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他的眼中瞬时盛满了笑意,“你喜欢的芍药,在这院子中也种了不少!”
芍药?这简直是她的耻辱好吗?每次她踢翻的花盆,十有八九是芍药,然后有一次,她气不过,就顺手牵走了一株,回去后送给了司徒墨,司徒墨也没有多问,当作母株种在了雾影山上。
她仔细看去,果见院中放了好些花盆,比左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今天是没戏了,她站起身来:“府尹大人,我劝你还是把芍药直接种地里,会长得更好!”
说完她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左修哲呆呆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思索。
回去后,叶飘絮决定,与其做多次无用功,不如精心准备厚积薄发。第一,由于她住雾影山上的限制,使得对方摸清了她出现的规律,这是个很危险的事情,所以她决定等到及笄搬回王府住后再行动了。第二,以前不蒙面不穿夜行衣,是因为她的小女孩的外形天然无公害,可以掩人耳目,如今自己在逐渐长成一个大姑娘了,那左修哲又认得自己,自己得改头换面再去。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整个雾影山陡然间多出来一群人,很是热闹。主要是因为叶飘絮要在这里行笄礼。本来笄礼应该在宗庙进行的,但虚弥说过她必须得行过笄礼后才能回王府,叶拓云只得把行笄礼的地方安排在了雾影山上。
看到了她行笄礼的排场,雾影派的那些弟子对她的身份又起了诸多揣测,皆言她的身份不简单。但能被雾影老人收作弟子的,又有几个身份是简单的呢?于是,在雾影派,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英雄不问出处。
笄礼由母亲担任主人。所以古雪乔和亲姻妇女中贤而有礼者早早地便上了山。看到王妃妈妈风尘仆仆、有些憔悴的样子,叶飘絮有些心疼。但很明显,王妃妈妈很高兴,行了笄礼后就能把女儿接回家,不用再每日苦苦思念了。
“你行了笄礼后就要离开雾影山了吗?”司徒白看着不远处的那些人忙忙碌碌,问叶飘絮。
“嗯!”
“那可真是遗憾啊!”他语调夸张地说道。
“为什么?”她不解。
“那个偷吃贼不是还没找到吗?”
说也奇怪,自从那天之后,那个虚弥好似就没有出现了,厨房的东西也没有少过了。久而久之,这司徒白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这个艰巨的任务以后就完全交给你了!”
“可是,没有你在,不得劲啊!”他转过脸来,长长的睫毛下幽深的双眸看着她。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睫毛杀吗?可惜对她没什么效果。
“革命还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说完她就跳下了台阶,朝王妃妈妈走去。
司徒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全然不似平时的嬉皮笑脸。不远处司徒墨将一切看在眼里,面上仍是波澜不惊。
整个仪式需三次加笄,叶飘絮要着不同的服饰。而这三次加笄的服饰分别有不同的蕴义,象征着女孩子成长的过程——未行礼前穿的是采衣,色泽纯丽,象征着女童的天真烂漫;第一次是襦裙,色浅而素雅,象征着豆蔻少女的纯真;第二次是端庄的曲裾深衣,象征着花季少女的明丽;第三次是大袖礼衣,雍容大气,典雅端丽。
当叶飘絮穿着礼衣,行正规拜礼的时候,众人惊觉当年才两岁的小女童已经长大成了一个明媚的少女,将含苞待放、灿如春华。
古雪乔放下她小女孩梳的丫髻,让一头长发自然流淌,然后持一根白玉簪花发笄,细心梳成一个秀美的发髻,郑重簪上发笄……
笄礼结束后,回到屋子,叶飘絮看着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从呱呱坠地到现在,竟已是过去了十五个春秋了么?自己若是回到了现代,还会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么,还是时光也已流淌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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