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却觉得有点奇怪,忙问道:“诶?难道你们知道徐氏是……”
她刚刚想到,她之所以觉得此事蹊跷,是因为她一早就发现了徐氏身份的可疑,看颜吾芟和夜凌晨的反应,莫非他们也是知道了徐氏的身份?
夜凌晨点点头。
“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中秋夜那日,你不是提醒过我吗,那个眼角有一道疤痕的匪徒。徐氏是我亲手从匪徒那里救下来的,那匪徒长什么样子,我自是记得,中秋夜那天对你我二人意图痛下杀手之人,与在暮山绑架徐氏的人,绝对是同一人,虽然蒙着脸,但是轮廓还是神似的。”
“所以你怀疑,徐氏在暮山遇到绑匪,然后你救下她,这不是巧合,而是梁王设下的局,好让徐氏进到宁王府?”萧姗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夜凌晨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徐氏以为自己滴水不漏,实则早就露出了马脚。她说自己是扬州人,但从吃穿习性上却是一点儿都不像扬州人,我曾在扬州待过一段时日,对此有些微微的了解,徐氏只是口音有些像扬州人而已,应该也是后来特意学的。”夜凌晨淡淡道。
“没准她是入乡随俗呢?”萧姗问道。
“所以一开始我也只是有些疑惑而已,后来中秋夜上遇到那帮匪徒,我才开始怀疑,那匪徒虽说四处为非作歹臭名昭著,但却几次针对于我,不必想都知道是梁王派过来的。”
“不过后来让我真正确定的原因,是因为知夏,那个小丫鬟,你可还记得?她是薛家的人这一点确是无疑,但她却从没听说过自己曾有什么远亲。”夜凌晨忽的又道。
萧姗张了张嘴,恍然大悟道:“你直接和我说知夏不就行了,合着你之前说了那么多铺垫,只是想展示一下你的心思缜密?”
说着,砸吧了两下嘴。
夜凌晨讪笑道:“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夫君是多么的足智多谋。”
萧姗“嗤”了一声,心里暗暗道,你足智多谋的很,你全家都足智多谋!
萧姗沉思片刻,道:“那你为何要一直让她待在府里?后来知道了她的身份,又为何不拆穿她?”
夜凌晨委屈道:“不是我让她在这里的,是她自己苦苦求着我的不离开的,我发誓,我可是没对她动过一点儿心思。至于为何不拆穿她,你不也是知道了没拆穿她吗?”他反问道。
萧姗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又没亲眼见过胁迫徐氏的匪徒,不是怕冤枉了好人吗?”
夜凌晨轻叹一声,“她既然想方设法来到我这宁王府,我便圆了她这个梦。”
萧姗没说话,眼前这个人心思细腻得让人有些害怕,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这样想着,她自己现在又得到了夜凌晨的几分信任?
“我知道,你觉得我多疑是不是?”夜凌晨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神色忽然有些落寞。
萧姗点头,复又摇头。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谨慎些,早就活不到现在了,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对你,再无半分怀疑,也再无半分隐瞒。”
萧姗听了此话,心里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嘟囔着嘴,娇声道:“这样最好!”
也不知何时,颜吾芟已经默默走出了房间,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所以识趣儿地及时退出了。
“可是,若是她真的怀有身孕,终究还是那还是你的孩子。”萧姗失落道。
夜凌晨走上前去,抱住她,柔声道:“若你不喜欢,我便不会让她把那孩子生下来。”
“啊,那是不是有些残忍?”萧姗推开他。
“可是,那不是你与我的孩子。”
萧姗若有所思,“算了,日后再议吧。”
“我……有一个请求。”夜凌晨面带几分不安。
“好了,看你的‘清誉’都被人毁了的份儿上,说吧。”萧姗开着玩笑。
夜凌晨面色有些微微泛红,眼神飘忽不定,轻声问道:“以后私底下我可不可以也叫你……姗儿?”
萧姗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用请求啊,小情侣之间不都应该这样叫的嘛!什么殿下,王妃,当真觉得疏离。
“随便,晨晨。”
夜凌晨两眼似乎闪着星光,满颜欢喜道:“我……还有一个要求。”他指着桌案上那已经空了的食盒,倔强道,“这个,我也要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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