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咬了下唇,心中泛苦。/p
若是他一个人,知晓了这个消息,无非心如死灰,听天由命。/p
可他有了舒曼。/p
而且,他也不适合跟着舒曼了。/p
既是卿大人派来的人,除了姑母的人,还有谁能明里暗里保护他都无可挑剔。/p
民不与官斗,卿大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将舒曼她定罪,她在这里无依无靠,万一出了事,除了他,谁还能救她呢?/p
他已经得了姑母的音信,即使他不肯跟着姑母的人留在宁安城,姑母的人也不知怎么同那位千山头领说的,也跟着车队出来了。/p
他不愿见她们,她们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p
她又何尝不知呢?/p
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她就知道她没有法子。/p
那位毕竟是卿云的生身之母,还是执掌一部的二品大员,于公于私,明里暗里,她都没有胜算。/p
可,如今已不是最开始那会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