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萧冷秋睡了个自从认识杨子以来,最安稳的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几人正吃早饭之时,又来了两个人。
谁呢?刘俊臣和叶小青!
他们俩怎么来了呢?刘俊臣本就是九大弃之首,办事一向稳妥,他一听说小兄弟三个和金玉珠先来了,立即和马大嘴商议,他带着叶小青先来,防止兄弟三个江湖经验少,再出什么篓子。
虽然杨子和萧冷秋办事比较警慎,可论社会阅历,那他们比起刘俊臣来说,要差的太多,这也正是刘俊臣警慎之处。
这一来,还真中了大用。
刘俊臣一看到何笑痴的时候,就是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打了个招呼,等到何笑痴一离开,问清楚杨子最近的情况后,立即对杨子低声道:“无论如何,不要让何笑痴知道,是日月双帝教了你一身本事,更不要提及公孙天机。”
杨子虽然昨夜就和金玉珠讨论过这个问题,也是这么决定的,但并不知道何笑痴和日月双帝梁子结的多深,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听刘俊臣这么一说,立即问道:“为什么?”
刘俊臣道:“何笑痴被逐出天心之后,对外号称最恨三个人,头一个就是他叔叔何为道,第二个是莫问天,第三个就是公孙天机!”
“他恨何为道,是因为何为道是他亲叔叔,却生生拆散了他和海婆婆,他恨莫问天,是因为将他逐出天心的人就是莫问天,他恨公孙天机,是因为何为道倾心教授的并不是他,而是公孙天机!”
“他被逐出天心之后,失去了依靠,一度被仇家追杀的无处藏身,愤慨之下,找上了公孙天机,两人决斗的过程怎么样?没人知道,但经此一战之后,江湖上就再也没见过何笑痴的身影。”
刘俊臣这么一说,杨子暗暗心惊,这可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三个人都和自己关系密切,日月双帝更是将毕生的本事都教给了自己,偏偏和这何笑痴都不对付,这大海之上,自己还真必须得小心应付。
但眼看着就要出发了,再换人也来不及了,何况处了东天王何笑痴,杨子还真想不出谁能够胜任,当下只好暗加提防。
众人上了游轮,起锚发动,鸣笛出海,何笑痴亲自掌舵,游轮直向大海之中航行。
不知道是何笑痴根本不着急,还是另有安排,游轮航行的速度并不快,一直航行了三个多小时,仍旧没有到达目的地,好在游轮上设备甚为丰盛,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又有金玉龙在,所有玩乐的把戏这家伙都会,倒也不觉得无聊。
金玉龙不愧是顶级富二代,游轮上的玩意,不管是什么他都信手拈来,而且玩的极好,领着大家耍了三个小时后,非要赌钱,赌什么呢?打麻将!
游轮上有一间大厅是专门赌博用的,麻将牌九百家乐,德州扑克老虎机,虽然没有赌场那般齐全,可也足够玩儿了。
麻将可真的是一门学问,得防着上家,看住下家,还不能让对门胡牌,真真正正的孤军作战,杨子等人的技术简直提不上把,金玉龙连续胡牌,大杀三家,激动的大呼小叫,异常兴奋。
麻将这玩意,要是不出老千,还是讲究个运气的,金玉龙连续胡牌,手风越来越顺,竟然让他抓到了一把十三幺!
更强悍的是,他还自摸了!
这下将金玉龙激动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猛的将手中牌往桌子上一拍,大吼一声:“谁都别动,十三幺!自摸东风!”
金玉龙的力量多大,区区牌桌哪里架得住他这一拍,就听啪的一声,牌桌应声而散,麻将牌哗啦一下散了一地,金玉龙顿时愣在了当场。
大家顿时哈哈大笑,谁也不会承认了,金玉龙手中捏着一张东风,一个劲的喊他真的是十三幺。
凑巧这时何笑痴在外面喊了一句:“大家快出来,起风了!”
大家应声一哄而出,留下金玉龙一个人抓着一张东风直跳脚。
这原本是段很欢乐的插曲,也是调侃金玉龙的绝佳段子,可大家一出船舱,就笑不出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海面上刮起了狂风,一阵阵的呜呜作响,海面上的波浪,直接掀起了两三米高,人刚往船舷边一站,一个浪花扑上来,衣衫尽湿。
更要命的是,天空也变了颜色,出海之时,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的功夫,已经乌云压顶,黑沉沉的云朵就像堆积在众人头顶上的黑色棉絮,乌云之中电闪雷鸣,不用问都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杨子急忙奔到何笑痴身边,大声喊问道:“前辈,这天气如此恶劣,咱们这船撑得住吗?”
话刚落音,轰隆一声雷响,下起了瓢泼大雨,海面之上,更是一片惊涛骇浪,这游轮可不是一般湖泊上的游轮,而是海轮,体型巨大,游轮上的足足分了七八层,小一点的浪头,也还罢了,但一个大浪打来,船身也是一阵动荡。
而且这风雨巨浪的势头,还在逐渐加强,很快巨浪就到了十几米的高度,直接倒卷而至,哗哗之声不断,浪头不停的越过甲板,卷入游轮之中,威势异常骇人。
这船上的人,除了何笑痴在海上呆了二十来年,其余的人哪里见过这般场景,虽然也都通水性,可在水库湖泊里还能凑合,到了大海之上,简直就是蚂蚁登泰山,蜉蝣撼大树,一个个束手无策,只能指望何笑痴了。
但何笑痴这时偏偏大喊了一声:“大家穿上救生衣,准备好跳海,这船撑不了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