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骂完儿子媳妇,平复一下心情,邀了薛姨妈等人打牌,贾琏被他父亲逼着来探听消息,探头探脑的被发现,也被祖母骂了一通。
正巧贾蔷进来,见到后询问他,贾琏自不会隐瞒,抱怨着说父亲老来骚,贾蔷明白自己又错过了,日后鸳鸯自杀不正是贾赦的一大罪状吗。
皱眉想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就像前世看电影,那部六指琴魔里的迟来大师,每次都未雨绸缪,但每次都来迟一步。
无奈地摇摇头,让小丫头禀报,自己有事来见贾母,老太太让他进来说,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不需要回避。
“蔷哥儿今儿这么空闲,不是明日才休沐吗?”
贾蔷回答道:“林姑姑每年春秋两季都会咳嗽,孩儿想着如今正是这节气,特来禀告老祖宗,可否让孩儿去针灸一番,男女有别不敢造次,这事要老祖宗准许才行。”
贾母略皱一下眉,豁然舒展说到:“我想起来了,你姑祖父原就让你看顾玉儿的,也罢,都是自家人,也不许忌讳什么,若真能缓解症状,也是好事。”
说着回头叫鸳鸯道;“丫头,陪着你蔷二爷去一趟园子,就说我说的,别光顾着男女之别讳疾忌医,玉儿是要叮嘱的,不然那丫头也是犟脾气。”
凤姐儿笑道;“还是我去吧,老祖宗可一刻也离不开鸳鸯,不然输了钱要赖账了,正好我的钱都到老祖宗那箱子里去了,不趁着这会子走,还不把人都输给您老了。”
贾母哈哈大笑,薛姨妈也笑道;“真真这巧嘴能把人说晕了,还好是我的亲侄女,不然可要躲得远远的。”
贾母允了她,凤姐儿引着贾蔷前去大观园,两人谁也没提昨日的事,说笑着一路到了潇湘馆,小丫头忙去禀报,紫鹃迎了出来。
凤姐儿说明来意,林黛玉在里面叫到:“傻丫头,还不把人迎进来,磨蹭什么呢。”
紫鹃笑道;“嬷嬷可是连宝二爷都挡在外头,不能进姑娘的卧室,谁知今儿蔷二爷倒是能进了。”
黛玉嗔道:“多嘴的丫头,蔷二爷能一样吗,没听你琏二奶奶说,那是来给我治病的,那是大夫又不是闲杂人。”
紫鹃忙应了,掀开帘子让两人进去,贾蔷稍稍问了症状,就让黛玉躺下,手上蓦然出现金针,在凤姐儿紫鹃等惊讶的目光下,飞速的在黛玉身上扎了几针。
倏忽不见的金针,让大家目瞪口呆,凤姐儿急问:“蔷哥儿,你的针藏哪里去了,怎么一会儿出现,一会儿不见的,快让我看看。”
贾蔷笑笑,摊开手给她看,只见掌上静静躺着九根金针,凤姐儿拈起一根细看,看不出任何异样,斜睨着问他怎么藏的。
贾蔷笑道;“二婶子,这没什么特别的,唯手快而动作娴熟尔,就像卖油翁一样罢了。”
“卖油翁,那是谁啊,很厉害吗?”
对于凤姐儿的懵懂,林黛玉掩着嘴直笑,贾蔷愣了愣,想起凤姐儿压根没读过书,如何知道这典故,只得苦笑地略略解释一遍。
凤姐儿可没半点害羞的意思,反而娇笑道;“原来如此,凡事做多了自然熟练,你们读书人就是少见多怪,这事也值得写成文章,可见是个没见识的。”
这话说的黛玉再也忍不住,原本扎完针已经起了身了,这会子笑的趴在床上直抽抽的,叫着紫鹃快给她揉揉。
紫鹃揉完好奇地说;“咦,姑娘刚刚这样笑也没咳嗽啊,难道蔷二爷的针灸真有效。”
林黛玉闻言微喘了两口,含笑点头道:“确实舒服多了,胸口也不见那么闷了,看来蔷哥儿确实厉害。”
贾蔷笑道:“林姑姑这病是胎里带来的,无法根治,只能调养,再这样扎两次,今年这个季节只要不受风寒,就不会咳嗽了,明后天我再各来一次就行了。”
黛玉点头谢过,紫鹃欣喜地说道;“真如此就谢天谢地了,蔷二爷什么时候来我去接您,我们姑娘这回能睡个安稳了。”
凤姐儿笑道;“好忠心的丫头,刚刚还不让蔷哥儿进来的,一听说主子有效,马上就变了颜色,幸好蔷哥儿是自家人,不然非生气不可。”
紫鹃娇羞叫了声二奶奶讨厌,跺跺脚躲到黛玉身边去,偷眼看了看贾蔷,没见他有任何异样,暗暗舒了口气。
黛玉笑道;“别理你琏二奶奶,好好的话到她嘴里出来就变了味,蔷哥儿才没那么小气,即使是外来的大夫也不会和小女孩计较,你就不要躲了。”
几人说笑了一番,约好明日再来,贾蔷自不会多留,告辞而去,凤姐儿自回到老太太那报喜,贾母讶异地问;“真有效果,看来蔷哥儿是被祖宗护佑的,上回说这我还将信将疑,现在却是真信了。”
说着转头对薛姨妈说;“看来宝丫头是个有福气的,老身这么多子孙,只有这个是有出息的,还偏就看上宝丫头了。”
薛姨妈笑的更欢,奉承着贾母说道:“可见老太太有福啊,既是重孙子,还是娘家侄孙女婿,两边都落空,我可听蟠儿说过,宁国府中云丫头现在被当成宝,蔷哥儿生怕委屈了她,什么事都不让做,就让她去玩呢。”
贾母年老成精,如何听不出这里面的味道,薛姨妈是在暗示史湘云作为女主人,竟然不管家,日后薛宝钗嫁过去自然也是一样。
惯于世故的老太太笑道:“东府若说别的老婆子不敢说,但若论管家,珍哥儿媳妇比凤丫头还能干,先前珍哥儿在时,那霸王一般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