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婉幽幽呵气,看来这国公府的人还真是同建平侯府亲厚((阴y)魂不散~)。
翌(日ri)晌午,踏雪端了水来洗漱。
吴妈早早起来便在厨房将饭做好了,眼下,都怕是要换成午饭了。见踏雪端了水进屋去,早前在苑子里翘首盼着的周妈,吴妈,宋妈等聚在了一处,一面扫地,一面嘟哝着。
“我看哪,咱们侯爷是喜欢夫人得紧,这都恨不得终(日ri)不出屋的。”周妈虽嘴上这般说,心头却是高兴的,这样才好,这样侯府的小世子怕是也快了。
侯府这一辈就盛明远一个独子,阖府上下都等着侯府开枝散叶呢!
侯爷和夫人的感(情qg)好才是真的好!
宋妈也笑得合不拢嘴“新婚蜜月嘛,旁的夫妻哪个不是终(日ri)粘在一起,如胶似漆的?这也不赶巧碰上了疫(情qg),这是小别又逢上新婚,小两口不得好生聚一聚?”
周妈和吴妈都觉宋妈说得太有道理!
周妈不住点头“和和美美就好!”
吴妈也将扫帚放在一旁,自顾着双手合十,朝着空中诚心拜了又拜“祖上积德,佛祖保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言罢,才伸手将扫帚取回,脸上红光满面,仿佛佛祖当真显灵了一般。
宋妈怼了怼吴妈道“你别光顾着拜了,倒是快去厨房看看午饭好了没,侯爷夫人这会子该饿了。”
吴妈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瞧瞧我这都给高兴忘了,灶上(热re)的还是早饭呢,得赶紧收拾收拾去。”
周妈也上前替她拿扫帚,吴妈放心交由她。
(身shen)后,宋妈还在嘱咐“慢些,你自己可别摔了。”
老远,便听吴妈应了声“好嘞。”
周妈和宋妈都笑不可抑。
……
昨(日ri)闹得糊涂,黄昏才过,两人连饭都没吃便进屋了。
盛明远心里惦记着她,刚下马车见她在侯府门口迎候,心中莫名的(情qg)愫便生了起来。抱她在怀中,只觉有数不清的话攒了一肚子,想通通给她说。
可真到了苑门口,她偎在他怀中,均匀的呼吸如幽兰般倾吐在他颈间,一直撩拨到他心底。本就正值气盛年纪,口干舌燥,只想将她(身shen)上那件碍眼的藕荷色的衣裳弄去别处,轻抚她莹白如玉的肌肤,好好一亲香泽。
折腾了一宿,耳房的水换了好几次。
洛青婉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被他抱回(床)榻入睡的,只依稀记得他抱着她,唤她青婉。
她也迷迷糊糊应声。
起来的时候尚且以为是晨间,可见踏雪进屋时,房门外阳光正盛,只怕是都到晌午了。
有些荒唐过了。
踏雪伺候她洗漱,她将浸着(热re)气毛巾敷在脸上,温暖的气息仿佛顺着肌肤渗入四肢百骸,才觉整个人舒爽了许多。
放下毛巾,又觉有人上前。
盛明远自(身shen)后环手抱着她,好似牛皮糖一般。
看得踏雪眼皮子都耷拉下来,只见盛明远那幅花痴模样,踏雪赶紧端了水离开。
洛青婉恼火“侯爷……”
牛皮糖不依不挠。
“青婉,叫我明远。”他的笑意全然写在脸上,漆黑的眸子仿佛又透着阳光一般,将她整个人怀在怀中。
洛青婉低眉,轻声唤了句“明远。”
“好听,再唤一声。”
洛青婉侧眸看他,修长的羽睫好似小山一般,脸颊上一抹清淡的绯红,正声唤了句“明远……”
盛明远这才满意松开怀抱。
片刻,又伸手牵了她到梳妆镜前落座“来,我给夫人画眉。”
妆镜前有置好的石黛。
盛明远一手提笔,一手挑起她的下颚,唇间的(娇jiao)艳(欲yu)滴,让人忍不住浅尝辄止。分明说好的画眉,被他双唇覆上。洛青婉眉间微拢,略显促狭。
盛明远笑了笑,伸手将她眉间的促狭拂拭开来。
惹得她脸上一抹绯红颜色。
他唇畔勾起一抹如水笑意“夫人闭眼。”
她从善如流。
黛青色的石墨在眉间晕染开来,本就精致的脸颊,因这眉间的深色,更显明艳动人。
盛明远松手。
洛青婉低头,铜镜前映出一张明艳秾丽的面容来,美得用动人心魄来形容也不为过。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俯(身shen),伸手挽起她耳边的青丝,绾在她耳后,“青婉,吾生便得此一人足矣。”
洛青婉抬眸,精致的双眸里透着清澈。
……
晌午都过去许久,吴妈的饭菜还一直在灶中温着。
晚些时候,踏雪才翩翩而来“吴妈,侯爷和夫人到偏厅了,可以把饭菜盛上来了。”
吴妈应了声好。
这几(日ri),她心头对着踏雪还是改观的。
早前刚来的时候,这丫头也是一幅心高气傲模样,活脱脱的国公府朴瑶丫头翻版,很有些惹人生厌。可想到她是夫人的贴(身shen)侍婢,也没来侯府几(日ri),几人也不好说什么。
原本以为踏雪如此,新夫人恐怕也是个不好相与的。
谁知夫人却很是知书达理,又平和近人。
大事端得清,小事又半分没有架子。
吴妈等人是打心眼儿里喜欢新夫人。
再想到踏雪,便也想想算了。
小丫头一个,这忍气吞声也能过,毕竟是新夫人(身shen)边贴(身shen)伺候的人,虽然她们在府中的资历老,可也不能做让夫人为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