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夫,这是……要走了吗?”云一主动上前开口同女人打了招呼。
百里月桐点点头,冲着他友善的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擦肩而过,此刻男人的声音再度从身后传来:“洛大夫,末将后日大婚,洛大夫如果方便的话,就去喝杯喜酒吧!”
女人停下脚步,缓缓回眸,唇角的笑容无限扩大,愉悦爽朗的大声应了句:“云副将请放心,到时候民妇一定会来向你讨喜酒喝。”
看着女人应答的模样,云一镌刻的俊颜微微一怔,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儿,越看这个洛大夫,越觉得顺眼,内心说不出的滋味儿,像是喜欢,又像是崇拜,怪怪的感觉。
就在此时,君煜麟高大欣长的身影出现在长廊,百里月桐不再和云一多说,转身离去。却感觉身后沉重稳健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男人好像追上来了,也让她的步伐放得更快。
熟悉的沉稳脚步声一直在身后,不快不慢,恰到好处的与百里月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直至百里月桐出了风云宫的殿门,朝慈心宫的方向走了百米有余,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影才突然闪电般窜到前面拦下了她的去路。
“四皇子找民妇有事儿?”百里月桐面色无波无澜,云淡风轻的淡淡出声。
“刚才……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君煜麟锐利的鹰眸迸射出冷冽精芒,直勾勾盯着女人那张丑陋的脸,他不明白百里月桐与君丰贤并无瓜葛,为什么三番两次的与他为难,她不过是个的大夫,难道就不怕会遭到皇兄毒手。
“民妇不明白四皇子这话里的意思。”百里月桐面不改色心不慌,淡定应答。
君煜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意味深长的缓缓点头,接着又道:“好,既然这件事情你不愿意承认,本王也不勉强。那本王再问你……在风清镇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在老百姓面前维护本王?又为何故意刁难大皇子?”
“四皇子真想知道?”百里月桐不急着回答男人的问题,淡淡的反问他。
似从女人眸底感受到淡淡戏谑味道,君煜麟诲暗如深的鹰眸闪过一抹异色,脸色微变,这丑妇难不成是在故意调侃他?还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就在这时,突闻一阵匆促脚步声,丫鬟紧张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星月公主,您慢一点儿,当心摔着。奴婢……奴婢实在是跟不上……”
百里月桐和君煜麟的眸光同时朝那边望去,正好看见司马蝶的身影出现在绿荫拐弯处,看见他们二人,司马蝶眸底闪过一丝疑色,四皇子怎么又和这个丑妇搅和在一起,着实令人有些不解,不过她也吃过百里月桐的苦头,自是不敢再放肆。
“四皇子不是去冰山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司马蝶一溜跑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嘴里吁吁喘气的同时,杏眸暗暗在这俩人身上流转,似能感觉到刚才气氛里的诡异,这两个人之间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给皇奶奶的药已经找到,本王自然回来了。不知星月公主如此慌张所谓何事?莫非在宫中受了惊吓?”君煜麟眸底闪烁着深邃暗芒,直勾勾的盯着司马蝶的脸。
似被男人这么一提醒,司马蝶猛地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儿要办,急吁吁的道:“听人说大皇子受伤了,本宫急着过去探望他的伤势……”
闻言,男人眸底划过一丝异芒,不过却依然保持着平静似水的淡定自若,唇角微勾,淡淡道:“星月公主现在去……恐怕不是时候,还是改日吧!”
“为什么?”司马蝶水眸一怔,不解的反问道,眸光落在男人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孔上。
男人笑而不语,唇角流露出淡淡戏谑,司马蝶得不到回答,眸底的疑惑更加浓郁,撅着嘴道:“本宫今日一定要去看大皇子,他是本宫来到夏周国后对我最好的人。”
说完这句,司马蝶带着一惯的骄傲姿态微仰起下巴,头也不回的朝着风云宫的方向奔去,好不容易追上来的丫鬟连气也顾不得喘上一口,又跟着继续追去。
“民妇还要赶着去慈心宫给太后娘娘熬药膏,先告退了!”百里月桐清婉的嗓音淡淡逸出,紧接着同样头也不回的离去。
只留下君煜麟一人怔愣站在原地,再细想想不免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病,竟然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和这个丑妇纠缠不清,就算她曾经在老百姓面前替自己挽回威严,就算她三番两次故意与大皇子为难,这一切又与自己何干?
想到这里,男人脑子里的警钟敲响,他突然发现,自己必须与那个丑妇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行,否则恐怕真的会招人口舌,从刚才星月公主杏眸流露出的神色便能够看出,他和那位洛大夫之间的距离确实显得有些逾越了。
屋子里淡淡的草药香味儿,晕染了夜的寂魅,遣退了所有丫鬟,太后娘娘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百里月桐,昏黄温暖的光线下,老人家斜倚着床背,静静地凝望着正仔细为自己的腿骨上药的女子。
虽然有着一张不一样的容颜,可是太后娘娘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身份,那日特意让她去衣厨里拿出那件刺绣礼袍,当看见女人几乎不假思索的抽出那件时,老人家心里便有数了。
要知道,太后娘娘衣橱里的衣裳上百余件,就算颜色稍有差异,常人却也不可能如此精准无误的掌控,就算是她身边