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殿门处发生一段猛烈而急促的敲门声。
殿内吃酒的人也不予理会,像没有听见一样,茔兔正要去开门,没来得及,外面的人就推门而入。
“王妃,王爷在找你,好似有急事。”一仆人匆匆忙忙,喘着气对着楼姊星一口气说明自己的来意。
“谁是王妃?你找错地方了,去隔壁看看吧!”楼姊星正醉得昏天黑地,拼酒的兴致浓郁,才不关乎上官夜蓝是谁。
楼姊星大婚到现在也不过两日而已,她对“王妃”这个称呼还是陌生,潜意识里还在抗拒“自己已经嫁给七王“的事实真相。所以醉酒之后更把这事抛到脑后,尽兴地喝酒,醉得潇洒,郁闷的事忘得也一干二净。
现在的楼姊星的脸被酒渡得通红,瑾剑域坐在位置上,玩笑浓浓。而瑾剑域身后的“嫂嫂”正接过白衣公子为她斟得满盅烈酒,俯身捧接着酒盅,她半个小巧的身子越过瑾剑域的肩头,都快要贴上去了。
“嫂嫂先?”
“好!”楼姊星将要把手中的酒盅送到嘴边,欲饮。
楼姊星自己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暧昧,她以前的朋友之间聚会,她都是那几个活跃分子之一,醉酒的她可能觉得自己回到了21世纪,还没有把自己的模式从记忆中切换回来。
这里的时空不同于现代时空,楼姊星这般模样已经越轨了,在十儿和灵涵看来,这王妃此刻和瑾剑域的姿态就是一种扑朔迷离感,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此时门前一身红衣的邪魅男子将这一幕收入眼帘,面如平静的深渊,让人觉得他好似并不认识殿内这群疯人,剑眉一股糅合,眼瞳深奥,没有任何过激的表现。
只见他腰间插有一只紧收的折扇,上有点点玫红又趁着黑色的笔迹,应该是扇面上的画和字收缩所形成的。他身上的这件红衣颜色很暗,那种红得透着黑色的感觉,他穿得规整,利落干练,没有多余的绳绳带带和溢出的布锦,似告诉所有人他“不近人情,游得红尘”。
上官夜蓝步伐均匀、沉稳有力的步子走向饭桌,此时磬儿正背对着殿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上官夜蓝径直地越过这个将军府送来的丫鬟,表情无变,连瞥一眼都没有,他可能觉得有什么的小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吧!
他越过磬儿,直向楼姊星和瑾剑域走去,灵涵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她在看这个曾让她痴狂的男人,究竟怎么应付自己的爱妻。
灵涵提醒瑾剑域一声,“瑾弟,王妃,王爷来了,你们莫再闹了。”
“我知道你会来。”瑾剑域嬉笑着,肩膀故意错过楼姊星的上身,转向上官夜蓝。
“你知道……谁会来?”楼姊星的这盅酒还未送到嘴里,直起身子喜笑颜颜地问瑾剑域,眼睛迷成一条线,貌似没看到红衣男子。
“嫂嫂夫君呗!”瑾剑域见上官夜蓝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他也没有起身,玩笑劲更浓郁了。
楼姊星醉醺醺的,身旁的话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刚说完就已经忘记了上句话的内容,接话也接得零零碎碎,想到哪是哪。
“瑾公子,等我喝了这杯,就到你了,你绝对……拼不过……我。”楼姊星喝得断片,又继续到老话题上,酒盅再次送到唇边,盅沿碰到她薄薄的下唇瓣。
上官夜蓝见状,夺下楼姊星手中的酒盅,喉结滚动一下,直接将酒一饮而尽,只见盅底,然后将酒盅“当”地猛定在桌上。
楼姊星眼看着自己的酒被人夺了,还给喝得一滴不剩,正要发火,抬脸对上上官夜蓝那张冷俊的脸,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不久有点抽噎说,“你为什么非要把我的东西都抢走?连我的婚姻都抢,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叶阑。”
“你看清点,本王是你唯一的男人。”上官夜蓝也叫夜蓝,现在他和灵涵瑾剑域都有同样的误解——“楼姊星只喜欢夜蓝,而现在已经醉了的王妃无意没看清来人。”
灵涵以为自己这些年过了,没有亲人,好友也屈指可数,自己越过越孤单,心也越过越冷,现在她听到那句“你看清点,本王是你唯一的男人”,她血管冰住的血又重新开始活动,当她心里意识到“你看清点”这个“你”不是她也不是灵夕妍的时候,她的凉血滴滴刺骨。
比起瑾剑域,灵涵对楼姊星口中的那句“连我婚姻都抢?”更为上心,既然楼姊星喜欢上官夜蓝,已经嫁给了他,即使是醉酒,又何必说出抢她婚姻的话?
灵涵心中有些疑惑,也可能是楼姊星瞎说的吧,毕竟这个王妃从不按常理出牌,说句胡话也可能,想到楼姊星与瑾剑域的打趣,她觉得这王妃说话不着调也正常。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楼姊星句句属实,她是在寻找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叶阑”。
上官夜蓝听茬了楼姊星的话,他见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含着泪,哽咽地说出那些话,心里反而又腾起不知名的感觉,很不舒服。
“瑾剑域,你还要本王的王妃继续招待你吗?”上官夜蓝嘴角已经染上了怒意,朝向这个整日游手好闲又油嘴滑舌的老朋友。
“夜蓝,不敢麻烦你的娇妻。”瑾剑域被问得一阵尴尬,不好意思再看上官夜蓝。
上官夜蓝坐在刚刚瑾剑域的位置,又斟满了一盅酒,送给瑾剑域,“二弟既然这么喜欢拼酒,竟把本王的王妃灌成这般模样。本王会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