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觉有些不妥的是,糜竺没有出现。
三百金对于糜竺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不必亲自来交接。
可听他早上的意思,下午分明还要再见一面,此时却不见人影。
张楚和宋季带着在酒肆便备好的文书前去交接,不等他发问,那糜家护卫头领已经主动说起糜竺状况。
“我家主公吩咐我告知尊驾,前番签下契约时,尊驾曾言明文清纸工艺乃是独创,但刚才有人到府上拜访,声称手中也有这文清纸工艺,愿与糜家合作,且所要之价亦远低于尊驾,现在正与我家主公相谈。”
张楚闻言笑道:“子仲兄当真是坦荡君子。不过,此时依然让你来交割三百金,怕也知道我对那赵家早有防备。”
“你怎知是赵……”那人闻言不由奇道,怕自己透露了不该透露的讯息,又立刻闭嘴不言。
张楚哂笑一声,不作解释,只是说道:
“你回去对子仲兄说,只管答应与赵家合作,无需顾虑。若有他人能产这文清纸,先前那份契约自然无效。我张楚也会将今日三百金如数奉还,至于后续那七百金,等糜兄有定论再送也无不可。”
那护卫头目本正想转达糜竺打算延后交割余下钱财的事,不曾想张楚先已说起。
他顿时感觉主公推测很准确,这张楚恐怕早就对那赵家有防备。
或许糜竺对接触赵家心有愧疚,竟让人直接将车驾送与了张楚。
很快交接完毕,糜家一众护卫很快带人离去,张楚则和宋季加上趴在车上搂着几袋金饼子的郭仲,再次返回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