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略思片刻,尴尬地笑了笑,看白府的这番景象,想来那白将军也不会是一个好结局。此计虽是成功,却也是断送了那美人的性命。
神色间略有惋惜,感叹道:“可惜了。”
夜凌晨看了他一眼,面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骂道:“跟了本王这么些年,那些没用的感情不是早就应该收一收了吗,现在是感叹可惜不可惜的时候吗?”
十一吐了口气,这才想起回到正题,嘿嘿笑了几句,“我都给忘了,如今这白府出现了女尸,殿下也是想看她身上是否有什么证据一类的?”
夜凌晨点头,“只是猜测,冯老板既然故意让我们进白府,其背后就定是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查查为好。”
…
两天后。
夜凌晨将萧姗送到长生医馆,便得了十一传来的消息。
那名死去女子的身份,乃是梁王府里的婢女。从她身上找到的令牌,是梁王府里独有的无疑。
“殿下,那口井下面没有水,所以那女子应该不是死在井里的,而是有人故意抛尸。只不过,属下找了仵作将尸体解剖后,确实有一些零碎的纸屑,只不过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上面没有任何字迹,不过就算是有,也看不出来了。”
“这就够了,设计这件事的人,目的不在于证据,而是想要故伎重演,将消息传达到了就行。”夜凌晨嘴角一笑。
“那这消息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十一不解。
夜凌晨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暗自在心里想了想,萧家是从前朝就入朝为官,后来被大齐高祖皇帝招降,当时出此策略的,正是当时任户部尚书的萧大人,算起来,应该是萧姗的曾祖父了。
如此,能如此了解此计策的,很可能是萧家的人。
他吩咐道:“你先同我去查看一下最近京城周边是否有什么异动,还有,要记住,这件事,别传到梁王的耳朵里。”
“是。”十一没有多问,拱手退了下去备马。
…
天色渐暗,这边萧姗边捣着手里的药,边等着夜凌晨来接她,但左右瞧着,就是没见他的人影。
她擦了擦汗涔涔的手,整理了整理衣服,漫不经心地走到街边望了望。
谁知这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前面不远处那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靠!沈照蓝这小子有情况啊!
大街上和妹子走在一起,倒也是开放,没想到她躲在山中几日不见,沈照蓝撩妹的技术渐长啊,也不知道他这都是跟谁学的,正拿着一根金簪,一脸柔和地看着身旁那女子。
小虎牙一露,一脸的天真无邪,很是勾魂儿。
再看他身旁那位妙人儿,萧姗远远望去,竟觉得她的身型有些熟悉,待走近了,才认出,那女子竟然是知夏。
这下毒的和中毒的两个人,什么时候扯到一块去了?
她心里疑惑,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下她又来了,等于是再加上一个被诬陷的,各种角色倒是全了。
“照蓝——”她大声喊了一句后,也不顾及沈照蓝和知夏那两双惊诧的眼神,便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现在的孩子谈恋爱还瞒着别人,休想!
有这种好事不掺和一脚,她都不姓萧。
“阿姗,你怎么在这里呀?”
沈照蓝倒是反应机敏,立刻跟没事人一样,照常打招呼,没有一点紧张的神色,惹得萧姗一点都不愉快,她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这孩子,不简单。
倒是知夏,看见她后神色颇为有些不安。
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向她走了过来,拜了拜,“奴婢知夏,参见宁王妃。”
“嘘”,萧姗忙提醒她,“起来吧,这种场合,就不用管我叫宁王妃了。你也不是宁王府的下人,自然也不用自称奴婢。”
知夏点点头,似是又有话要说,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在外面,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大夫,你可以叫我阿姗,他们都这样叫的。”萧姗说道。
知夏本来还有些许的紧张,一听萧姗这样说,立马笑了,她没想到宁王妃竟是这样平易近人,瞬间就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后悔万分。
“阿姗,之前知夏受人蒙蔽,多有得罪,希望您别记挂在心上。”
萧姗忙摆手道:“哪有,我早就忘了,我听闻皇上重开了薛家的府邸,那你的身份也应该恢复了吧,怎么现在在这里呢?”
“是她非要跟过来。”沈照蓝接话道。
萧姗在心里偷偷笑了笑,之前还给人家送金簪呢,这会儿见她来了,便装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小样吧,早被她看穿了。
知夏瞪了一眼沈照蓝,皱了皱眉头,“我从小就会些功夫,所以想着,在军中谋个职位,而且我之前差点伤了沈将军,这样一来,可以替将军分忧,也是替自己赎罪,而且我已经没了家人,就算回到府邸,也是无济于事,还免不了睹物思人。”
萧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沈照蓝道:“他还没和你说实话啊,当时他是骗你的,才没有中毒呢!”
沈照蓝忙凑过来,打马虎眼,“那个,我们先四处转转吧。”
之前夜凌晨拜托沈照蓝在城南一处寻个房子,就是想让知夏暂时有个安身之处,留住薛家的唯一血脉。这期间,沈照蓝自是也帮了不少忙。
知夏的吃穿用度,好些都是由沈照蓝负责。
她虽然知道自己之前误会了沈家,但碍于骨子里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