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快要到宿舍了,肖枫握了握手里提的袋子,心想:这条路还是太短了。他突然转头凝视音夏,但依然走着。音夏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就问:“怎么了吗?”
“你的脸好小,是不是平时都不怎么吃饭,营养不良啊。”
音夏白了一眼回去:“呵~不吃饭?我是连水都不喝的人!”
于是空气里只有他们俩笑声了。
到宿舍楼下,音夏把包递给肖枫,并说:“记得,为了报答我,下次帮我洗!哈哈······”
肖枫“噗嗤”笑了一声:“是是是,遵旨!”
音夏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作别肖枫。
回到宿舍,又是一阵唏嘘声,音夏总被室友追问:“和哪个小哥哥出去约会呀!”
音夏不做解释,只说了肖枫的名字。梁雅悄悄靠近音夏对她说:“现在我们班都再传你喜欢肖枫哎。”
音夏怔了一下,只是对梁雅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应该是他对我有意思好吗?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不谈恋爱的。除非是陈熠维。你知道的,我都和你说过了,你应该没有疑问才对呀!”
梁雅想了一想,又接着说:“可是······开始的时候我也这样想,并且你和我说过多次,要把陈熠维追到手。可你不也是没行动嘛,再说了,现在是感觉你对他越来越好了,每天给他带早餐,而且在他面前你从来没有说你喜欢陈熠维啊,所以,我也以为······”
“哎呀,你笨哪,他不问我我怎么说?到头来还被他笑话,大家还取笑我呢,再说了不想给我和陈熠维大多压力。到时候他只会更讨厌我。”音夏对于梁雅的不信任显得有些急,连最好的朋友都这样认为,那就太吃亏了。
“啧啧啧,还没成呢,开始关心他会受到哪些困难了?”
音夏不想谈这个敏感话题,只是提高了音量对大家说:“来来来,都过来,吃柚子了哟!”
时间依然不止步,很快就期末考试了。考完试,大家都匆匆作别,不会舍不得,反正没个十几天又会见面。高中的学习如此,高中的时间亦如此,总是匆忙,但匆忙中会觉得很充实。但这个道理只有不荒废学业的人才懂得。
成绩出来以后,音夏在拿到班级第一名的喜悦下又开始难过起来,因为半年前她发现肚子隐隐作痛,国庆期间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胆结石,需要做手术。因为音夏怕影响学习,只好等到放寒假再做手术。现在她要好好准备去做手术了,心里很紧张。
从小就怕痛的人,不敢想象动手术会是个什么状态。
但她也知道紧张也没用,该来的还是会来。长痛不如短痛,手术过后,就不会在承受那种痛了。
于是在父母的陪伴下她动了手术。
躺在手术台上,四五个医生围着她转,她只看见他们手里拿的刀子、剪子、药水、针,顿时手脚冰凉,她是最怕打针的。又是冬天,手术室里的一切东西都是冷的。当医生靠近她打麻醉时,她几乎快要昏死,那根针的长度比平时的大和长。她想哭却又觉得丢脸。况且父母在外等候,肯定很着急,所以她又故作镇定。
此时她脑子里全是陈熠维。她想,要是他能来看看她就好了。不过他又开始否定:不可能的,都没见过面,怎么可能就来医院看望音夏呢。眼里满是愤恨,愤恨自己没有早一点认识他,恨他的不理睬。
渐渐麻醉针的效果开始出来了,音夏感觉全身都麻木了,渐渐失去知觉,不存在任何感觉了,脑子完全控制不了身体了。不过她渐渐嘴角上扬,因为还有一个人关心着她。那个人就是肖枫。生病快要手术的这几天,只有肖枫天天来电话,询问她的情况。
住院期间,他曾打电话和哥哥说过,可是一个冬天过去了,王歌柏也没来看过她一眼,甚至连电话也不打一个。音夏很失望,又把自己生病的消息,告诉所有她认为玩的好的朋友,可是,除了肖枫竟无一人关心她。音夏的心凉透了,她想:只有生病了才会知道谁真正关心你。
音夏在医院输液虽然家人一直陪在身边,但竟觉得一个朋友也没有,平时对他们的好都白瞎了。她觉得手术的痛没有心痛的厉害,同时又在反思是不是交友方式出了问题。
对比肖枫和陈熠维,她想到:与其思念一个连你都不知道的人,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人。
出了院以后,肖枫也时常与音夏通电话。音夏觉得很温暖,原来还是有一个人记着她的,至少不那么孤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