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鸣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凤父领着一群人走到里间,指着自己说道:“这就是货。”
人群中,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眼睛一亮,三步两步走到身前,伸出藏满泥垢的手指戳了戳凤若鸣的脸蛋。
“好白!好嫩!”白军惊喜地呼喊道。
凤父赶紧吹嘘:“那当然!我家这个丫头可是沪洲大学的大学生,跟那些在厂里上班的、泥里刨食的野丫头不一样!”
“二叔,这个好!”白军高兴极了,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凤若鸣的脸上摸了又摸,根本舍不得放开。
凤若鸣心中非常绝望。自己好不容易重生回来,难道就要这样被卖到山沟沟里?自己的事业、学业刚刚有些起色,马上就要开始新的人生,难道就要这样戛然而止?
不!
不要!
凤若鸣拼命挣扎着,想要躲开白军那双脏手,但那双手却如同噩梦一样如影随形!
白二爷皱起了眉头:“看这样子,这丫头心里不愿意啊。性子又这么野,不好管啊!”
凤父瞥了一眼白二爷腰间的钱袋子,忙道:“这个怕什么?人你带回去,打几顿,自然就好管了。”
白二爷还是皱着眉头:“那我们要多花好多力气啊。而且性子野的人容易跑,只能关在家里面,不能到外面干活,划不来。”
凤父明白,这是要讲价了。
“白二爷,这你就不明白了。这女大学生跟那些干粗活的丫头不一样。女大学生会认字、心又细、身子又软,外面的活儿干不了,家里的活儿却是一把好手,保准把爷们儿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白二爷还是摇头:“不好不好,划不来啊……你要是再便宜两千块,这价钱才好。”
凤父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你一共才给一万块,一下子就要少两千,这也少得太厉害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还是算了吧。”白二爷喊道:“军子,这货不成,咱们再看看另外的去。”
“不要!”白军拉着凤若鸣的手不放,“俺就要这个!”
“瓜娃子,要这个有啥用?”
“好看!”
“好看的脸蛋长不出大米!不顶事!”
“不,俺就要这个!”
白二爷气得跳脚,恨不得冲上去给白军一顿爆栗。
就算你真的想要这个丫头,也不能这样拆我的台子啊!这还让我怎么讲价?
凤父在一旁笑得像个弥勒佛:“白二爷,你看,你家军子也喜欢我们丫头。这买卖,不如就成了吧!”
白二爷气得没办法,只得认输,从帆布包里抓出一个用旧报纸包着的小包。“说好了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许反悔。”
“肯定不反悔!肯定不反悔!”
凤父笑眯眯地正要接过钱的时候,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白二爷立刻将钱塞回帆布包里,怒视着凤父:“妈了个巴子!你还叫了人?”
“误会误会!我没叫人!肯定是误会!”凤父低声安慰了一句,赶紧冲着门外喊:“谁啊?”
“爸,是我!”
凤云帆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
凤父的神情顿时放松下来:“我儿子,外面的是我儿子。看,这真是误会。”说完,给凤母使了一个眼色叫她去开门。
谁知门锁开合的声音之后立刻又传来凤母的高呼:“你是谁?”
紧接着,屋子里的人只觉得面前扫过一股冷风,一个冷面的青年就站了进来!
隆臻!
凤若鸣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拼命挣扎。隆臻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凤若鸣,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庆幸。
还好,我来得还算及时。
还好,我没有错过你。
而除了凤若鸣之外,屋子里的其他人立刻就达成了共识——此人来者不善!
怎么办?
打!
凤父的拳头迎面而来,隆臻侧身退步轻易躲开,两只手一翻一转,凤父就直接飞出了一米远,将想要偷偷溜走的掮客压倒在地。凤二叔从侧面挥拳过来,隆臻直接单手握住手腕,脚下一插一打,就将凤二叔摔了个王八翻身。
白家的两个叔侄都看呆了,白二叔低吼:“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坏我们的事?”
隆臻理也不理,径直走到白军面前:“放开她。”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军握着的凤若鸣的手,恨不得立刻将那只脏手砍断。
或许是男人之间的灵犀,白军恍然大悟:“你是来抢我媳妇儿的?我跟你拼了!”
“军子,住手!”
可惜一切都晚了。
话音未落,隆臻一拳头直接砸在白军的下巴上,一颗雪白的牙齿随着鲜血在空中划出轨迹。白二爷的拳风从后方呼啸而至,隆臻低头扭腰,双手一轮就给白二爷做了一个360度前空翻,最后还好心地将叔侄二人给堆在了一起。
短短几秒钟,五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就被隆臻一个人给放倒了!
隆臻冷着眼环顾四周,如同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恶魔!
可怕的恶魔!
凤母站在墙边,手中拿着扫把,浑身颤抖不已。她害怕地想要立刻逃跑,但丈夫倒地不起的悲惨模样又让她十分愤怒。最终,她大喝一声,举着扫把向隆臻猛冲过去!
“我打死你!!!!!!!”
隆臻:“……!”
有那么一秒钟,隆臻真的有些不知所措。面对这个很明显是凤若鸣母亲的女人,隆臻第一次感到了左右为难——打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