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姗笑着叹气,心念道,现在的小孩,还真是又早熟,主意又大,惹得不少家长都愁得很。
“但你不是刚认识他没多久吗,日久方可见人心,这么轻易你就将自己交出去了?”
萧姗试着打探,里,她在书里发现的奇怪字迹,还有德龄见到颜吾芟时的一言一行,都让她料定,德龄公主与颜吾芟定是早就相识。
“有些人只看一眼,就能看到心里去,吾芟哥哥对德龄来说就是这样。”
德龄回答的倒是滴水不漏,萧姗也只得跟着笑了两句。
…
新年前夕,德龄自是要回宫里陪着太后的,估计此刻出来,也是特意求了太后,所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去了。
今夜是除夕之夜,各家各户都要祭祖、接神、接灶。祭神拜祖的仪式一开始,整个京城便淹没在一片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流苏在院子里铺上了些芝麻秸,兴高采烈地叫萧姗过去踩,嘴里说着这叫“踩岁”,取长命百岁的意义。
萧姗看她兴致高昂,便随了她的意思过去踩了踩,她踩过之后,便坐在一旁看着府里的小丫头们笑嘻嘻地在上面蹦跳,除夕通宵灯火齐明,人们辞岁守岁。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时,各家的饺子也下锅了,人们尽情的娱乐。
晚些时刻,夜凌晨竟独身来到了瑶光殿。
彼时萧姗正和流苏素尘彩云这些小丫头们嬉笑打闹。
“是素尘!绝对是素尘,你和我们的都不一样!”流苏拿小手指着素尘,信誓旦旦道。
“才不是,说不定是你呢!我选流苏,彩云,你呢?”素尘撅了撅嘴,反驳道。
彩云被突然这么一问,一时有些卡壳,左右为难。
萧姗在一旁暗笑,闲来无事,只能玩玩“谁是卧底”来醒醒脑了。
正玩到劲儿头上,忽的就被人打断了。
夜凌晨一踏进正殿的大门,便让流苏她们都退下了,只留萧姗一人,后清了清嗓子,颇有几分倔强地说道:“今夜本王便不走了。”
萧姗眼角跳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得他嘟囔道,“你这里的丫鬟们好像都让你惯坏了,见本王来了怎么似乎有些扫兴呢?”
“今夜可是要守岁的,你把他们都赶走了,难不成我们要在这里干坐着?”
“谁说要干坐着了?我们两个不能玩吗?”夜凌晨反驳道。
“当然不能,这游戏必须好几个人才可以玩的。”
“那要不,我们就玩两个人可以玩的?”夜凌晨一脸认真道,说着,脚下上前几步,不断向萧姗靠近。
一时间,萧姗感觉他的脸都快要贴上来了,为什么总夜凌晨看着她的目光有几分不怀好意呢?
她打了个哆嗦,这是要勾引她?
别想歪!
“玩什么?”怔怔道。
屋子里只余他们两人,寒冬腊月里,屋子里被紫金沙炭火烧的暖烘烘的,昏黄的灯光映着窗外的一轮皓月,有些sè_qíng,呸,有些浪漫。
夜凌晨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呼吸愈渐急促,绵绵的目光里散开迷雾一般的氤氲,半晌开口道:“姗儿啊,你知道现在的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萧姗问道。
“安神香。”夜凌晨淡淡吐出几个字。
“安神香?为什么?”萧姗深吸了一口气,不解的看着他。
“因为你让我想……睡……”
“……”
闻言,萧姗瞬间脸涨得通红,夜凌晨,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搞暧昧真的好吗?
“姗儿……”夜凌晨柔声道,刚一开口,只听门外“哧哧”几声,屋里瞬间被照亮。
子时到了。
“烟花,快!过来!”萧姗神采奕奕地往门外跑去。
夜凌晨在心里默默地哭了哭,只得拿了件披风,跟着她往外面去。
他轻轻把披风披在萧姗身上。
只见不断有烟花冲上天空,像花朵一样绽放开来,红的光,黄的光,绿的光,紫的光,把人看得都入了迷,虽然只是一瞬间,却是光鲜亮丽。
生命本是一场幻觉吧,烟花绽放了,有人离开了。
夜空中的烟火,明亮温暖,在风中渐渐熄灭成冰冷的尘烟,可是欣赏着烟花的人还是快乐的,快乐并且沉沦。
“真好看。”萧姗神采飞扬地望了望夜凌晨。
“你不觉得声音太响了,有些吵吗?”夜凌晨还对刚刚的扫兴耿耿于怀,不开心道。
打扰了他的好事,就是吵!
“哪里吵了,这样才显得喜庆嘛。”
萧姗拍了拍他,心里窃喜,他夜凌晨的小心思她还看不出怎的?蓦地,只听得耳旁传来一句淡淡的声音,“也是,爆竹声再响,也都不及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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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晨就是个土味儿情话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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