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欲哭无泪的心情,许若轻十分无辜的解释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们走了那么远,除了之前见过的奈何桥那里,这一路上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又不与我说话,我一时无聊,就只能胡思乱想了啊!”

说完,见烛隽脸色似乎有些难看,停了一下,许若轻有些委婉的补充道:“况且,有时候心里的想法我也控制不住不想啊!难道你要我在心里默念‘不要想!不要想!’吗?那你不会觉得更烦吗?”

烛隽不语,眉头紧拧,暗道:许若轻说的在理。想想倘若许若轻一直在心中反复碎碎念“不要想!”这三个字,那他估计会更加头痛了。看着许若轻一脸无辜的模样,烛隽有些头痛的同时,心中却是有些欢喜。

一直以来,他从出生便一直待在冥界,极少离开。因此,身旁能陪他说话、玩耍的伙伴几乎没有。将许若轻带回冥界的初衷是好奇竟然会有人能进入神鬼魔域,并且得到神界如此关注。于是,顺手解去了她灵体所种的毒素,但她醒后,与她初见,却发现与其他人的灵体没有什么不同。本犹豫着是否把她交给神界之时,却不经意去到了软禁她的房间,看着她对着面无表情的守卫一脸聒噪的模样,心中竟觉得有趣,于是便开始与她接触。随着相处的时间越多,他竟然也渐渐地喜欢上了这样的相处,感觉就像是有她在身边,自己便不会如此孤单了一般。

许若轻的问题特别多,但烛隽却不觉得烦躁,反而觉得有种自己被需要、被重视的感觉,这种感觉与被冥界众生所需要不同。对于冥界来说,是与生俱来的责任,但对于许若轻,却是一种来源于自己心灵和情感的满足。

回神之后,烛隽发现许若轻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便假装咳嗽,以此来掩盖自己刚刚的走神,并顺势转过身继续前进。

见烛隽竟然就这般转身继续前行,许若轻不由瘪了瘪嘴角,随即跟上。

烛隽知道在阎殿待了数日,许若轻一直想去冥界四处看看,所以才趁此次有时间,打算带许若轻去冥界一处景色十分秀丽的地方。只是此地有些偏远,再加上许若轻才学会飘着走,速度比较慢,所以至此还未到达。

转头看了眼许若轻一脸无聊的模样,想到目的地离此处还有些距离,于是为了减少一些她的无聊,烛隽便主动开口道:“你想知道我们之前经过的那座奈何桥的桥底是什么河吗?”

一听烛隽的问话,许若轻瞬间来了精神,顺着他的话,一脸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河?”

烛隽减慢了速度,与许若轻并肩而行,随后看着她道:“灵河,又名忘川。”

闻言,许若轻欣喜的说道:“这个我以前听说过!据说忘川全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说到这里,许若轻想到刚刚在奈何桥上见到的场景,不由纳闷的问道:“可是刚刚我并没有闻到什么不好的味道啊?而且传说不是说要喝了孟婆汤才能过奈何桥吗?为什么跟我刚刚看到顺序不一样呢?”

烛隽笑了笑,说道:“你也说了那是传说了,要知道传说不可尽信。”

想了想,许若轻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点头附和道:“也对。”想了想,继续道:“那忘川河里到底有什么呢?我刚刚在桥上似乎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烛隽斜睨了她一眼,“那是你运气好,今日碰巧忘川风平浪静,否则依照你那会儿的举动,早就被拖进忘川里面,被吞噬了。”

“咦?”许若轻惊惊讶的看着他,“有那么危险吗?”

“传说虽不可尽信,但还是有可取之处。”停顿了一下,烛隽继续道:“那里面全是残留着戾气的灵体,执念过重导致,在过奈何桥时神志突然惊醒,于是跌落至了忘川,至此时时在忘川中挣扎,想要拉下桥上的灵体,借力而上,重新进入轮回。”

“他们不是自愿跳下的吗?”许若轻惊奇的问道。

“有是有,但那种极少,多是属于我说得那种。所以忘川非常危险,一般是不允许靠近的。”烛隽解释道。

许若轻疑惑地问道:“他们不是灵体,可以飘上来吗?”

烛隽摇了摇头,说道:“忘川以前原本是冥界用来处罚灵体的,因此河中有的灵体是不能自行上来的,除非借力或是戾气消尽。但经过长年累月的堆积,忘川所吸纳的戾气太重,现在即便是纯洁的灵体跌落进去,也会瞬间被它的戾气侵蚀,所以那里在很久之前便列为了禁区,并搭造了奈何桥,供灵体通过随后转世。”

许若轻不语,只是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自那日以后,许若轻就没有再独自留在小房间了,但还是没有人身自由。因为她必须要时刻跟着烛隽,半步都不能离开,当然,除了睡觉。

说起睡觉,其实许若轻一直觉得很奇怪,自从她那日清醒之后,就极少入睡,甚至从醒来之后便一直都未进食,可她却从未感到困顿或是饥饿。在小房间时,她虽疑惑,却是无人可问。

直到某日她陪着烛隽在阎殿处理事情。

此时她已经对烛隽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他不会对自己不利。见忙碌了许久的阎殿终于空闲下来,而偌大的殿中只剩下了他们俩,于是,许若轻鼓足勇气问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疑问:“你不饿、不困吗?”

烛隽闻言,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啊!”

瞪着烛隽的背影,许若轻继续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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