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悠远应伏羲之请,于栖凤山开讲大道,特说五行阴阳之理,听道众人俱觉受益匪浅。//无弹窗更新快//尤其是林悠远提到精神水火之说,更是涉及到了“性功”修炼之范畴,却是此时洪荒众生所未曾闻、未曾想之修行至理,一时间倒教满座修行之士俱都屏气凝神,生怕漏掉任一关节,误了自家今后修行。
其实,所谓“性功”、“命功”,若是简单笼统点讲,亦可理解为精神修炼与ròu_tǐ修炼的区别,此等概念,放到林悠远前世去,不说那些真正有研究的修行之人,便是任意一个对网络文学有点了解的,亦能将其中道理说出个七七八八来。但此时洪荒众生修行却仍多是靠自家摸索,林悠远将这番道理点出来,于其等而言,却是振聋发聩,好似醍醐灌顶一般了。
“……精者水,魄者金,神者火,魂者木。
精主水,魄主金,金生水,故精者魄藏之。
神主火,魂主木,木生火,故神者魂藏之……”
林悠远这番讲道,毕竟仍以五行阴阳为题,故而他讲解精神魂魄之理,亦以五行之说为重。
“……惟水之为物,能藏金而息之,能滋木而荣之,所以析魂魄。
惟火之为物,能镕金而销之,能燔木而烧之,所以冥魂魄。
惟精,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人为精。神,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人为神。魄,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人为魄。魂,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人为魂。
惟以我之精,合天地万物之精,譬如万水可合为一水。
以我之神,合天地万物之神,譬如万火可合为一火。
以我之魄,合天地万物之魄,譬如金之为物,可合异金而镕之为一金。
以我之魂,合天地万物之魂,譬如木之为物,可接异木而生之为一木……”
这一番讲道,林悠远自精神水火生发开来,好一番洋洋洒洒深邃博大,倒教座下众人听得个如痴如醉不能自拔。凡此听道众人种种作态,林悠远却只一味不理,最后只自顾自作结道:“五行之运,因精有魂,因魂有神,因神有意,因意有魄,因魄有精。五行回环不已,所以我之伪心流转造化,几亿万岁,未有穷极,然核芽相生,不知其几万株,天地虽大,不能芽空中之核。雌卵相生,不知其几万禽,阴阳虽妙,不能卵无雄之雌。惟其来于我者,皆摄之以一息,则变物为我,无物非我,所谓五行者,孰能变之?”
林悠远这最后一问,被他以无上大道玄音喝问而出,台下听道诸人俱是猛地一震,只觉此番听道种种所得俱都归于这一问当中,心中俱是叹服。
而林悠远话音落地之后,他身后侍立的云中子便又一击那钟磬状法宝,却是宣告此次讲道便即结束。
那台下听道众人听得此钟磬之音,却是俱都不舍就此离去,有几个性子急的,几乎便要不管不顾地开口求恳,或是将心中疑问问个清楚明白,可待他们看到法坛之上的林悠远一副闭目冥神,仿若神游天外之态时,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得口了。
伏羲将这种种情状看在眼中,自然知道自家师尊如此做法必有深意,但自他着意经营栖凤山以来,眼见着栖凤山一日更胜一日地兴盛起来,栖凤山百族上下更因此而日益兴旺安乐,他心中却是觉出一种有别于往日修行进益时的满足与喜悦来。故而即便因着栖凤山诸多事务,他自家的修行已是多有耽延,眼见着便已跟不上自家妹子的修行进境,可他心中却是半点也不后悔。
此时,为着栖凤山上下这一场机缘造化,他便硬着头皮开口向林悠远求恳道:“还请师尊垂怜!”
林悠远听得伏羲此语,却是猛地一睁双眼,双目之中精光四射,仿佛直欲将伏羲看个透彻一般。而伏羲在林悠远这般注视之下,亦是心中巨震,直至此时他方才对自家师尊道行之高深有了一个亲身感受。
而女娲自伏羲开口之时便是心中大急,此时见自家师尊作色,更是慌忙便要开口求情,可在林悠远阵阵威压之下,她却发现自己竟是开口不得,心中不禁越发惶急起来。
良久,林悠远方缓缓垂下眼帘,长长一叹道:“今日因便是明日果,唉……也罢,也罢,你既有此担当,我却何必非要阻你?便从了你愿罢!”
林悠远此话一落,伏羲便觉自家心中一跳,仿若有什么东西被自家错失了一般,让他自心底生出一股怅然失落之意,而女娲亦觉心中一痛,只觉自家这些时日来的担心,仿佛便要成真了一般。
只是,他兄妹二人虽有感应,却哪里知道,日后一场滔天之祸,几乎便连整个洪荒都要破碎,更是陨落大神通者无数,在林悠远前世传说中,伏羲便不得身免。这一世,林悠远穿越而来,虽说洪荒世界早已跟他前世传说中大不相同,可看栖凤山今日之气象,日后大难起时,只怕伏羲仍是难逃一劫。
这其中种种,林悠远却是不便与伏羲、女娲提及,况且事在人为,将来之事未尝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今日既是阻伏羲不住,便也不再多想,只将此事抛开,缓缓开口讲道:“修行之要,当有性命之别。何哉?有为功夫命功也,无为妙道性学也。”
此一句开宗明义,林悠远却是提纲挈领,直讲性命之别了。台下众人听得此句,再也管不得其他,只觉大道真言无非如此,当真直指修行之根本,性命之妙谛。
“何谓之性?元始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