人因目睹了‘杀人’,所以人心惶惶的想要早些离开,但大理寺的官兵又一直阻拦不让走,导致场面有些失控。
安肆正努力安抚众人之际,余光瞥见闻人璟过来,忙声道:“大人。”
“嗯,可问出什么结果来?”
安肆摇头:“没有,这几人当时是离台子最近的客人,他们当时只顾着看戏,并没发现异常,至于剩余的客人因隔得远,更加没有注意到。”
被安肆指到的几个客人,连连点头附和:“是啊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是听说有好看的戏,故而才过来看戏的,那死人什么的,与我们没有关系啊!”
闻人璟闻言,并未立即说话,而是扫视了几人一眼。
片刻后又道:“既如此,那本官姑且信你们,安肆让他们在口供上画完押便放他们走。”
安肆应声,随后拿出口供纸让几人画押。
闻人璟转脸瞥见仵作已经起身,又匆忙折回询问:“结果如何?”
“回大人的话,这头颅依照切口来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