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道国公同小女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您其实是个好父亲?”
顾甫神色一沉:“姑娘这话放肆了。”
杨言理了一下袖子,明显无视顾甫压抑着的怒火,半晌,方抬了一下眼皮:“国公不必费心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顾甫眼一眯:“姑娘这又是何苦?姑娘既已知道圣上对两方的举动了若指掌,就该明白你和恒儿打的那点小算盘是无论如何也成不了的。皇家的威严不容挑战。姑娘若是现在抽身,老夫还可保你性命无虞,哪怕想再保下几个亲近的下属,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也不会拖累到恒儿。”
“国公这是在替顾恒操心?”杨言眉梢一挑。
顾甫也不避讳:“太子在气度上毕竟还是胜了汉王一筹,太子既器重他,老夫自然是要替他的前程操心一二的。”
“若我执意不肯离开呢?”杨言似笑非笑地问。
顾甫嗤笑一声:“姑娘莫不是还想着要嫁进英国公府吧?以姑娘的身份,即便有长兴侯府这一层关系在……”
杨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就笑出了声,直接打断道:“谁说我要嫁进国公府了?”
“哦?难不成姑娘想要恒儿随你落草为寇吗?”顾甫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容,“那小子对功名那般热切,难道真能舍下如今的一切靠一个女人在江湖立足?”
杨言面上笑容不减:“谁说他随我走就一定一无所有?国公既称了解顾恒,难道就不知道以他的能耐,若在朝,自然能位极人臣,即便在野,有没有我,都会是一方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