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知道,在她扭着身子将醒之时他就睁开了眼。此时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身子,熟稔地把她紧扣入怀。他灼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耳尖,尖锐的牙齿即刻啃咬上来。
“在想什么?”
他的嗓音低哑魅惑,独孤慕语以为世间不会有什么声音能抵得上他的嗓音,这样的摄人心魄惹人沉迷。
“在想,今日的种种是真是假,是梦是幻。”她微微仰着头,承受他的亲昵和得寸进尺。
然而在他回答之前肩头的痛感先一步折磨着她,他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牙齿透进了她的皮肉。那蛮横的力度,甚至让她以为,他要将她连皮带肉都撕咬下来。
最后她清晰地感到温热的血液浸了出来,即便她已经疼出了细汗,牙齿都要把嘴唇要破。即便如此,她都没有躲,她只一昧承受着他的暴虐。
最后,他终于松开了口。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砸到她的脸颊,又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嘴角,苦涩的味道瞬间窜入舌尖。他急促的喘息声撩拨着她的心弦,对于这样的魏文琰,她束手无错,更多的是心疼。
“现在呢,你能感到这是真的了吗?”他低哑的嗓音响起,随之一股力道捂上她生痛的肩头。他的掌心灼热,却颤抖着。
“我比谁都害怕这是梦,慕语,对不起。”他边说着,边蹭着她的后颈,如同手伤的小兽一般。
她微微侧过头,余光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颤抖着。她尽量用着平和的语气说着:“那你为什么要咬我,我会以为你想生吃了我。”
“是,我是想吃了你,这样你永永远远都是我的了,你便再也不能离开我了。慕语,我是疯魔了,你不要躲,也不要怕我。”魏文琰说时很平静,但是他的身子却躁动无比,横在她腰际的手似乎要把她掐断了。
括他的疯魔。她清楚的知道,他超乎平常的举动是为何,所以她不会躲。比起失去他,这痛,微乎其微。
“你是我的夫君,我们有乖巧的儿女,余生漫漫,我都在。”原本她才是受了伤了的人,她想着的却是安慰他,安慰这个在她身上制造伤口的罪魁祸首。
他移开了捂在她肩上的手,血腥气得了出口瞬间弥漫出来。随即响起布帛撕裂的声音,他凭着空出来的手和牙齿,将布条绕过她的腋下裹住她受伤的肩头。
她如同木偶任由着他摆弄,一来他箍着她动弹不得,二来她怕扯了伤口,那会更疼。
“咬你,是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他粗粝的指尖隔着柔软的中衣滑过她的身体,最后擒住她的手腕。
他的指尖挑起她的衣袖,手肘处布着一条嫩红的疤,那里的皮肉是新长的。不止这处,她的胸口,肩膀,布了许多斑痕,或深或浅。
他承认他很卑鄙,他昨夜钻到塌上第一时间就是挑开她的衣裳,看着洁白如玉的肌体添了这么多的伤痕。他恨不能摇醒她,问问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做的。但是她睡得这样安慰,他舍不得搅了她的美梦,他只能咬牙切齿地把伤了她的人在口中撕成了碎片。
他掰过她的身子,撑着头俯视她启唇:“疼吗?”
“初时疼,如今长好了,不痛不痒,什么感觉都没了。”她摇摇头说着,眼神空白冰冷,没有温度。
多年前,他们二人缠绵那日,他抚过她背后的鞭痕。她也说不疼,能落下这样深刻的疤,又怎么会不疼呢。
那时她是迫着司宇宗的压迫,不得以承受的鞭打。可如今,凭着她的身手,他能想到的就是她是被群攻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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