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看了一眼花决玥又看向帝阳梓埱低声说:“王爷,你喜欢她?”
花决玥看向万山轻轻咳嗽一声。
帝阳梓埱笑了笑说:“不过是略微的好感罢了,谈不上喜欢。”
万山接着说:“希望如此,我看她身上的伤口皆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只不过这疤痕却是不好消除。”
花决玥低声说:“不碍事,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帝阳梓埱低声说:“先回王府,本王府中有凝肤露,这等药膏止血化瘀,消除疤痕,用不了几日她便能恢复了。”
万山疑问道:“这凝肤露当真如此好用?”
帝阳梓埱平静的说:“这凝肤露是南执国少有的,极为珍贵,药效也极快。”
万山点点头,以示自己懂了。
殇快马加鞭的奔驰着,刑宫内一片混乱,春彩在地上哀嚎,太和宫处,一个太监低声和皇太后说些什么。
“太后娘娘,就在刚才又四名黑衣人将犯人从刑宫劫走,春彩姑娘被黑衣人用鞭子打的伤痕累累,这个时候恐怕他们已经逃出去了。”
皇太后大惊:“什么?还能有人从刑宫中劫走人?守卫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那小太监低声说:“禀太后,不是这样的,那黑衣人各个武功高强,他们也是不胜敌力?实在是打不过啊,娘娘!”
皇太后面色微微一转说:“既然如此,你拿着我手里的令牌,去找魏峰,你就和魏将军说是太后让你去捉拿花决玥,务必将此人抓回来。”
那小太监接过令牌便退去找魏将军了。
此时的帝阳梓销睁开了眼睛,王学之惊喜不已的说:“皇上,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帝阳梓销迷迷糊糊的说:“朕的毒是不是花决玥解的?朕虽然身中剧毒,但是却感觉的到你们说话。”
尚云抹着一把老泪诉说道:“皇上啊~你快些去救玥儿姑娘吧,老身一把老骨头实在是无能为力,如今也只有皇上你能保住她的性命了,太后说是玥儿姑娘害你中毒,她以此为借口已经把人送去刑宫了。”
帝阳梓销起身,拖着疲乏的身子穿上了外衣,他看向尚云和王学之大声说:“快带朕去刑宫,那地方不是女子能待的地方。”
尚云和王学之搀扶着帝阳梓销,三人很快到了刑宫。
越往里面走,尚云越觉得压抑,这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王学之知道刑宫的刑罚极为痛苦,但也未曾想这刑宫的空气都散发着血液和死尸的气味儿。
春彩的哀嚎声不断,三人便寻着声音走过去,看到地上一片凌乱,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映入眼帘,一眼看去,分不清女子的容颜。
春彩见到来人是皇上,便凄惨的大叫:“皇上,害你的妖女被人劫走了,他们还对我这般毒打。”
尚云看着地上的春彩,一脸淡然,他还以为是那个丫头呢,还他这把年纪还担忧一翻,听到花决玥别人救出去的消息,他的心头到是轻松了许多。
王学之看清了地上女子的容貌,便得知这是皇太后身边的宫女春彩,他的女儿王紫弈也是受了春彩的蛊惑,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他看向春彩的眼里满是冷漠,帝阳梓销看向春彩轻声质疑:“你说什么?是谁害得朕?”
春彩以为帝阳梓销很生花决玥的气便兴奋的说:“就是花决玥,皇上,就是她在你的药碗里下毒,害得你吐血。”
帝阳梓销渗人的说:“春彩,你真当朕是个任人摆布的傻子吗?毒是谁下的我会不知道吗?”
帝阳梓销冷冷的问春彩:“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春彩没有听出帝阳梓销语气的不同,还以为他要为她出头便说:“回皇上,是奴婢教训花决玥的时候,被救她的人打的?奴婢只是抽了她九鞭子,黑衣人却说要为她讨回来,明明就是她罪有应得。”
帝阳梓销看着一身伤的春彩,心中闪过一丝歉意,他答应过她会保她安全,却还是失算了。
帝阳梓销狠厉的朝着春彩说:“既然如此,你也留不得了?”
春彩一脸茫然,心中恐慌至极。
帝阳梓销看向尚云淡淡的说“明白了。”
尚云缓慢的走到春彩面前,手指按上春彩的头顶,春彩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停滞住,尚云用手将春彩的眼睛合上。
春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王学之看着尚云做的一切,心中甚是不能理解,他一直以为,尚云是个不伤害别人的慈悲之人,没想到他杀死人来不费吹灰之力。
尚云看了看王学之,轻声说:“王太医不要惊慌。”
王学之发觉尚云的声音变了,变得年轻雄厚,像是青年男子的声音。
王学之恍然大悟,尚云轻声笑了笑说:“王太医猜对了,我不是尚太医,不过是易容成尚太医的模样,混迹于宫中,为皇上分忧解难。”
王学之有些缓不过来,他看向尚云的耳朵后面,的确是有一道像是疤痕的道子。
他细细想来,才知道,这是另一张皮。
帝阳梓销看着王学之,轻声说:“王太医,尚云在太医院为人忠厚老实,但是却被人利用,威胁恐吓,做出伤害朕的事情,朕杀他,天经地义。这副尚云面容之下的人是朕的心腹,他不会害朕,也不会害你,只要你不背叛朕的利益。”
王学之虽然喜欢出风头,但是却也是衷心的,他郑重的说:“皇上,臣必定对你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帝阳梓销笑了笑轻声说:“既然人已经被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