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酒劲儿上来了,酒壮怂人胆,萧姗一个大步迈上前去,“何为明智,何为不明智?我可不懂,你有没有觉得,晚霞真美,这木槿花开得也不错,真是个好光景,要不要,和我喝上两杯?”萧姗说着,一杯酒又饮下了肚。
流苏见了,急忙跪下,“请殿下责罚,奴婢没有照看好王妃,这些都是奴婢拿过来的,要罚就责罚奴婢好了。”
夜凌晨看了眼萧姗,她此刻喝的晕晕乎乎,笑意满面,好像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一味沉浸在美酒之中。“唉——”他叹了口气,眼里露出几分无奈,低声语了一句,“不成规矩。”
又朝着流苏摆摆手,示意她退下,萧姗也嘻笑着,学着夜凌晨的样子,让流苏下去,流苏见王爷已经没有要追究的样子,便放心退下了,但这宁王的心思,还真是让人难猜,希望小姐不会惹出什么事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晨晨,我们干杯!”萧姗冷不丁就冒出一句,夜凌晨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一杯辣的酒水已被灌入口中,夜凌晨忍着咳嗽,大喝一声,“萧姗!”
萧姗却是像没事人一样,嘟囔着嘴,眯缝着眼,“干嘛那么凶,以前,除了我爸,还没有男的敢凶我呢!”
夜凌晨眉头一皱,无奈地坐下,“整日胡言乱语。”
萧姗自顾自地喝着酒,偶尔抬起头来朝他眯眼一笑,不知道夜凌晨到底来做什么。
那天晚上,萧姗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一直拉着流苏喝酒,流苏那小丫头真是无趣,她左劝右劝,硬是不喝,后来只感觉隐隐约约之中,有人强行把她拖到了床上,流苏力气还真大,她定是生气了,连帮她解衣服的时候也不像从前那般温柔,不过她喝的晕头转向的,一躺在床上,就沦陷在那柔软的被褥之间,所以也这等小事也便不宜斤斤计较了。
清早,萧姗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流苏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沈国公的独子沈照蓝前不久到徐州平定乱党、安顿灾民,现今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不出三日,沈公子就会回到京城,夜凌晨答应了他等沈照蓝一回京城,便会在府中为他举办接风宴,届时还是叫上城中各家大户人家的公子。
这沈照蓝乃是惠宁皇后的弟弟,也是沈家唯一的儿子,沈国公老来得子,所以格外宠爱这个儿子,沈家自从大齐建国就如朝为官,忠心耿耿,在朝廷中亦是德高望重,但历来都是担任文官,到了沈照蓝这里,他却是重武轻文,习的一身的好武艺,年纪轻轻,战场经验却十分丰富,被圣上封为金林将军,他和夜凌晨年纪相仿,从小便是至交,不过按辈分来算,沈照蓝应该是夜凌晨的小舅了。
所以,现在全府上下都在准备接风宴的事情。
坏消息是,夜凌晨昨日让流苏转告她,今日要到他房中一趟,而且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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