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米唐的行为,房内的诸位开始都被吓了一跳,但听清他的话后,除了正宁以外,都不由无奈的笑出了声。

瞧着正宁一脸怒目而视的恼怒模样,听着房内的笑声,米唐脸上的迷茫之色更重了,此刻的他心中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廊上,两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而行,随着她们的走动,身后的裙摆犹如被风吹过的枝叶,在地上缓缓起舞。

许若轻沉默着未发一言,面上无笑亦无喜,如水一般平静。

慕影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轻声问道:“你喜欢桔槔吗?”

闻言,许若轻脚步微顿,随后如无其事的继续行走,淡淡地回道:“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你不觉得我们之间不熟,你现在问这个问题很唐突吗?”

慕影骤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直直的看着她,目光晦涩不明。

见此,许若轻也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毫不畏惧的转头回视着她。

一人一妖就这般对视着,微风从她们的脸颊拂过,吹起一地的落叶,却丝毫无法引起她们的注意。

最后,以慕影的轻轻一笑,许若轻的一脸疑惑,打破了她们之间的对视。

面对许若轻疑惑地目光,慕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很喜欢你。”

许若轻一愣,不解的看着她。

慕影眼神中仿佛追忆着什么,幽幽地说道:“我认识他快一千年了,从未见过他对谁这般上心过,你是第一个。”顿了顿,继续道:“他是性子冷淡,不爱搭理俗事,极少亲近谁,但我能看出,他对你不一样。”

许若轻沉默着没有回答。

慕影也未理会,继续道:“其实,你我不是第一次见面,上次在王宫的婚宴上,我就已经见过你了。当时看着你和他坐在一起,感觉挺惊讶的。毕竟我从未见过他那般照顾过谁,却唯独对你那般细心。甚至连一向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他,竟会为了你在羽钰殿出面。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对你感到好奇。”

许若轻紧皱着眉头,始终都未开口,而慕影也只是说到了这里,便未再开口了。只是平静如常的将她送到了房间,随后便径直离开,徒留许若轻一人在房间。

晚上,桔槔来看过许若轻,但一人一妖未有过多交流,只待了片刻,桔槔便离开了。

他知道许若轻有心事,但他也知道,她不想说,所以他不逼她,只要能看见她在自己身边,看见她平安、开心就好。

许若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无法入睡。脑中一直回想着慕影送她时在走廊说的话,心中烦恼无比。

下午同四妖等桔槔和慕影时,许若轻就已经想明白她为何那般在意他们俩的关系。她喜欢桔槔,但同时她也明白,自己的内心还想着回去,根本无法坦诚自己的感情。原本她已经下定决心隐藏自己对桔槔的喜欢,但慕影的那番话,却又让她原本坚定地心有些许动摇。

从她最初来到妖界直到现在,桔槔对她的照顾、帮助、维护历历在目,一直回荡在脑海中,让她一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抉择。如果说为了他留在妖界,许若轻自问对他的喜欢还未达到这种地步,但若说彻底无视逃避,她却又无法那般绝情。

想到此处,许若轻不由盯着罗帐无奈的叹了口气。

清晨的寒气还未全然散尽,隐隐云雾萦罩着整片杏花林,湿气将林中的每片花瓣都浸染殆尽,慕影用手轻抚,还能感觉到花瓣之上淡淡的水珠。

桔槔神情严肃的站在慕影身后,静静的注视着少女背对他而立的身影,轻声问道:“你可知他已与许若轻签订了生死契?”

慕影面上没有任何惊讶,似乎早已知晓。她轻轻扯过手中抚摸的那片花瓣,淡淡说道:“我知。”

闻言,桔槔拧紧了眉头,低声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如此?”

慕影轻咬着唇瓣,定定的看着手中那片孤零零的花瓣不语。

看着她这幅模样,桔槔心中已经明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到底还是没有放下他,说吧,什么时候发现的。”

慕影凄凉一笑,直觉喉咙发紧,良久,苦涩的说道:“你们来的第一天,当我与你从杏花林回去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他了。”

桔槔有些惊讶看向她,朱唇微动,半晌才道:“你对他的执念太深了。”

慕影闭着眼将握着花瓣的手攥紧,幽幽道:“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把他放下,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做不到。”

桔槔没有打断慕影,只听她继续道:“六百年多年前,我曾经在花城之外见过正宁,那时他还未成形,意识也还懵懂,只是一株小小的树芽。记得那时他旁边有一株差点儿就将成形的茅草,正打算吞噬他的灵力,我那时看着小小的他,第一眼并未将他认出,但不知为何,心中一动,竟然出手灭了那株茅草,将他救下,并将茅草的灵力给了他,让他因此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可是,当他吸收完灵力意识清醒后,感受到他涌动的灵力,我才认出竟然是他。”

说到这里,慕影突然一顿,随后继续道:“明明当初已经想好永世不见,结果却又在那种情况下重逢,当时我真的觉得是上苍跟我开了一个玩笑。那时我心绪紊乱,便直接挥袖离去。后来,当我平稳情绪再度回去之时,却已不见他的踪迹。”

话落,两妖之间突然静默了下来。直到晨风拂过,桔槔才缓缓开口问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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