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想好要去谁旗下了吗?”魏郎将视线留在石戬身上,说实话,他是很想要石戬的,这是个大将之材啊。
“一人去一个,等着一会儿回帐里抓阄。”石戬的“抓阄”两字音调还特意往上提。
“你们这三臭小子是不是太随便了?”刘郎将都要被他们的荒诞给逗笑了。
“我们又不了解你们,特别是完全没见过的另一个中郎将。所以我们没法选啊,只能抓阄。”冷若虚坦然说道。
“不过,刘郎将魏郎将,你们可否答应我们一个要求?”铁飒接上冷若虚的话。
“说来听听。”魏郎将看着他们。
“就算不在一个军里,我们三能不能不搬营帐啊?”铁飒一点也不做铺垫的直接就提了。
“什么?”两位中郎将深觉自己耳朵可能出现了毛病。这分军不搬帐是要干嘛?简直荒唐。
“我们不想搬营帐。”铁飒丝毫没怯意,这可是他们三个之前就商量好了的。
“胡闹,你们三个连营都要一起来,帐也不想搬,怎么不一起去一个军啊?”这是有点出乎刘郎将意料的,他没想过这三人这么腻歪居然还会想分这么散,原本还以为,靠着脸熟说不定可以把三人都收到旗下的。
“我们可是有考量的。”石戬插起腰,仰起头,嘚瑟的说道。
“哦,还考量?说来听听?”魏郎将来了兴趣,这三小子还起考量了?
“这可不能说。”石戬头一甩。
“魏郎将,刘郎将,我们先走了,还有训练要做。”铁飒扯了石戬和冷若虚的袖子一下。
“那去吧。”反正也问不出什么,魏郎将和刘郎将也不为难他们,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魏郎将感慨道:“看来我们不能松懈啊,可不能被这三个小子给轻易超过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集合在第一训练场开始分配。分配完了后,中郎将各自整军就带着走了。这军营一正规起来,还真就有模有样了。因为来营里的大部分是待过军营的,所以绝大部分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原本是什么兵,现在也依旧当什么兵,而小部分新兵或是对自己原本兵种不满意的则分在一旅,等训练几个月后再根据个人表现进行兵种分配。一晃,四个月就这么过了,军营各方面都上了正规,连医帐的大夫都增多了。
“咝——轻点。”冷若虚身子一抖,皱起眉。
“这是药的问题,轻点你也痛。”新来的大夫一边上药一边说道,似乎对冷若虚哼疼的情况不太满意。
冷若虚瞅了新大夫一眼,紧闭嘴忍痛。
“休息个二十来天估计就差不多了,口子大了点,不过没伤到经骨。”新大夫手脚还算利落,冷若虚的伤口很快就包扎好了。
“二十来天?这么久?”冷若虚心里犯嘀咕了,这不得耽误二十来天的训练啊。
“二十来天还久?你不如现在就出去训练,我倒要看看你多久能好。”新大夫边收拾东西边说道,语气真是一点不友善。
军营里怎么会招这么个大夫,态度这么差,确定不会被打?冷若虚没兴趣和这人搭话了。
“老大!”人没到,声音就咋咋呼呼的到了。
接着,帐门一掀,石戬和铁飒已经急急忙忙的走进来了。
“老大,你伤在哪里?”石戬蹲在床前。这医帐的床不同营帐里,都是能拆搭的木头床。石狗狗两手就扒床边看着冷若虚。
“腿上这么明显包扎着,你说还能伤哪?”冷若虚对石狗狗甚是嫌弃。
“没什么大事吧?”铁飒站在床前。
“说是要休息二十来天,你俩消息还挺快的嘛。”这才包扎好他俩就到了,这速度真是快得贴心。
“帐里人说的。”
虽然分了军,但营帐的床位还真没变,就按照一开始住进来时的样子,而那些因为新规矩而新住进的也是自己选的床位,营里并没干预。
“那个害你受伤的王八羔子呢?怎么没在这?”
冷若虚抬手就给了石戬的头一巴掌,“怎么说话的,嗯?什么王八羔子?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伤的,别怪在其他人头上。”
“老大!你和柱子总是打我的头,我娘说了,头常被打是会变笨的!”石戬鼓着嘴不满的看着冷若虚。
“那你就少说点让我们忍不住打你的话啊。”冷若虚看着他那小模样,调笑道,“你这样子若让营里其他人看到还怎么立威严啊,嗯?”
“哼~”石戬一甩头。
“你别逗他了,说正经的,你帮的那人怎么不在?”铁飒打断这俩的贫嘴,把话题拉回正路上。
“我让他先回去了,我上药,他留在这里干嘛?”冷若虚一顿,“你该不会也想去找人麻烦吧?”
“这怎么可能。不过我倒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爬个山也能伤到?”事情的大概铁飒他们其实已经听说了,不过就想听听冷若虚亲口说说。
今天冷若虚所在的旅一早就往山上钻,他们今天要做的是搜寻和地形调查的训练,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但是毕竟是两百左右的人,总有些想做小动作的,而冷若虚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不过她没有载在这些小动作上,而是在救人的时候不小心脚滑了。
“不小心脚滑了呗,昨晚不是下雨么,所以山上的路特滑。”冷若虚说得轻描淡写。
“下次小心点,别人受多大的伤我们可不管,但你这样受伤,我可不一定能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