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你从哪来的,该不会和我们一样从那里出来的吧?”
“哈哈哈哈!”
有几个有犯事过的服务员堵住了墨清漪。墨清漪躲在墙角,瑟瑟地不敢说话,因为身体瘦小,所以看起来楚楚可怜。
墨清漪的名字喜来给她解释过了,因为喜来遇见她的时候在荷花池边,天色又暗沉,所以就随口给她取了一个墨清漪的名字。墨清漪其实挺喜欢这名字的。
其中一个女孩叼着根稻草,一脸痞相:“喂,我们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墨清漪咬着唇,大大的眼睛里浮起了泪珠。
那个女孩不爽地一拳锤在墨清漪身后的墙上:“你这小模样装给谁看呢,老娘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
绿茶婊的女人。当年就是看不顺眼绿茶婊,打到她爬不起来,老娘才进的局子。这里全都是女的,你装给谁看呢,啊??”
“我没有装啊。可是眼泪就是忍不住啊。”墨清漪想解释,又不敢开口,只能把嘴皮都咬得鲜红,往墙角躲着。
有人突然问道:“这绿茶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其他人也附和起来:“你别说,确实像哑巴。打她第一天进来开始就一直没说过话,到现在都第三天了,连一句啊都没听她讲过。”
几个女孩把墨清漪围了一圈。
“哑巴。”“哑巴。”她们一人一句地喊了起来,喊着还大笑起来。
墨清漪发现自己的事情被发现,抱着头,蹲下,无声地哭泣起来。
而那几个女孩没觉得她可怜,却更觉得好笑,嘻嘻哈哈地把剩饭剩菜都丢到她的头上,身上。还说着:“哈哈,反正是个哑巴也不会讲话,以后我们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找她出气了!”
墨清漪一头乌黑的长发上挂着蛋清和菜叶,全身的衣服也全都被油污给泼脏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只能躲在井口边蹲着,她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处理这事儿。她更怕一出去被人嘲笑,或者更多人向她扔菜。她连为什么被她们欺负都没有搞懂。
喜来找到墨清漪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一点一点地给她擦干净了身上的污渍,然后重新给了她一条洁白的长裙,嘱咐让她换洗。
当夜,喜来发了很大的脾气。
“说!是谁干的!”喜来把一个青花瓷碗‘啪’地砸到了地面上,碎了一地,这可是很值钱的青花瓷,喜来眼里不见一点心痛,“你说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一众服务员没有人敢说话,屋子里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喜来生气地阴沉着脸,骂道:“不说是吧?我是给你们脸了对吗?我让你们在我这儿工作,你们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喜欢犯罪对吧?我这里可不是收留所。如果不想待,就给我滚蛋!”
有一个男服务员弱弱地说了一句:“老板,我是没犯过事儿的,我可以走吗?”
喜来‘啪’地又摔碎了一个茶杯:“我说了是犯事的人做的吗?你走什么走,你要走,就永远别回这里来了!”
男服务员乖乖地闭嘴了。
沉默
喜来把站在最角落的墨清漪拉到前面来,轻柔地问道:“是谁欺负你的,你跟我说,我绝对让他们卷铺盖走人!”
喜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不得墨清漪可怜兮兮的样子,从他第一天‘捡’她回来,他就知道她会影响自己的情绪。他连自己为什么要带回这个哑女也不清楚,只是一种保护欲从他心里升起,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感觉了
墨清漪抬眼看了看服务员们,那几个女孩正好站在一起,她们使劲地给墨清漪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如果你敢说,我们可要弄死你。
墨清漪看懂了她们的威胁,闭上眼,拼命摇头起来。
喜来呼了一口气,他知道有人在威胁墨清漪,他也只能让墨清漪去一边休息去。然后宣布到:
“从今往后,谁让我抓到欺负墨清漪的,就是我有缘饭店的黑名单!给我滚出饭店去!”
喜来宣布之后,墨清漪确实没有再被欺负得可怜的模样了,每次见到墨清漪,她都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
可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实际上更严重了。
她‘哑女’的事情被传出去后,不只是那几个不良少女欺负墨清漪,甚至其他人都若有若无地开始一起欺负她、冷落她。只是他们欺负她欺负得更高超,再也没有人泼油在墨清漪身上,都是让她表面上看起来干干净净。
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被爆发得淋漓尽致。
服务员们其实心里都不太平衡,进天堂有的人也有数百年了,依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而他们伺候的大爷们有的也只是上天堂数百年,就到了中级建设,成了他们的顾客。
服务员们为何会心甘呢?他们都认为自己也是人中龙凤,但是他们不愿意努力,过一天日子敲一天钟。总是渴望自己是一个天才,有一天馅饼自己掉在头上来,他们就飞黄腾达了。
有的服务员还有一些修为,大多都是10周圈到15周圈的,他们颓靡的生活没有给他们任何增长修为的空间。总是异想天开。
于是,有了这样一个‘哑女’,正是他们出气的好地方。
忙了一整天太累太疲倦了,找哑女打一顿,轻松多了。有的人有修为,带着修为打哑女,哑女会痛得直打滚,他们也并不会停手。
被顾客责骂了,他们就会再去找哑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