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怜儿一道一道的给童将军介绍着菜品,童将军听的认真,最后得知千百味已经发展到东临各国的时候,那看陶怜儿的眼神就有些别有意味了,“不愧是她的女儿……”
童将军喃喃,陶怜儿心中其实很想知道自己的家族是一个怎样的家族,可是现有的情况告诉她,她问不得,提不得,因为她们是‘罪臣’。
但是陶怜儿有种感觉,她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她有很多疑问,她要自己去找答案。
陶怜儿将身边的林氏拉起来,接着对童将军做介绍,“童将军,这位是我娘,姓林,她夫家姓李,我就是我爹。”
童将军闻言赶紧起身,这是他和妻子的恩人,帮他们护住了孩子的命,童将军端起酒杯,“这位林夫人,我敬你一杯!你就安心在我童府住下巴,我保证你会受到上宾对待。”
林氏没想到东临尊贵的将军居然对自己敬酒,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还是陶怜儿给她倒酒,递上杯子,双手还搭在她脸上安抚,“没事的娘,童将军为人很和善的。”
听着陶怜儿一口一个娘叫的欢,童将军有些吃味,可是他也知道,改口这件事恐怕没这么容易,现在他不求名不求利,只求陶怜儿能喊自己一声爹,但是前提还是要陶怜儿自愿才是。
童将军和林氏举杯共饮,童将军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童毅蒙在童将军坐下的时候,也送上一杯酒,席间,除了坐在远处的赵美芝在干瞪眼,其他几个姨娘各自安静的吃饭之外,热闹的就只有童将军和林氏那里,童将军一直在问陶怜儿小时候的事,林氏最爱跟人说这个,一下子开口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陶怜儿喊了两声,林氏还是在我行我素的讲,童毅蒙也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陶怜儿黑了脸,上前拉着童毅蒙的手离开了席位,“走,大哥,陪我消消食。”
二人来到偏僻的地方,周围很安静,跟来的风和小雪被陶怜儿打发出去看着,童毅蒙面『露』疑『惑』的看着陶怜儿,“脸『色』,你有事?”
陶怜儿闻言快要气笑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吗?脑子长着估计就是摆在那里好看的陶怜儿冷哼,“你就没有什么事想坦白一下?”
童毅蒙心里一个咯噔,怜儿这是什么意思?童毅蒙的眼神陶怜儿自然也是收到了,只是她并不着急做解释,而是想等童毅蒙自己说,看他到底有没有担当。
“怜儿,你希望我说什么?”童毅蒙还是决定装傻,陶怜儿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还不说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隐瞒和推脱,却必须有人来替你承担后果,这样你觉得公平吗?你心里就没有愧疚吗?”
童毅蒙这下凝神,皱着眉头看着陶怜儿,“你知道什么?”陶怜儿说了三个字,“左、蓉、蓉。”
陶怜儿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情我略微有些复杂,看到童毅蒙震惊的脸,陶怜儿知道,自己调查的一切,都是真的,“说吧,你跟左小姐的事。”
陶怜儿径直说,童毅蒙皱眉,接着叹了一口气,“是我对不起她,出征前一天,那天喝醉了……”
童毅蒙把自己两年前那荒唐的一夜仔仔细细的说了,跟陶怜儿的猜测和调查分毫不差,陶怜儿得到了证实,可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到左蓉蓉和小彤,陶怜儿决定整一整她这个好大哥。
“你知道左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吗?”陶怜儿突然开口,童毅蒙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眼神专注,同时有些紧张,“她……怎么样了?”
陶怜儿低头,语气有些‘沉重,’“左小姐……她死了。”陶怜儿清晰的听见身前的抽气声,陶怜儿心里替左蓉蓉出了一口恶气,舒服多了,童毅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因为我吗?”
看来还不算呆,知道是自己做下的孽,陶怜儿抬头,认真的看着童毅蒙,“是,左小姐两年前突然被查出怀有身孕,工部尚书『逼』问孩子父亲是谁,左小姐死活不说,被工部尚书狠心赶了出去,左小姐被众人唾骂,最后忍不了众人闲言碎语,跳河了……”
如果没有陶怜儿的帮助,恐怕这真的会是左蓉蓉的归宿,因为陶怜儿就是把她河边拉回来的,童毅蒙脸『色』煞白,像是被人一瞬间抽空了灵魂,陶怜儿不觉得自己过分,比之左蓉蓉,她这就只是吓唬一下而已,当初的确是童毅蒙做错了。
他不该什么都不说的离开,这是懦夫的行为将所有后果交给一个弱女子全部承担,陶怜儿看不起这种行为,若是没有她她,等童毅蒙回来,恐怕左蓉蓉可能就真的只是一抔黄土了。
童毅蒙愣神了一会,接着有些艰难的开口,口齿间有些干涩,“她,左蓉蓉的坟在哪里?”
陶怜儿挑眉,“人都死了,你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童毅蒙皱眉,“哪怕让我恕罪,带我去!”
陶怜儿冷哼,“人死了还恕罪什么,大哥不必太过介怀,左小姐应该是不怪你的,她喜欢你的事,我也听说了。”
陶怜儿越是这么说,童毅蒙就越是愧疚,“别说了……带我去!”
陶怜儿皱眉,“那进宫的事……”
“这件事更重要!”童毅蒙语气不容反驳,陶怜儿点头,“那好吧,你跟我来。”
陶怜儿叫来管家,直接吩咐,“我要带大哥去见一位故人,你帮我跟童将军说一声。”
管家点头,陶怜儿回过头,看着还有些失神的童毅蒙,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